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艱難的行駛著,許多守衛(wèi)的士兵都要過來推車。
“國舅爺,這好像有些不對勁啊?!?p> 禮部一名心細的官員提醒著紀昌。
紀昌自然明白,他們來的時候這條路還好好的,怎么兩天功夫就坑坑洼洼如此難行,沒有問題鬼信呢。
“看來不安分的他們還是要出手啊。”
紀昌瞥了眼四周,茂林密布,確實適合埋伏,在加上隊伍在這泥濘道上拖沓,完全就是個活靶子,要是一輪箭雨下來,死傷不敢想象。
紀昌的耳朵動了動,遠處輕微的窸窸窣窣聲依然逃不過他的感知。
在往后一看,那些北元士兵還在吆吆喝喝的推搡馬車,臉上一變頓時喝道:“有埋伏,保護公主?!?p> 那北元將軍一聽,頓時緊張起來,拔出馬刀,小心翼翼的環(huán)顧四周,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危險的痕跡。
禮部的官員們十分信任紀昌,在紀昌拔劍的時候,紛紛奔走相告,警示那些不以為意的北元士兵。
箭雨留給他們的時間是短暫的,嘩啦啦一聲,從左側(cè)方向。
毫無防備的北元士兵自然紛紛中箭身亡。
有些聽了警示的有防備的北元士兵,紛紛舉著馬刀去格擋那箭雨,不過箭雨實在是太多,又傷亡了一片。
北元將軍雖然腎虛,但能力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被派人當(dāng)公主的護衛(wèi)隊長。
他開始不相信,不過在第一只箭射過來的時候,便大喝道:“有敵襲,保護公主殿下?!?p> 說完便親身護在晴木兒馬車左側(cè),將箭矢不斷格擋開。
“你們找地方躲躲?!?p> 紀昌不想這些無辜的禮包官員送死,飛身下馬,掄起佩刀喊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些禮部官員弄弄筆桿子還行,揮刀射箭那簡直不能看。
有幾個不畏死的拾取地上死了的士兵武器,拼命的舞了起來,能擋一只,兩只,但源源不斷的箭雨他們是真沒轍了。要不是紀昌相救,他們早被射成刺猬了。
“躲起來,保住性命要緊?!?p> 紀昌沒那么多時間廢話,只是說了一聲,便奔向危急的公主馬車。
沒有箭雨的右側(cè)奔來一隊黑衣人,目標(biāo)直指晴木兒。
在馬車里好幾次想出來的晴木兒被彩兒死死拉住。
“小姐,外面危險,你不能出去。”
“我也會些武功,我要出去幫忙?!?p> “小姐,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幫不了忙,反而會添亂的。”
“可外面的人都死了,我們不僅要死,還會被凌辱的。”
晴木兒咬了咬牙,還是堅持要出去。
噗嗤一聲,幾根箭矢射穿了馬車的板墻,露出深寒的箭頭。
彩兒頓時嚇的驚聲尖叫,也顧不得攔住小姐了,因為這馬車里面也不安全。
晴木兒從腰間取下她父汗送她的狼牙尖刺,掀開馬簾,便要出去。
忽然一柄泛著寒光的細刀直取她的脖子。
晴木兒畢竟只是個孩子,哪里見過這等殺機,立時便嚇的有些懵,一動不動,眼看那柄倭刀便要劃破她的脖子。
紀昌一個飛踏馬車前沿,手中佩刀凌空揮出,左手環(huán)抱晴木兒的腰間,擋開那勢在必得的一刀的同時,抱著晴木兒躍到安全的地方。
此刻箭雨已經(jīng)停了,傷亡慘重的北元士兵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看到右側(cè)晴木兒的險境,北元將軍當(dāng)時想死的心都有,眼看來不及,但還是拼命沖了過去。
看到突然沖出來的紀昌救下了晴木兒,北元將軍桉木扎松了一口氣,忽然覺得紀昌也不是那么可怕。
此刻左側(cè)的黑衣人也沖了出來。
“保護公主殿下。”
看著那群黑衣人,北元將軍帶領(lǐng)著剩余的士兵沖了過去,雙方交戰(zhàn)到一起。
“你...右臂流血了?!?p> 晴木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酷酷的紀昌,最終看到鮮紅的血跡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紀昌瞥了眼自己的右臂,眉頭皺了皺,剛才雖然自己是倉促一擊,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傷得了自己的,不由得回頭看著與北元將軍斗在一處的黑衣首領(lǐng)。
“他的刀法好奇怪....。”
“那刀更奇怪不是嘛。”
晴木兒也隨著紀昌的目光看向那黑衣首領(lǐng),對抱著自己腰肢緊緊的紀昌左手,竟然也不排斥。
“小姐...剛才真是嚇?biāo)啦蕛毫??!?p> 彩兒趁著混戰(zhàn)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急忙奔過來。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yīng)該是被牽連的?!?p> 紀昌不知為何,有些不情愿的放下了那有些柔軟的腰肢。
“為什么?!?p> “你的命能決定我的生死,很多人希望我死,你應(yīng)該明白吧?!?p> “他們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他們想這么弄死我,可沒那么容易。”
“難道你剛才救我只是這樣嗎?”
紀昌忽然沉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那打斗的黑衣首領(lǐng)。
“倭刀,他是倭人?”
那細刀紀昌終于想起了,就是倭刀,而那黑衣首領(lǐng)使的便是東瀛刀法,快狠準(zhǔn)為基本的刀法。
北元將軍已經(jīng)頂不住了,那倭刀在他腹部掃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紀昌對晴木兒叮囑了一句:“你自己小心點?!?p> 隨后便躍過去相助。
“小姐,他到底是誰啊,年紀輕輕的當(dāng)迎接使就算了,武功還很厲害的樣子?!?p> “他不是說他叫紀昌嘛,我記住他了?!?p> “小姐,他是中原人,你是北元公主,你記住他干嘛,?!?p> “他剛才救了我哎?!?p> “他剛才不是說了嘛,那是他的職責(zé),要是小姐你出事了,大明的皇帝也會降罪于他的,他能不盡心保護你嘛?!?p> “可我總覺得不是這樣的?!?p> 紀昌的到來緩解了北元將軍的危局,他捂著腹部,艱難的說了一句:“他的刀法很厲害,你小心點?!?p> “不就是東瀛刀法嘛,能厲害到哪去?”
紀昌故意這么說,這叫做戰(zhàn)略上藐視對手戰(zhàn)術(shù)上重視對手。
那黑衣首領(lǐng)顯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高手,不為紀昌的言語所動,雙手握緊著倭刀,疾步?jīng)_砍。
中原刀法都有跡可循,但這東瀛刀法完全就靠速度,狠辣,精準(zhǔn)著稱,沒有固定招式,讓人防不勝防。
雖然紀昌這是第一次對敵倭人,前面幾招略顯下風(fēng)。
但很快依靠比對手更快更強更高的力量,慢慢穩(wěn)住局面。
黑衣首領(lǐng)在先前與紀昌的交鋒中,便傷了他的右臂,本以為這事又是一件輕松完成的差事,也不屑孫全的無能表現(xiàn)。
在一刀極速的交鋒中,他的手隱隱有些顫抖,他才明白過來,孫全的話是對的。
“倭寇,我生平最恨倭寇了?!?p> 紀昌大喝一聲,越戰(zhàn)越勇,刀法大開大合之中不乏靈動多變,讓黑衣首領(lǐng)疲于應(yīng)付,節(jié)節(jié)后退。
“小姐,他...他真的好厲害,比我們北元第一勇士都要厲害的樣子。”
彩兒櫻桃小嘴張著,十分驚訝的樣子。
“哥哥說中原人都是孱弱之輩,以前我信,現(xiàn)在我不信了。”
晴木兒搖搖頭,顯然對小王子想攻打大明的想法感到擔(dān)心。
“小姐,死了好多我們的族人,這次出使真的值嗎?”
彩兒環(huán)視四周,北元士兵的尸體一片一片的,心有些凄涼。
“值,如果戰(zhàn)爭,將會有更多的族人會死?!?p> 晴木兒目光幽然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