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認識那個區(qū)域經(jīng)理嗎?”
朱筱婷看吳浩偉兩人走了,這才過來問,眼神有些好奇。
江川笑笑。
“只是偶然幫了他一個忙,當時他是發(fā)貨經(jīng)理,所以就把貨給江川物流發(fā),也算是江川物流的大恩人。”
“噢……”
雖然沒多明白,不過朱曉婷也沒再問,畢竟對當初江川在邑筠市發(fā)生的事兒不太清楚。
“對了,你上次休假是去哪兒,我在公交車站看到你了,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也是突然想起來這一茬,江川問一句。
朱筱婷臉上揚起笑容,擺了擺手。
“不是,那天是校慶日,我之前在邑筠大學上學,所以順便回去看看?!?p> “你在邑筠市上的大學???”
江川眼神意外,還以為朱筱婷沒來過邑筠市,倒沒想到還有這份兒淵源。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對朱筱婷什么都不了解,她的過去,她的父母……
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傻丫頭,跟著自己東奔西跑,顧不得她自己,只顧著自己。
正想多問問,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朱筱婷已經(jīng)不見人,左右一看,瞧她坐在電腦前面一臉嚴肅,遲疑問出聲。
“怎么了?沒事兒吧?”
朱筱婷定神轉(zhuǎn)頭,喉頭滾了滾。
“小宇通知所有網(wǎng)點明天九點開會,說是公司被收購,新任老板要見一面大家……”
“什么!”
江川當場皺眉,幾乎是脫口而出。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么快,明明昨晚上才說是可能被收購。
可今天的消息,就是直接辦手續(xù)換人了。
也太快了吧!
“喊一聲喬海洲起床,我給小宇打個電話?!?p>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江川吩咐一句朱筱婷,跟著撥通了電話。
“呼……江總,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快。”
剛接通電話,那頭王慶宇已經(jīng)開口,顯然很清楚江川來意。
深吸口氣,江川點了根煙。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知道對方的來頭嗎?”
既然收購已成定局,現(xiàn)在就不該關(guān)心前事,而是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后面的事兒。
每個老板都有每個老板的規(guī)矩,如果是專業(yè)的還好,但要是業(yè)余的,屬于財大氣粗型,后面的事兒,怕有點兒難辦。
“暫時還不知道,我也是剛剛得到姚老板的消息,他說新老板明天過來,今天手續(xù)已經(jīng)辦完了?!?p> 那頭王慶宇也恍惚還在夢中,有點兒沒回神過來,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呼……”
長呼出口氣,現(xiàn)在江川心里一團亂麻,看不遠處喬海洲過來,只能道。
“先暫時這樣吧,今天上去后再說,如果有矛盾,你先暫時忍一忍?!?p> 怕王慶宇那邊出事兒,畢竟如果要換老板,首當其沖被換的應(yīng)該就是王慶宇。
那頭王慶宇知道江川在擔心什么,雖然聲音略低,但也沒反對。
“我明白,等之后上來再說吧!”
“嗯。”
江川點頭掛了電話。
轉(zhuǎn)而對上的是一張焦躁的臉,似乎也是剛打電話掛了,搖搖頭。
“不是那個老板,估計姚老板是找到別的買主了?!?p> “……”
饒是心里一團糟,江川也清楚現(xiàn)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不管怎樣,先上去再說!”
“筱婷,你這邊注意鋪子上的情況,要是處理不下來的,就找吳浩偉幫忙?!?p> 抄了一個吳浩偉的電話給朱筱婷,沒給吳浩偉提,畢竟現(xiàn)在不知道情況,說了也白說。
朱筱婷點頭,知道現(xiàn)在特殊情況,自己盡量不會給江川拖后腿的。
安頓好這邊,這才提前通知羅師傅出發(fā),讓羅師傅在路上睡覺,自己和喬海洲換著開車。
畢竟九米六自己兩人都有證兒。
上去平都市晚上八點多,多數(shù)網(wǎng)點都還沒過來,給王慶宇打了個電話,聽說他已經(jīng)回家,干脆直接去家里談。
這邊公司萬一有什么,也不好弄,不想被人抓到把柄,以為網(wǎng)點和總公司在密謀什么……
——
“江總,喬總,坐吧!”
開門迎了兩人進去,王慶宇倒兩杯水。
“現(xiàn)在有打聽到什么消息嗎?”
喬海洲皺眉問,自己才剛剛談下來邑筠市的貨,可不想因為總部搞幺蛾子給弄沒了。
“呼……”
王慶宇搖搖頭,面上有些不好看。
“這方面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時間太急了,我只是聽姚總說,那個老板提了五十萬,一共花二百八十萬收購的公司?!?p> “二百八十萬!”
江川聽著這個數(shù)字愣了一下,雖然在自己來看不算高,但依照天地物流的資本,之前的二百三十萬,其實已經(jīng)頂天。
尚且沒想到,僅僅一夜之間,就漲了五十萬,而且對方還給錢辦手續(xù)了。
第一是覺得這個老板不差錢,第二是覺得這個老板耿直,第三是覺得這個老板怕不是個智障。
明明天地物流不值得這個價錢,但他卻用這個價錢收購。
可別說是看到了天地物流的前景,現(xiàn)在這一行蛋糕就那么大,更何況天地物流才剛剛穩(wěn)定,無論如何都值不了那么多錢。
連成本都不算,或者說現(xiàn)場都不觀摩一下的老板,自己覺得危機重重。
“你確定之前真沒聽到過什么風聲嗎?像是有陌生人來這兒瞎轉(zhuǎn)悠的?”
對喬海洲問這話,王慶宇只是搖了搖頭,今天得到消息自己就開始想,腦殼都想爛了,也沒想到有什么合適的。
這位收購的老板,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那種。
問姚老板那邊也是著著急急沒說個所以然,反正錢揣腰包,他也是生前不管生后事兒。
“算了,這邊反正明天就有答案,你這兒有地方睡覺嗎?”
江川嘆口氣,純粹懶得管了,反正再想也不會有答案。
“可以住,房間有兩張床,之前我爸在這兒住,沙發(fā)也能睡一個,三個人剛好?!?p> 王慶宇點點頭。
一番收拾,猜拳喬海洲愿賭服輸睡沙發(fā)。
江川迷迷糊糊一覺睡過去,雖然不算安穩(wěn),但也睡著了,夢里蔓延著很多事兒,摸不清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有人說,其實經(jīng)歷夢中的事兒,和經(jīng)歷現(xiàn)實,對腦子來說是一個意思。
感覺這倒是個挺好玩兒的東西。
不過夢境比現(xiàn)實自由,而現(xiàn)實往往比夢境狗血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