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郊,是X國的權利中心。
一棟精致小三層的別墅里,夏擎正躺在沙發(fā)上,聽著電話里那頭報告著關于秦家的信息。
掛了電話,他忍不住咋舌:“沒想到小姐姐的人生經歷還真的多災多難,跌宕起伏,不容易,太不容易了?!?p> 夏老爺子剛一進門,就看到自家臭小子在那兒搖頭晃腦自說自話,不由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一個人蹲那兒說相聲呢?”
見是爺爺回來了,夏擎嘿嘿一笑:“喲,這不是咱家老爺子嘛,怎么,您老的文件終于批完啦?”
“說什么呢,沒大沒?。 ?p> 老爺子坐到沙發(fā)上,接過勤務/兵端上來的茶,喝了一口,才悠悠問道:“昨天你不是陪你哥去相親了么,結果如何?”
夏擎將他那漂亮的臉蛋兒往老爺子面前一湊:“你猜!”
老爺子面不改色的將他毛茸茸的腦袋推開:“猜什么猜,給老子有屁就放!”
夏擎借著他的力道坐直了身子,一臉正經道:“夏老手長,你是我老子的老子,不是我老子?!保≒S:手同首,取諧音,不然會屏蔽)
老爺子氣得‘啪’的朝他腦門就是一下:“別跟老子扯犢子,趕緊說。”
“報告手長,表哥和北北姐心意相通,一個遲到一個沒到,相親過程是由我這個西貝貨,和冒名頂替的另外一位西貝貨共同完成的,共計時長32分55秒,報告完畢。”
“說人話!”老爺子又是一巴掌拍過去。
“人話就是,北北姐臨時有事不能來,為了避免莫姨那一頓抽,找了秦家大小姐冒名頂替,結果對方不認識我,把我認成了我哥,嘿嘿……然后咱倆就愉快的聊了半小時?!?p> “你這臭小子,你這是欺騙人家小姑娘的感情,你這是犯罪!”
老爺子又想給孫子一巴掌,不過這次被夏擎躲了過去。
他不但躲過去了,還義正言辭道:“夏老手長,你這就沒道理了,大家都是西貝貨,怎么能單方面指責我欺騙她的感情呢,要騙那也是大家一起騙才對嘛?!?p> “不對勁!”老爺子驀地轉頭,用他年輕時對待特務般審視的目光審視著夏擎:“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絕無可能!”
夏擎想也不想就否認,為了杜絕爺爺亂點鴛鴦譜,他還轉移話題道:“爺爺,這位小姐姐的爺爺你應該認識?!?p> “誰?”
“秦懷義,秦老將軍?!?p> “秦懷義的孫女?我記得他那孫女跟著她媽改嫁到了楊家,還改了姓吧?”
老爺子眉頭蹙起,臉上明顯帶出了對這對母女的不喜。
想到秦懷義那老家伙一生戎馬,最后卻連一點香火都留不住,他就忍不住為老友感到唏噓。
“我說的不是改姓的那個,是秦老將軍的大孫女,秦嵐?!?p> “大孫女?”老爺子一拍腦門:“沒錯,秦遠那小子好像是生了兩個閨女,他那大閨女小的時候,我還抱過?!?p> 說著,老爺子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看來還是秦家大丫頭有良心,沒跟她那不著調的親媽胡鬧?!?p> “嘿,老爺子你是不知道,我昨天看了好大一出戲,就是關于秦家兩姐妹的?!?p> 夏擎嘿嘿一笑,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還有昨晚豪庭發(fā)生的事情加油添醋說了一遍,聽得夏老爺子吹胡子瞪眼。
當然,夏擎不知道的是,他這黑狀一告,把楊牧好不容易等來的升職機會就這么告沒了。
……
楊家書房內,氣氛凝重。
父子兩人相對而坐,還是楊帆先沒忍住,對著書桌那頭面沉如水的楊牧道:“爸,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
楊牧抬頭,對上兒子不耐的視線,心中不禁更加煩躁,因此語氣也帶上了責怪:“小帆,你太不懂事了,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就算是通知不到我,也不應該攔著你劉姨處理啊。”
楊牧昨天因為臨時下鄉(xiāng)視察,一晚未歸,加上鄉(xiāng)下通訊信號不好,電話也打不通,所以等楊帆聯系上他,這件事已經發(fā)酵了一天。
經過這一天的發(fā)酵,天知道外面?zhèn)鞒闪耸裁礃樱勘澈笥钟卸嗌偃嗽诖了麄兝蠗罴业募沽汗牵?p> 更何況,這事還牽扯到了夏家和莫家,下鄉(xiāng)曬了一天的楊牧,這會只覺得腦門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
聽到父親的責怪,楊帆冷笑道:“你覺得讓那老女人去處理,會處理出個什么結果來?爸,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對她大女兒的?!?p> 自從昨天見識過云嵐對待楊恬的態(tài)度后,楊帆就有種非常強烈的預感,他們楊家怕是再也不能維持表面上的平靜了。
“行,那我們不說這事,就說你昨天為什么不攔著恬恬,你明明有機會阻止這件事情發(fā)生的。”
楊牧一而再的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推,楊帆簡直氣笑了:“阻止?我干嘛要阻止?爸,你要記住一點,楊恬只是你寶貝女人帶過來的寶貝閨女,她跟我,并沒有任何干系,既然沒干系,我又憑什么去管她拉shi還是放屁!”
楊帆自幼喪母,但是他記事早,所以他非常清楚的記得,渣爹當年是怎么對他親媽的。
原本他以為渣爹對親媽不好,是因為嫌棄親媽出身農村,直到被接回京都,他才知道,原來渣爹對親媽不好,是因為在外面有個姘頭,這個姘頭不但是有夫之婦,還是他的初戀情人,而這個女人就是劉鳳霞。
楊牧知道他這個寶貝兒子不喜歡劉鳳霞母女,可他卻還算懂事,至少沒在明面上為難過她們。
當初他娶劉鳳霞的時候還擔心過,怕兒子不答應,可兒子看在他爺爺的面子上,最后什么也沒說,否則他要是犯起渾來,只怕天王老子來了都治不住。
楊牧長嘆一口氣:“算了……你出去吧?!?p> 父子兩人鬧得不歡而散,客廳里,劉鳳霞也在教育女兒。
“恬恬,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糊涂呢,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這么對她,而且還是當著小太子的面,哎……你說你這辦的都是什么事兒?”
劉鳳霞抬頭看了眼書房的方向,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恐怕這次,你爸爸是真生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