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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唯在神佛前

第十八章 他出手了

無憂唯在神佛前 南越三少 3214 2022-08-23 01:32:18

  許翎蹬腳向后劃去,撐地借力旋轉(zhuǎn)一圈,陳門主飛身奪勢,一把古劍對上許翎的銳劍,兩劍交接磨出火星子,劍氣彈出錚錚嗚鳴聲。

  辛琇瑩看著宋燕綏站在那里,擔心會殃及無辜趕緊下樓,卻被辛堂主一把攔住喝道“記住自己身份,別亂了為父大事”

  辛琇瑩表面鎮(zhèn)定,但心底亂如麻,主人只說殺許翎,可并沒說殺別人。

  君子非睨了辛琇瑩一眼,也是暗示她想辦法將宋燕綏帶離。

  辛琇瑩點了點頭給身旁婢女使去眼神,那婢女立即明白自家小姐意思,向著宋燕綏的方向走去小聲道“我家小姐讓奴婢帶宋郎君離開,郎君是幫不了你那位朋友的,陳門主武功高,內(nèi)力深厚,你們打不過”

  “跟他走吧,這里有我在”君子非嗓音低沉,見宋燕綏如此在意那許翎,君子非似乎覺得心窩有異物堵著,隱著不快。

  “你不懂武藝,你……”

  “放心,我武功雖如你所見一般,但我能說會道……不會吃虧,不對,你這是關心我嗎?”君子非挑眉頷首看著眼前人。

  “自然是,這種場合不與你開玩笑”

  “嗯,跟這位女娘去吧,信我,我會帶許翎走的”君子非如皎月般的鳳眸簾上一卷笑意,目送宋燕綏離開現(xiàn)場,而后轉(zhuǎn)身冷看那對決的兩人,細究兩人武功路數(shù),神情平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許翎使出一套宮羽劍法,周遭氣血涌上心頭,如強弩發(fā)箭向陳門主揮去,陳門主以他古劍擋住襲來鋒芒,以內(nèi)力卷起身后草葉將二人裹到了一起,兩劍對面只能看見兩人的眼睛,一老一少,神光熠熠。

  “宮羽劍法果真名不虛傳,不過你力道差遠了”陳門主嘴角勾上,意在挑釁,這年輕人必定不是自己對手。

  不過他能在自己手下過了那么多招,未來定然會是武林佼佼者,后生可畏,若非他廢了自己兒子,那個后生便可是自己兒子,既如此還不如殺了以免以后對他們造成威脅。

  許翎在陳門主卷起的草團里如同一葉蔽目,視線忽然變暗了下來。

  陳門主在草團里宛若餓狼嗜殺成狂飛向許翎,一張凝聚內(nèi)力于許翎心窩打去。

  許翎感受到一股內(nèi)力往自己聚來,偏身躲開,右肩卻重重挨了一掌,只聽能骨節(jié)斷裂的聲音,順著慣性飛出草團,滾到了君子非腳下,頭腦昏沉而后一口鮮血自胸口涌動,許翎捂住胸口嘴角流血痛苦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陳門主。

  君子非站立如芝蘭,瞥了許翎一眼,而后出身擋住許翎,許翎一把扯住君子非袍擺搖頭“小心他,不要”

  君子非頷首望了一眼腳下意識已經(jīng)模糊的許翎,薄唇淡淡道“你先休息會”

  “老者武功高強,小友已被你重傷,何不就此收手,全了雙方好顏面”君子非負手睥睨一切,目光根本不將陳門主放在眼里。

  “哪里來的小白臉,最好給我滾開,我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再阻礙連你一起殺了,害怕就趕緊滾,今日誰也救不了他”陳門主看著眼前相貌極佳,但周身氣質(zhì)玉樹文雅,就不像是個會武功的人。

  “哦?這么一說在下的確有些害怕了”君子非依舊擋在許翎身前。

  許翎想叫君子非趕緊走,但是周身體力消散已經(jīng)說不出話,許翎顫顫巍巍抱住君子非足靴想著不讓他去送死。

  君子非看著腳下人神色嫌棄,于是拉開他的手,往他后腦勺脖子襲去。

  許翎遂昏沉沉栽在地上。

  失去了知覺。

  剛才看熱鬧的眾人見著許翎被陳門主打傷,紛紛在心里想著這宮羽派少主今日若死了,四時明月門可就有大麻煩了。

  而對于這位新出現(xiàn)的這位儒雅的俊郎君,他們只覺得興趣黯淡,這無名小卒打起來一定沒有觀賞感。

  一招撂倒沒懸念。

  辛堂主看著眼前場景心里發(fā)急,這許翎還有半條命吊著,只差一掌便斃命,這人出來阻撓豈不讓四時明月門殺不了許翎。

  “自尋死路,去見閻王吧”陳門主一掌打來,君子非輕輕躲開。

  而后君子非手無武器,素手負背,身子飄逸飛起立于木樁之上,睥睨眾人。

  “好俊的輕功”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陳門主看著那人干凈利落的躲閃,乘風而踏的背影陷入疑慮,這人深藏不漏?

  辛堂主看著君子非想起了派去竹林的刺客曾經(jīng)說過有一高手在這三人當中,莫非今日現(xiàn)身的這個就是。

  陳門主飛身躍到君子非跟前,提起古劍就向君子非沖去,順著風猛地向他劈去。

  君子非嘴角上揚勾住一抹笑容,一掌震開古劍,橫掃千軍如同雷霆萬鈞之勢,未經(jīng)接觸,那劍刃居然裂開,陳門主看著自己用了多年的老劍居然被一位年輕人內(nèi)力震裂,對方內(nèi)力早已出神入化,他心里開始發(fā)慌。

  陳門主此時不顧其他,臉上無光,一陣惱怒沖著君子非故技重施卷起身后草葉向君子非襲去,只見君子非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骨節(jié)分明的手鎮(zhèn)定迎著草團,反掌一推送回給陳門主,陳門主用古劍一揮,便見君子非迅速從草團,穿身而過往陳門主身上各穴位分明點上,而后斷其筋骨,陳門主手腳瞬間無力軟綿綿往下跪地,而后難以置信的瞪著君子非。

  他的武功,被廢了。

  不可能,他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他到底何門何派,使得何招式,為何他卻看不出本分路數(shù)。

  “這人武功詭譎多變,似乎是自創(chuàng)招式,出手極快干凈,明明可以殺了四時明月門門主,但卻只廢了他武功”辛堂主頓時覺得那人好生可怕,若加上他一起,肯定也不敵那人。

  “父親“辛琇瑩看著那玉樹站立,不染血跡卻宛如從修羅殿而來的人心生恐怖。

  “快走,稟報主人”辛堂主提起袍擺想走人,而后看著跪在地上如喪家之犬的四時明月門又停下了喃喃道“兒子沒了,如果老子也沒了,四時明月門的地盤豈不不歸我了”

  眾人不再看戲,而是害怕,生怕自己剛才對這位公子的訕笑會招來報復,于是走的走,逃的逃的。

  現(xiàn)場人走光。

  辛堂主趕緊跑到君子非跟前,弓著老腰,恭恭敬敬道“這位郎君好武功,不知出自何門派”

  君子非睨了那人一眼,辛堂主畏畏縮縮不敢以目光對視他,君子非只對陳門主說話“你,開城門”

  辛堂主跪在地上垂著腦袋雙手無力,開口道“小的馬上吩咐人開城門”,辛堂主的侍衛(wèi)趕緊受令前往城關所。

  君子非越過陳門主,陳門主巴巴看著他,君子非只背對著他說了句“今日所見,最好爛在肚子里,不然他今日的下場便是你明日的下場”

  君子非不喜看血,辛堂主看似沒有外傷出血,但身體內(nèi)五臟六腑早已傷殘。

  辛琇瑩看著君子非去扶起許翎,而后小跑到他身邊遲疑道“我?guī)恪ニ卫删睦锇伞?p>  “有勞”君子非眸底一斂,讓人不寒而栗。

  幾人離去。

  辛堂主看著那跪在地上的表情得意,嘲笑道“你也有今天呀,啊哈哈,快了,很快你就可以下去了還有你那倒霉兒子”

  見四下無人,辛堂主忽而內(nèi)力聚集手心對著陳門主的頭頂穴位,狠狠一掌打下。

  陳門主雙目一瞪,出乎意料卻又覺合理的看著辛堂主同樣嘲笑“你算計人,人也會算計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一定會下來陪我的”

  雙目一閉,世間事物再無入眼簾。

  君子非扶著昏迷的許翎,宋燕綏早就焦灼等候,見許翎傷重趕緊幫忙扶住。

  辛琇瑩深深看了宋燕綏一眼,開口道“許郎君傷重,需要修養(yǎng),不如……”

  “不必,算下時辰,城門已開,你只需為我們備一輛馬車”君子非抬頭看了天色,正眼遠眺前方。

  “好”辛琇瑩唯唯聽從。

  宋燕綏震驚得看著辛琇瑩,這戌子堂大小姐怎么突然對君子非態(tài)度變得這么唯唯諾諾。

  不一會武婢前來一輛馬車,君子非將許翎扶上馬車,而后辛琇瑩望著宋燕綏袖里繡好的香囊一直猶豫著,剛想遞給宋燕綏,君子非便從馬車內(nèi)出來高高俯視著她,辛琇瑩將香囊藏于袖內(nèi)。

  “宋郎君出了城門不知何時再能相見了,若遇上危險,謹記馬車內(nèi)一定會是安全的,保護好自己”辛琇瑩低聲道。

  “江湖有緣,會再見的,你是個好姑娘”宋燕綏拱了拱手,而后上了馬車,君子非坐在馬后驅(qū)車。

  隨著“駕”一聲,那馬車遠去。

  辛琇瑩看著那遠去的影子,主人本來的命令就是殺許翎,他本來還覺得殺許翎不是一件難事,可是當真正算計起來卻覺得自己力量根本不夠。

  許翎身邊有一位高手,她殺不了,許翎身邊有一位她心動的郎君,她不能殺。

  殺不了許翎,留給戌子堂的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jié)果。

  此時戌子堂。

  大堂冷清蕭殺,只聞得一股裊裊升起的陳年梨花香味,也為這嚴肅大堂增添幾分柔和。

  辛堂主帶著幾位親信一起跪在地上,額頭貼地,滲出冷汗,大氣都不敢出。

  只見辛堂主跪拜的前方有一白發(fā)長須老者,正緩緩將一把梨花撒入沸水中,洗茶,燙茶杯,一雙鷹眸盯著泡開的梨花,即使久經(jīng)滄桑卻依舊帶著凌厲狡毒。

  歐陽常勝將沏好的一杯茶湊近嘴邊,而后往地上傾茶倒出一點,奚落道“我竟忘了辛堂主還沒喝”

  “我來我來”辛堂主狗腿的膝蓋摸索而去,往地上那水漬舔了舔,身后親信一直低頭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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