她搖搖頭,只覺得腰酸背痛,活動活動筋骨,想著今日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圓月高掛,睡夢正酣。
白秋惠今夜好眠無夢,卻在熟睡中依稀感覺到腳踝處冰冰涼涼的異樣觸感。
朦朦朧朧地醒來,揉了揉眼睛低頭向下一看,卻差點嚇得她魂飛魄散——
“??!”白秋惠尖叫一聲,登時清醒地看著在自己的腳邊那條稀稀索索地在自己腳腕旁吐著信子的紅白相間的小蛇,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我的媽呀.......白秋惠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驚動了它再冷不丁地給自己一口,她這輩子上輩子上下八百輩子,最怕這種不帶毛的冷血爬行動物...
“怎么了??”楚諸天聽見她的尖叫聲,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未來得及穿上衣服,只穿了寢衣,趕緊過來查看出了什么事,楚諸天站在門口皺眉詢問,側(cè)耳聽著里頭的動靜。
“王爺救我!”白秋惠呼救,眼睛卻一刻也不敢離開那條瘋狂試探的赤練蛇,也不敢做出什么動作,只當(dāng)現(xiàn)在的自己是座雕像。
楚諸天聽見她喊了救命了,心下一沉,破門而入,卻只見她支楞著上半身,姿勢有些扭曲怪異地定在那里一動不動。
看見推門而入的楚諸天,白秋惠抓住了這救命稻草,輕聲輕語顫顫巍巍地說:“王爺,有蛇啊...”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條應(yīng)該還是幼蛇的赤鏈蛇在塌上緩慢的爬動著,楚諸天皺眉,知道那蛇沒什么毒性,同時又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楚風(fēng)絕派人來抓她了,他開口安撫道:“沒事,別怕,一條小蛇而已。”
白秋惠心中不滿,想著他多少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一條小蛇?陪他睡半宿試試!可又指望著楚諸天把這東西弄走,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不滿之情,只得硬擠個笑容:“是,王爺說的對,能不能幫我一下,給它挪個地方先?”
楚諸天隨便拿起了房間角落里的一個木棍,正想把那蛇捉起,此時的艾子竹艾子苓兄妹也聞聲趕了過來,艾子竹看見楚諸天那要把小蛇直接弄死的架勢,大喝一聲:“棍下留蛇!”
楚諸天停下手中的動作,皺眉回頭看他:“該不是你養(yǎng)的吧?”
“呵呵呵,就是我養(yǎng)的,無妨,這蛇毒性不大,哪怕被咬了也死不了。”艾子竹淡定上前徒手拎起那條小蛇端詳片刻:“更何況人家還是條寶寶蛇。”
白秋惠見那蛇被艾子竹拎了起來,松了口氣,又瞄了一眼,看見那月光下還反著光的紅黑鱗片,想著這玩意剛在自己的床上爬過,不禁一陣惡寒,打了個冷顫:“你養(yǎng)這東西做什么?”
“入藥啊?!卑又駥⒊噫溕叻胚M(jìn)一個草簍中,回過神來看她:“你...”
他看著白秋惠這如絲綢般傾瀉而下的黑亮長發(fā),不禁大吃一驚,怪不得...原來真是女子。
白秋惠也緩過神來,看著這兄妹倆詫異的表情,有一絲尷尬,起身道:“無意隱瞞,行走江湖終是男兒身方便些。”白秋惠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含笑看著自己的楚諸天,他怎么還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額...原來是姑娘家,先前是我冒犯了...”艾子竹看著白秋惠女兒家的樣子,有些挪不開眼睛。
艾子苓看著白秋惠有些傻了眼,竟是個姑娘家...又想到自己差點動了心,又羞又慶幸還好如今知道了,否則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眾人一時無語,楚諸天看他們都不說話,就知道是被這女人嚇到了,于是率先打破沉默:“艾子竹,能不能把你那些蛇好好管著,否則今日出來的若是條帶了劇毒的,豈非要一命嗚呼?”
“就是就是,子竹,你怎么回事,我都跟你說了好些遍,把你那些個嚇人的東西好好圈起來,這怎么還有漏網(wǎng)之魚了?”艾子苓也嗔怪道,她哥哥擅用毒物入藥,卻也免不了在這些毒物上出什么岔子:“今天要是傷了白公子...白姑娘,我看你怎么跟諸天哥哥交代?!?p> “是?!卑又駥擂蔚乇蛔约旱拿妹媒逃?xùn),若是往日定是要回嘴過去,可今日倒是轉(zhuǎn)了性子,覺得子苓說的對,一個姑娘家看見這冷血動物,是要害怕的。
“無妨,我這不是沒事了嘛?!卑浊锘菪π?,又看了看那床鋪,覺得有些心理陰影了。
艾子苓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開口道:“白姑娘的床鋪怕是不干凈了,要是愿意的話,今日不如先跟我湊合一晚...”
“愿意愿意,我愿意?!卑浊锘菸吹劝榆叩脑捳f完,就忙不迭地點頭如搗蒜般。
“好?!?p> 兩兄妹出了房間,白秋惠跟在艾子苓身后去她房間,楚諸天低頭淺笑,語氣里帶著嘲諷。
“本以為你天地不怕,沒成想還怕那小小幼蛇阿。”
白秋惠看著楚諸天欠揍的表情,甩出一個官方笑容:“王爺想必是不怕呢,希望今夜有蛇伴你入睡嘍.”
“你——”楚諸天被話噎住。
白秋惠做了個鬼臉,小跑著跟上艾子苓。
楚諸天看著她略帶些俏皮得逞后的歡快背影,半晌失笑,也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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