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一切手續(xù),江銘收了起來,同時一揮手,錢若陵馬上捧著暗鏢就送到褚管家手中。
褚管家接過暗鏢,一愣,接著檢查起來,發(fā)現(xiàn)一切都完好,這才允許江銘等人離開。
“多謝,打擾你們了,那我們就告辭了?!苯懣礇]有自己事了,就想帶著同伴離開。
褚管家沒再管江銘等人,此時他已經(jīng)捧著暗鏢走進褚家,估計是給褚祥送去。
離褚家是越來越遠,但江銘卻沉默沒說話,他總覺得剛才哪里有點怪?可是到底怪在哪里,卻又講不出來?
江銘把到褚家的場景,一幕幕的回憶,連續(xù)回憶了幾遍,才發(fā)現(xiàn)褚管家接過暗鏢的一瞬間,好像動作停頓了一下,但他恢復(fù)的很快,因此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江銘心中不由犯疑:“難道褚管家是血骷髏組織的人?褚家還有其他人是血骷髏組織的嗎?褚祥是不是血骷髏組織的人?安石幻到底給褚家送的是什么?為什么要送到褚家?”
江銘此時心里有太多的疑問了,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無法分辨清楚。好在完成了暗鏢的交接,算是順利達成了一個目標,接下來就看能不能抓到血骷髏組織的“尾巴”了。
此時江銘等人無事可做了,他們只能在居住地被動等待黑騎衛(wèi)那邊的消息。
一等就是半天,直到下午才等來了刁一手。
之前江銘跟刁一手商定,暗鏢給他們偷偷打開,查看里面是什么東西,這樣刁一手等人就算是完成任務(wù)了。
可是打開的暗鏢,顯然是不能送去褚家的,江銘的意思是找這方面的偽造高手,重新把暗鏢恢復(fù)原樣,這樣江銘也能完成暗鏢的交接。
刁一手頂著黑騎衛(wèi)的身份,倒是很快就從本地大勢力那里借來了人,可是打開的暗鏢中是一封密碼信,所有人都看不明白寫的什么。
由于事關(guān)重大,刁一手等人也不敢把信交給本地勢力破解,于是直到目前依然不知道真實內(nèi)容。
既然安石幻要送這封信到褚家,那很可能其中藏著什么秘密,因此原信是不能放入了,最后大家只能寫封普通信,約收信人晚上在城外見面。
就這樣偽造的暗鏢帶著那封信,被江銘送到了褚家。
刁一手一方所做的事情不止這些,他們來到廣業(yè)城后,就打起了褚家的主意。
利用黑騎衛(wèi)的身份,以及花費大量的金錢,他們終于收買了褚家的兩個下人,讓他們打探褚家的情況。
實際上不但江銘要找血骷髏組織的線索,黑騎衛(wèi)三人也想進一步立功。這也是刁一手同意合作的原因之一。
江銘不想浪費時間,不等刁一手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信送到褚祥手里的嗎?”
“根據(jù)線人匯報,管家拿到暗鏢后,就去了褚祥那了,至于褚祥有沒有打開,他們就無法得知了。”刁一手回答道。
“就這么點消息嗎?”這么點信息,根本不能說明什么,江銘多少有點不滿。
刁一手解釋道:“他們倒是講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都沒有什么用?!?p> “那怎么這么慢啊?”
刁一手無奈的說道:“那是褚家,廣業(yè)城的豪門,他們家的下人并不自由,并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就這么點信息,還是找了個理由,才能傳遞出來的?!?p> 昨天刁一手就跟這兩個線人,約定了江銘上門送暗鏢的時間,這兩個線人就預(yù)先等在半路,看暗鏢到了何人手中。
江銘?yīng)q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的線人跟你匯報,說管家離開褚祥那后去了哪里?”
刁一手一愣,問道:“你問這干嗎?”
江銘說道:“你先告訴我,我再告訴你原因?!?p> “這件事還真知道,管家在離開褚祥住處后,就往褚家老二褚榮那去了。”
說到這里刁一手驚訝的叫起來:“你不會是在懷疑褚榮吧?可是當時管家手里沒有拿東西??!”
江銘看了刁一手幾秒,這才說道:“我不知道褚榮有沒有問題,但我知道褚家的那個管家有問題?!?p> 刁一手來了精神:“哦!你怎么會覺得那個管家有問題的?”
江銘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刁一手聽,包括自己的感覺也沒隱瞞。
刁一手皺起了眉頭,他倒也不是不信江銘,只是直覺和感覺這些東西,真的是很難說。說它一點不準,但有時候還是蠻準的,特別是一些高層次的武者,直覺靈敏的很。
“這……”刁一手猶豫起來,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江銘嚴肅的說道:“我覺得之前制定的計劃,要有所改變才行了?!?p> 刁一手吃驚于江銘的魄力,竟然為了自己的感覺,就臨時改變了事先的計劃。要知道為了這個計劃,刁一手可是費了老大的手腳,這才從本地勢力那里尋求到幫助。現(xiàn)在要改變計劃,還不知道要做多少事,才能讓本地勢力接受,而這些事情顯然不會是江銘去做,一切都要麻煩刁一手,想到這里他不由的苦笑起來。
“跟天才們合作真難,這不知不覺中領(lǐng)導(dǎo)權(quán)就易主了。之前是我們黑騎衛(wèi)占先,江銘等人只能保命,可自從合作之后,自己都快變成他手下了?!钡笠皇职蛋邓剂康溃墒乾F(xiàn)在后悔也晚了,只能先聽聽江銘有什么好主意。
“你說吧!要怎么改變計劃,但最好不要大變,畢竟那些本地勢力不是那么好說話的,我要不是有著黑騎衛(wèi)的身份,他們都不帶多看我一眼的。”刁一手有點無奈的說道。
江銘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就是自身實力和勢力不足的弊端,做起事來束手束腳的。
他及時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事情還要繼續(xù)推進,顯然不能半途而廢,于是他說道:“我們當然不能把寶下在我的感覺上,這點你也無法說服其他人。我的想法是,原來在城外的埋伏點,我們依然要守株待兔,看看是不是有人上當。但同時也抽掉一小部分人,今天晚上前去褚家外蹲守。要是我的猜測沒錯的話,今天晚上就是他們有所行動的好時機?!?p> 江銘的話沒錯,要是安石幻傳遞了什么信息,對方今天晚上趁著圍剿人員在城外,正好可以打一個措手不及。但要是信息在密碼信中,對方要么按兵不動,要么去城外自投羅網(wǎng),這兩種情況下,對江銘一方都有利。
畢竟在得到密碼信之后,信件已經(jīng)被秘密傳送出去,黑騎衛(wèi)自然有專業(yè)人員會破解它,到時候黑騎衛(wèi)自然會派來增援人員,有了這些人就用不到本地勢力的幫忙了。甚至拿到證據(jù)之后,直接對褚家出手也沒問題。
時間是站在江銘和刁一手一方的,因此他們只要防止褚家最近有異動就行。
刁一手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江銘的打算,但他還是有疑問:“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人手就不足了?!?p> 本地勢力雖然顧及刁一手的身份,多少給予了一點幫助,但積極性畢竟是有限的。
江銘笑著說道:“這件事倒是不用擔心,我們只要給兩邊都配置信號彈的話,一定程度上還是能夠彌補人手不足的問題?!?p> “這個辦法可行,信號彈也不難搞到?!?p> 接下來大家商討一下細節(jié),刁一手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江銘卻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覺得還是提醒刁一手,讓他防備一下為好。
“等等,我覺得大人你最好還是暗中準備,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本地勢力知道為好。等晚上布置的時候,臨時通知他們就行了?!?p> 刁一手心思機敏,聽了江銘的話音,就知道他是懷疑上本地勢力了。
“你是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刁一手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一種防范手段而已?!?p> “褚家在這里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跟各勢力的關(guān)系可謂是盤根錯節(jié)。你之前跟本地勢力協(xié)商借人的時候,難免要告訴他們一些事情,想來他們也猜的七七八八了?!?p> “我不相信這么多人知道的情況下,還能很好的守住什么秘密,褚家要是還沒有得到風(fēng)聲,那他們就不配在廣業(yè)城繼續(xù)混下去了?!苯懻f得并不客氣,但是分析的很有說服力。
刁一手答應(yīng)道:“好,我知道怎么做了,晚上褚家外見?!?p> 聽到刁一手的話,江銘猛然抬頭看他,他卻徑直離開了。
剛才刁一手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jīng)表達了,他是相信江銘的感覺和分析的,他也覺得今天晚上城外不會有收獲,因此還是跟江銘一起到褚家附近蹲守來的更有價值。
江銘很是感激刁一手,在這個時候還能堅定的支持他。何況,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組織資源,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要是換成其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要牢牢掌控指揮權(quán),哪會給江銘插手的機會。但現(xiàn)在卻是江銘在決定事情的走向和布局,算是大大分薄了刁一手一方的權(quán)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