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輅一怔,又忍不丁看了眼紀昌,紀昌比了個OK的手勢。
“這小子的詩詞真的到了隨便感染人心的境界了?!?p> 商輅第一次有些緊張的接過了商秀手中的詩,只是一眼,便瞳孔放大。
呢喃出聲:“論詩?!?p>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百年?!?p> “你...你?!?p> 商輅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已經(jīng)不是驚艷也形容了。
謝遠嘴角的笑意還沒褪去,就聽到這首詩,身子一軟,他知道自己輸了,輸?shù)男姆诜?p> 最后看了眼華蓮,對紀昌,王爺,商輅,幾位大人拱拱手,便直接走了。
“這什么意思,謝遠那傻逼放棄了?”
孫喜有些迷糊的看了看眾人。
“好了,今日由于突發(fā)事件,詩會提前結(jié)束,各位可以自行離去?!?p> 崇王看了眼商輅,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重視。
雖然有些可惜,自己的佳作還沒被意中人看到,但出了紀昌和謝遠這種詩詞,其他的也就索然無味了。
“那王爺,我們贏了?”
孫喜小小的問了一句。
惹來眾人的一陣啼笑。
孫喜有些懵逼,萬聰感覺有些丟人拉了拉小聲道:“感覺像是我們輸了?!?p> “為什么啊...?!?p> 孫喜不服了。
崇王這下真的惱了,目光一聚:“孫喜,以后本王辦的詩會,你沒有來的必要了?!?p> 孫喜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敢反駁,瞥了眼梁小玉,便走了。
紀昌看著眾人都開始離去,忽然大喝一聲:“等等,王爺,還請將趙將軍的紙張找出來。”
要走的眾人都是愣了愣,不知道這詩神又要玩什么花樣,不過紀昌畢竟是國舅爺,除了孫喜那種的直接走了,其他人都紛紛立住了腳步。
趙嚴有些緊張,看著紀昌的目光多了幾分感激。
“呃...趙將軍的紙張啊。”
崇王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在詩詞堆里一找,便找到了那張紙,又看了一遍,還是忍不住有些笑意,瞥了眼趙嚴。
又瞥了眼姜圓兒。
“趙將軍,你自己念出來吧。”
紀昌突然說道。
趙嚴心里咯噔一下,臉色瞬間漲紅,難為情道:“真...真的要我念?!?p> “呃,不但要念,還要站在她面前念?!?p> 紀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又把趙嚴逼了一逼。
所有人都是狐疑的看著這二人,只有朱見擇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
商輅和那幾位大人還在品鑒那首驚世駭俗的詩,沒空管這些晚輩的事。
趙嚴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也沒從朱見擇手中接過紙張,因為他還記得。
走到姜圓兒身邊,姜圓兒盈盈行了一禮:“趙將軍?!?p> “姜圓兒,你的身影吸引了我,你的溫柔纏繞了我,你的美麗浸潤了我,你的話語激勵了我,我對你的愛,如剛剛出浴的美人,帶著淡淡的清香,絲絲的羞澀?!?p> 趙嚴語速極快的說了一通,幾乎不敢去看姜圓兒的目光。
眾人一臉懵逼,氣氛突然寂靜下來。
就連商輅也是被突如其來的趙嚴的話嚇了一跳。
不過他可不認為是趙嚴想出來的,瞥了眼紀昌,又看了眼商秀:“女兒啊,這小子滑頭的很,也不知道要花言巧語禍害多少好女子嘍?!?p> “爹,不覺得那直白的話也很有意思嘛?!?p> 商輅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拿著那首詩便走,他覺得這里是年輕人的世界,沒有必要在摻和了。
他一走,幾位大學(xué)士自然也是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趙嚴身上,倒沒有注意。
姜圓兒自然聽懂了趙嚴的意思,愣了一會,臉上有些微紅,對趙嚴莞爾一笑,便也離開了。
“那個是趙將軍?我沒有看錯吧?!?p> 寂靜的氣氛隨著姜圓兒的離開被打破,所有人開始問著身邊的人。
“也不知道成功了沒,成功了,我也要學(xué)一學(xué)?!?p> 這直白的告白算是在京城,甚至整個大明都掀起了一股戀愛風(fēng)。
“國舅爺,我是不是失敗了?!?p> 趙嚴一直看著姜圓兒的離開,臉上帶著淡淡的沮喪。
“呃...失敗了,可以叫你老爹準備彩禮上門提親了?!?p> 紀昌打趣道,其實要是之前他也沒有把握,不過趙嚴救了她那一刻,紀昌就覺得有戲,畢竟英雄救美的情節(jié),打動女子的芳心,以身相許的概率還是極高的。
這不得不感謝一下周恪啊。
趙嚴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紀昌拱拱手,便要離開,走著走著,突然一怔,回頭看著紀昌哈哈大笑起來。
“不就是姐夫幫的忙嘛,臭武夫你有啥好得意的?!?p> 周恪一臉不爽的看著趙嚴。
周恪說完,急忙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馨,發(fā)現(xiàn)她注意力沒在這里,頓時松了一口氣,跳了上去嘻嘻哈哈對紀昌道:“姐夫,什么時候?qū)ξ医阏f點情話啊?!?p> “呃...你不怕你姐了?”
“她現(xiàn)在在發(fā)呆呢,沒空管我?!?p> “她就在你身后?!?p> 周恪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猛的狂奔起來,其實周馨根本沒在他身后,等他回頭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周馨又真的來了,二人就這么一追一逃離開了王府。
“紀公子,你有沒有詩詞是送給我的。”
商秀和梁小玉同時出聲。
這一幕頓時讓吃瓜群眾又活絡(luò)了起來。
“兩大才女要詩神的詩詞,這代表什么?!?p> “完了完了,我的秀兒也淪陷了?!?p> “滾犢子?!?p> 梁小玉問自己要,還情有可原,這商秀...紀昌怎么也想不明白。
商秀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急,有些尷尬的別過紀昌的目光笑了笑:“小女子十分欣賞紀公子的文采,想要一首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那好說,崇王手中沒有記名的里面你們隨便挑吧。”
紀昌擺了擺手,看華蓮對這邊的情況沒有絲毫波瀾,獨自離開了,紀昌顯得有些郁悶。
“李兄,帶路,帶我夜游京城?!?p> 紀昌深吸一口氣,對投來無比崇敬目光的李云說了一句。
“國舅爺,不,詩神,請受小弟一拜...?!?p> 李云躬了一身,拱了拱手。
“你吃錯藥了。”
紀昌有些不解。
“那個,詩神,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
李云看四周的目光,急忙說道。
“呃,王爺,我要告辭了?!?p> 崇王也在翻紀昌的無名詩詞,那可是瑰寶,隨意的揮了揮手,沒空。
聚散離別終有時,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道別,王府門前的轎子馬匹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