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思慕的臉立馬就拉下來了:“別這么摳行不行。我記得你之前給我那張辦回門禮的卡里面至少就有首飾退回來的五千萬。夠買房了吧。”
君若瀾吃驚:“不行,那是茅草屋!”
“五千萬哎,怎么會是茅草屋呢!”陰思慕驚訝,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大少爺腦子有坑?
君若瀾不理她,抬頭望了望天花板,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跟這間臥室比起來五千萬不是茅草屋是什么?”
“那你把五千萬給我我自己去買一套房,我不嫌是茅草屋?!毖劭词钦f不通了,陰思慕干脆伸手要錢。
君若瀾一巴掌拍在她的手掌心,搖頭:“不行,我怕你一個人住不安全,除非帶上我,可五千萬的茅草屋我是絕對不會住的,哎!”
特么又繞回來了,陰思慕看著這貨得意的嘴臉,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在去往衣帽間的路上,陰思慕突然爆發(fā):“君若瀾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這輩子都別讓我再見到你!”
一聲吼的震天響,saw推門進來的時候正接近尾聲,余音顫顫。
他不禁一抖,大少爺這是又惹大少奶奶生氣了?
君若瀾抬頭好心情的調(diào)侃他:“喲,我這還沒叫你呢,你就來了?!?p> Saw摸摸鼻子:“看時間你也該叫我了?!?p> 兩人之間多年的默契,就沒在這事兒上多說什么。
沒一會兒陰思慕的女裝就換好了。
一套黑色西裝,想著待會兒還要換男裝,干脆就沒在臉上化妝,素著一張臉。
整理裙擺的時候,抬頭掃了一眼saw隨口問道:“這么快就來了,那走吧?!?p> “走去哪兒?”saw懵了,回頭看向君若瀾。
君若瀾跟他解釋:“今天早上你送大少奶奶去公司,把她送到附近讓她換上男裝,就不用管了?!?p> “是?!?p> “所以好了嗎?”陰思慕抬起頭問。
可她沒想到這頭一抬,就把兩個男人都迷住了。
如果說平日里上妝的陰思慕是妖嬈撫媚,帶著攻擊性的那種美,那此刻素顏的她就是另一種極端,傾城傾國,懵懂的眼神帶著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Saw眼睛看直了。
極品,真真是極品!
君若瀾卻在這時開口問:“沒化妝?”
“麻煩!”
君若瀾輕笑,這就對了。抬眸瞥了眼旁邊的saw,不知道他心里那種從云端一下子回到人間的感覺如何。
“去吧,別再遲了?!彼诘?。
陰思慕提著個包,里面放了套男生的衣服和化妝用的東西跟著saw出門。
樓下早餐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方婉瑜陪著戴妮珊坐在客廳里看著一本時裝雜志討論著香奈兒又出新品了等有時間去專柜一趟,買幾件新的回來。
陰思慕下樓的時候方婉瑜先看見了站起來開口:“大嫂,上班去啊?”
“嗯?!?p> 見戴妮珊也在喊了聲媽就出門了,兩人的車剛開走,戴妮珊就埋怨道:“快十點了才去公司上班也不知道她上的是什么班!”
方婉瑜會心一笑,心知戴妮珊對陰思慕不滿,不然剛才也不會故意站起來和她說話。
“媽,大哥也是好心想讓大嫂有事情做,就算大嫂只是掛一個閑職也沒什么呀?!狈酵耔ぁN心’的勸道。
戴妮珊卻冷哼一聲:“掛什么閑職!呆在家里難道我們君家就養(yǎng)不起她嗎,需要她一個女人出去拋頭露面?”
方婉瑜眼珠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繼續(xù)添油加醋:“可能是大嫂娘家背景不怎么好,大哥想幫她一把吧。”
“娘家?”戴妮珊一臉鄙夷,“她那兒來的娘家,那是程家,她姓陰,有她什么事兒,人長得妖家里也亂七八糟的,在這個家我一看到她我就心煩?!?p> 戴妮珊伴著扶額的動作,一抬頭就看見陰思慕沉著臉站在門口。她慌了一下:“你怎么在這兒!”
方婉瑜也回頭,笑容僵在嘴角:“大嫂,怎么突然回來了?有什么東西忘拿了嗎?”
陰思慕勾起嘴角:“是啊,走到半路手機忘拿了,回來拿手機?!?p> 她說話總帶著那么一股邪氣,讓方婉瑜覺得渾身冷,不由自主的害怕她。
她不敢在說話了看著陰思慕走上樓梯,但她突然又扭頭
眼尾在方婉瑜身上掃過一眼,落定在戴妮珊身上開口:“媽,我的陰姓是隨母性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哪天我給您買一本百家姓回來,您享福在家就好好查查百家姓的淵源,也好過胡亂猜測離間你我的婆媳關(guān)系?!?p> 說完上樓再也沒回過頭。戴妮珊一屁股跌進沙發(fā)上,拍著胸口久久不能言語。
推開門,君若瀾抬起頭來看上她疑惑:“怎么又回來了?”
“手機往拿了,我來拿手機。”她沉著臉,眼睛在房間里四下尋找,看見了床頭柜上的手機大步走過去,拿起來放進包里。
經(jīng)過他身邊時連看都不看一眼,又去了化妝間。
君若瀾抬手捂著半張臉,呢喃:“誰又招惹她了?”
陰思慕拉開化妝臺上的一個小匣子,里面一個小盒子裝著一塊表。陰思慕把它拿出來:“方婉瑜,你給我等著!”
樓下,陰思慕走到方婉瑜面前,拉起她的左手“弟妹,前段時間我買了一塊表,挺適合你的,送你了?!?p> 方婉瑜低頭,看著腕上的表。
翠綠翠綠的。
方婉瑜吞了吞唾沫,抬起頭臉色蒼白:“大嫂,你這是…..”
“高定的呢,全世界唯一的顏色,絕不串色重復,屬于你了?!标幩寄轿⑿χf。
“好了,我走了?!?p> 樓上某人看著某個颯氣的丫頭,搖搖頭一臉無奈。
“媽?!狈酵耔た炜蘖耍@送她一塊表也就算了,還送她一塊綠色的表,就差直接罵出來了。
戴妮珊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先在背后說人家呢。她只嘆了一口氣便起身回房了。
劇終人散,君若瀾推著輪椅回房,拿出手機撥通了陰思慕的電話。
車里,陰思慕看到來電顯示后接起:“怎么了?”聲音不帶任何情緒,仿佛剛才的事情從沒發(fā)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