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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唯在神佛前

第十六章 陳曉峰的挑釁

無憂唯在神佛前 南越三少 3183 2022-08-19 22:21:03

  宋燕綏蹲在地上一把拽住他的衣袍,把他扯下道“你也是顧及這種東西的人?我看你就不是,趕緊扶人”

  君子非不情愿的拉了拉辛琇瑩的衣領,辛琇瑩這時已恢復理智,倚著宋燕綏站了起來,弱弱的看著這個抱著自己的郎君雙腮緋紅。

  陳曉峰的侍從踉蹌站起來扶住了他們少爺,陳曉峰氣急敗壞指著許翎的方向和宋燕綏忿忿道“等著,老子一定要殺了你們”

  話剛說完,君子非眼神瞥來,他雙眸微瞇,滲著似從煉獄初生而來的寒氣,周身氣場冷厲瘆人,倒像活閻王睨視著他。

  陳曉峰只覺渾身寒意襲來,對錦袍玉立的男子反射性帶著恐懼感,好生熟悉,于是把手胡亂比劃著喃喃道“扶我回去,我要找我爹”

  許翎制服了亂跑的駿馬而后迅速回來,辛琇瑩和武婢對著三人盈盈施了一禮,表示感謝,許翎說著切勿謙恭,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是應該。

  “三位應當是外地來的吧”辛琇瑩巧笑倩兮道。

  君子非眸底幽深一沉,不語。

  “對呀,只是暫留本地而已,我等次日還要離開”許翎恭敬道。

  “小女子名叫辛琇瑩,是戌子堂的大小姐,不知可否知道各郎君的姓名,也讓琇瑩能記得住恩人的名諱”看似辛琇瑩對著大家說,但實際她比較想知道的是那抱過她的小郎君。

  “在下許翎,這兩位是我好友宋燕綏,元熙”

  辛琇瑩這才注意到君子非,目光望向他,身材高挑錦衣玉立,輪廓分明而深邃,一雙丹鳳眸邪魅俊美,嘴角隱若含笑卻不似溫潤柔和的性子,此時他的眼睛望向別處意不在此。

  這人一定不簡單,派去竹林的刺客與父親回報三人里有一高手,到底會是誰呢?

  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別阻礙殺許翎便可。

  “你們次日就要走了?想來你們不知,我戌子堂與四十明月門有世仇,今日你們救了我等便是得罪了四時明月,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適才許郎君說過你們暫留本地,住哪里呢?如若不嫌棄,我們戌子堂府邸寬闊,可以提供給諸位郎君休息,而且你們在戌子堂,我想著四時明月門的人也不敢前來找你們麻煩”辛琇瑩柔柔道來。

  “貴堂離這遠嗎?”君子非忽然說了一句話,將眾人思緒帶回。

  “不遠,就在......”辛琇瑩一說出口便覺得不對勁,他什么意思?

  若她說出離不遠,豈不就是表示她明明可以喚來本堂護衛(wèi),還需要別人救嗎?

  “嗯”君子非也是輕飄飄應了聲,而后對宋燕綏說“方才好一出英雄救美,你耍的帥也挺可以的”

  “帥嗎?”宋燕綏看著君子非吹的的彩虹屁撇了撇嘴。

  “帥”

  許翎看著君子非隨意的表情也開始對這句話在意起來了,而后對辛琇瑩拱了拱手道“姑娘盛情,在下心領,我等不叨擾了,我們明日匆匆便要走了,應該不會與四時明月門的人碰面的”

  “既如此,那小女子便告退了,如若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記得來戌子堂找我,這里的人都認識本堂”辛琇瑩宛若亭亭施了一禮,仰頭走去,身后武婢捂著傷跟著。

  辛琇瑩經過宋燕綏身側,余光掃了她許久,開口道“四十明月門的大少爺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宋郎君定要多加小心”

  “好,感謝提醒”宋燕綏瀟灑的拱了拱手。

  若不是救她,他們本來就沒必要與那明月扯上關系,不過路見不平本就應該出手相助,若人心寒涼,他人即地獄。

  君子非與許翎并肩而走,宋燕綏跟在身后,他們回到了原先他們找到的客棧。

  夜色輝映,涼風有信。

  日出東方,夜落西山。

  這一夜是個引人酣睡的夜晚。

  只是次日清晨,許翎他們準備出發(fā)的時候卻被告知由于城中四時明月門家主抓內賊,將城池門閥關閉了,而他們正要通過城池門閥

  去另外一個地方,這下必須停滯在碎石城了。

  原地返回到客棧,君子非悠哉地給自己泡了一壺上好龍井,那氤氳繚繞的水蒸氣擰霧成小水珠耷拉在他長睫之上,隨著他垂眸而閃光,他將沏好的茶遞了一杯予許翎,許翎接過茗了一口放下想著事。

  君子非又遞給宋燕綏一杯,她不喝。

  “四時明月門這么巧這個時候出內賊,城池門閥關上就相當關城門,進不來出不去”許翎說道。

  “莫不是昨日那人回家告狀,故意給我們使絆,昨日錫紙燙小姐就跟說那人睚眥必報,這后勁不就來了”宋燕綏撇了撇嘴。

  “錫紙燙?你這又是什么新詞“君子非饒有趣味地茗了一口茶,細嗅茶香。

  “不是錫紙燙是什么?那月亮少爺若再給我遇,小爺必揍他一頓”

  “那人武功雖在我之下,但出手陰狠毒辣,招招式式皆是割喉,他那把扇子也不知道殺過多少無辜性命”許翎分析道。

  “行走江湖免不得手染鮮血,只是將雙手伸向欺辱女子便是不該”君子非道。

  “元兄不精武藝,不知是否也殺過人”許翎低眉淺笑道。

  君子非愣住,眸底如若深淵懸河,讓人望一眼便能卷入重重漩渦茗,嘴角一抹笑容還是掛著。

  宋燕綏看著他,心想他是無憂魔教的人,想來作為魔教鷹犬也應當是殺過人,可是他武功一般,他不被殺已是萬幸,可能被無憂教趕出來了,這殺人放火的事也沒機會做了。

  “沒有”君子非將茶杯放在一旁,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著杯蓋緩緩道“不想看到血”

  他從來都不需要親自殺人,想殺誰便早有人出手。

  他不喜血氣,玩心上來了,也只是將人打傷打殘,剩下的才交給爾朱和東護營九子。

  約莫算算,他還真沒殺過人。

  “元兄不武,我都擔心整天拔劍打架會嚇著元兄呢?”許翎這是瞎操心了。

  宋燕綏白眼一翻,感情這許翎以為元熙是乖寶寶吧,把自己當兄長了。

  結果,一語成讖。

  宋燕綏呆呆站在一邊,看他倆。

  只見許翎將一茶擱在桌上,對著君子非說“元熙,我與你相談甚歡,不知可否與你結為異姓兄弟,看著應當我年紀長些,我為長兄你為次弟”

  “不要“君子非挑眉淡淡道回應。

  “何故?”

  “不想做次弟”

  “……”

  “哈哈哈”宋燕綏捂嘴看著許翎那一臉吃癟,忍俊不禁。

  “那,我為次弟,卿為兄長,如何?”

  “不要,不想收小弟”

  “行吧,雖元熙沒有結拜之意,但我依舊將你當作我的好友”

  “元某也是”

  宋燕綏呆。

  這元熙果真有幾把刷子,就幾天時間便籠絡了許翎的歡心,嘖嘖嘖。

  不對,他們兩個不會是那啥吧,越看越不對勁!

  這許翎身邊不乏愛慕者,卻至今沒有成親,該不會根本就是不喜女色,有龍陽之癖?

  多少有點。

  “想什么呢?”君子非湊到宋燕綏跟前,宋燕綏杏眸圓圓睜大,只見君子非的眸底也能看到自己。

  “要你管……”宋燕綏撇撇嘴,后退一步。

  “說正事吧,我們現(xiàn)下當務之急便是想辦法出城門”許翎站起身推開一扇門窗遠眺窗外的街道。

  車馬走來如云,行人各懷心事。

  不一會,幾十個帶刀武者齊集于客棧門口,瞬間包圍成團,將客??腿蓑屔⒋M,忽而隊伍分開兩列,一位長相平凡但周身錦衣華服的男子從后自傲而來,男子身上滿是金銀裝飾的武器,隨著他每走一步發(fā)出哐當響,襯得其人傲慢無比,身后侍從緊跟其后生怕少爺走丟。

  “把那臭小子攆下來,不然就燒了這間客棧”陳曉峰囂張的指著整間客棧。

  “是”四時明月的奴仆弓著腰聽命,吩咐身后手下準備好白酒和火把。

  幾位武者奪門沖入,還沒踩到門檻就被打飛了出來,只見里面徐徐走出一人,左手手負背而立,右手握著佩劍。

  “有事說事,我看誰敢燒客棧”許翎站立如芝蘭,陳曉峰看著就來氣。

  君子非倚在客棧門邊,抱臂習慣看熱鬧。

  宋燕綏站到許翎身側,看著那粗鄙不堪的陳曉峰也是厭惡。

  “上”隨著陳曉峰一聲令下,眾人沖向許翎和宋燕綏,活像黑社會干架,想著以多勝少。

  許翎并沒拔劍,以劍柄轉身抬腿踹,捶,敲、扇、踢、掃。

  宋燕綏身子輕盈,躲閃及時,好幾個人被她的刀跟敲得頭暈目眩。

  場面甚是混亂,幾人被踢飛,幾個被踹出大街,但就是沒人能進客棧。

  陳曉峰見許翎和宋燕綏并非善茬,慌亂中瞥見一位懶懶不問世事的男子倚靠在門旁,于是想著這人應該善若扶風,很好欺負,收拾不了那臭小子,收拾他朋友總可以。

  陳曉峰拔出腰刀,刀刃對著君子非,嘴角勾住一抹陰險,快步沖向那方向。

  君子非耳朵伶俐,知道有人沖著自己而來,鳳眸低斂掩住一汪幽潭,竟是帶著一抹笑容抱臂姿勢不變。

  陳曉峰見那人的笑容略顯詭異,好像并不懼怕自己,恍然覺得不安,但還是克服恐懼表現(xiàn)強橫霸道。

  可是當他狠戾揚刀劃去,便有一股強勁的內力將自己的刀彈開,他握刀的手就好像被切斷了筋骨般不見傷口卻大大作疼,而鼻尖似乎留下了幾滴腥血,君子非睨了陳曉峰一眼厭棄的往旁邊挪身。

  扶起來扛回去,路人開始圍過來看到這種場面,開始為那三個俊郎君擔憂,四時明月門唯一的香火獨苗怕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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