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蘇三提醒,蘇瑾終于記起了自己一開始的打算,制作香水。
蘇三以前跟著蘇煊的時候,看他制作過香水,在蘇瑾提出想要做香水的時候,他就準(zhǔn)備好了一整套的蒸餾工具,可自家小少爺最近好像忘了?
對于李瑜的宣傳工作正在籌備中,近期也無大事,蘇瑾還是比較清閑的,每日的工作也就是教靈兒作畫,順便教一下小丫鬟。
下人們在院子里蒸餾起了酒精,大魏是有蒸餾的高度酒的,是被某穿越者家族壟斷的生意。
蘇三特意在酒坊找來了幾個老師傅,蒸餾酒精可不是簡單的將酒放進(jìn)鍋子加熱,溫度太高了,是蒸餾不出酒精的,至于原因,理科生應(yīng)該都能想明白。
蘇三拿來的這一套蒸餾裝置,是銀質(zhì)的,蒸餾溫度需要保持在酒精和水的沸點(diǎn)之間,這些需要酒坊的老師傅來把控。
這樣蒸餾出的酒精,雖然達(dá)不到資料上所說的百分之九十五的濃度,但超過百分之七十還是輕輕松松的,因為蘇家酒坊的名酒燒刀子,需要勾兌才能賣。
看樣子,工作已經(jīng)開展一段時間了,一滴滴濃度極高的酒精冷凝后流出,院子里酒香四溢。
蘇劍等幾個護(hù)衛(wèi),盯著蒸餾器具流口水,蘇家酒坊最烈的燒刀子他們喝過,但燒刀子也沒有這等酒香。
最終,一小壇子高濃度酒精被送到了蘇瑾面前,在這個時代,這可能是當(dāng)世最濃的一壇酒精。
酒精蒸餾完,又蒸餾了一些水,其余的工作也可以展開了。
所謂香水,就是將一定比例的植物精油,加上一部分酒精和純凈水混合制作而成。
于是,蘇家花園里的花朵遭了殃,四月已經(jīng)有些花的花期過了,花朵最大最多的月季第一個慘遭毒手,被采下放入蒸餾器內(nèi)。
以戲院故事短缺之名前來蘇府蹭飯的靈雨,一進(jìn)大門,便看到蘇家某少爺在擺弄著一個小瓷瓶。
“公子這是在做什么?”
“靈雨?快過來?!?p> 靈雨走上前,只見蘇瑾拔開瓷瓶的蓋子,一股香味傳了出來。
“來,送給你了?!?p> “公子這是何物?”
“香水,大魏只此一家,別無分號?!?p> 正為得到如此珍貴的禮物而感動間,卻看見靈兒拉著畫兒跑了出來,身上熟悉的香味都有些嗆鼻。
蘇瑾捏著鼻子離兩人遠(yuǎn)了一些,黑著臉問她們用了多少。
“我和畫兒一共用了一小瓶呀,哥哥快問問靈兒香不香?!?p> 小丫頭被抽了一頓屁股,和畫兒一起去換衣服了。
第一批香水,被靈雨拿到群玉院試賣了。
奇怪的是,李汐碰到靈雨,二人說了一陣悄悄話后,好幾天都不理他。
京都,新的京兆尹上任,給京都帶來了一絲新的氣象。
新任京兆尹提出的幾項改善民生的奏章,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被通過,京都的幾家紈绔,也難得的安穩(wěn)了下來。
燕王已經(jīng)到了封地,說是封地,只是名義上的,他被派往了幽州苦寒之地,幽州刺史并非燕王一派,估計其日子不會好過了。
趙王又恢復(fù)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仿佛之前受挫的不是他。
近日京都多了一些趙王的黑料,成了百姓們茶余飯后的閑談,京誠令苦查數(shù)日,也沒有發(fā)現(xiàn)黑料是從何而來,上報京兆尹后,此事便擱置了下來。
林趙氏衣服上撒了一點(diǎn)香水后出門了,近日她結(jié)識了一些貴婦人,那些人并未因她是鄉(xiāng)下出身而有所輕慢,反而明里暗里的表示自家有個女兒,膚白貌美氣質(zhì)優(yōu)雅,如今尚在閨中。
林趙氏想到比自家兒子還小,就已經(jīng)當(dāng)?shù)牧旨覝蠋讉€娃子,覺得應(yīng)該給他定門親事了。
張孝節(jié)府邸。
“老爺,京城那邊有消息了,召老爺回京的人很快就到了?!?p> 已經(jīng)明顯憔悴了許多的張孝節(jié),聞言喜極而泣,從小錦衣玉食的貴公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幾日是怎么熬過來的。
“收拾東西,咱們這就走!”
“可是,改任的狀子還未到啊?!?p> “走,咱們走官路,去路上堵他們?!?p> 不久,李縣令接到通報,說縣尉大人失蹤了。
李太不敢耽擱,連忙招呼衙役們?nèi)タh尉府邸。
附近的百姓認(rèn)出了這位青天大老爺,連忙上前說出自己知道的情報。
“這位縣尉爺,昨天就收拾東西了,帶著仆人連夜跑的?!?p> “對對對,小人也看到了,他還是哭著走的呢。”
“好像還說著什么,終于要調(diào)回京都了,再也不回來了之類的話...”
在吃瓜群眾的只言片語中,李太大致摸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這位張縣尉這么急著走干啥,還是上個折子說明一下吧。
靈兒照例又在給她的果樹澆水,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當(dāng)然下雨天除外,不過她一個小小的人,也只是每棵樹撒一丁點(diǎn)水,澆完一圈就很快看不出的那種,雖然看著無趣,但她樂此不疲。
靈兒的小松鼠不見了,今天蘇瑾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小松鼠已經(jīng)涼透了,靈兒總把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喂給它,什么雞鴨魚肉之類的喂過不少,現(xiàn)在松鼠終于解脫了。
蘇瑾將松鼠的尸體挖個坑埋了起來,埋的離家遠(yuǎn)遠(yuǎn)地,他估計這小東西有不少怨氣,可惜小松鼠無法喊出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只帶走了靈兒的幾顆眼淚。
早上小丫頭聽到哥哥說松鼠丟了,看到敞開的籠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落了下來,蘇瑾便沒法同情小松鼠了。
松鼠是靈兒養(yǎng)過的第一只寵物,之前小強(qiáng)什么的不算,寵物丟了自然傷心,央求著哥哥再給她抓一只回來。
這姑娘估計是沒有養(yǎng)寵物的天賦的,不像自己...自己也沒有,蘇瑾想起了自己以前養(yǎng)死的那只烏龜了。
當(dāng)時他老爹說烏龜跑丟了,小蘇瑾傷心的不行,在院子里和泥玩的時候,挖出了小烏龜?shù)倪z體,所以他這次特意埋遠(yuǎn)了一點(diǎn)。
對于小松鼠的失蹤,一頓早飯后,就被靈兒忘在腦后,澆水的時候,看到旁邊七零八落的花園,還有些得意于自己把果樹照料的很好。
管道上,張孝節(jié)見到了前來宣調(diào)的官吏,摟著調(diào)令痛哭流涕,下人解釋說,自家老爺思家成疾,故而見返京調(diào)令情難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