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過后,季白幾乎不怎么出院子走動,所有人都以為她在努力修煉。
只有云逸清楚,他倆每天窩在屋內玩。
你沒聽錯,就是玩。
用葡萄當做棋子下五子棋或者云逸蹲在桌子上接季白從床那邊扔過來的堅果……
幼稚的不行。
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云逸已經長大好多了,外表看起來和成年孔雀差不多大。
為了保護他那一身漂亮的羽毛,現在睡覺云逸都要獨占半邊床的。
但是季白開始犯愁,這么大的云逸,要裝在哪里帶走好呢?
云逸對季白的煩惱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化形了。
但是他還是保持著鳳的形態(tài),他喜歡季白每次看見他羽毛時露出的驚艷之色。
確實,鳳的外表很美麗,它們的每一根羽毛都透著奢華精致,在陽光下似火一樣的絢麗,渾身的金色更像是浴火涅槃時旖旎。
但這些在文化水平有限的季白這,通通化為一句:閃瞎狗眼。
季白無法想象云逸飛起來的時候會驚艷成什么樣子。
當她向云逸提起時,云逸用那雙因長大而顯現出來的鳳眼看著季白。那眼神,季白總覺得他是在笑的。
這會季白盤坐在床上,看著站在床外沿的云逸,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將自己的臉貼在云逸的羽毛上,云逸疑惑的看著她。
季白嘟囔地說:“有你陪著真好。”
云逸愣了一下后紅光一閃,變成人形的云逸反手抱住季白,安撫性的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發(fā)頂,低聲回應著:“也幸好,我遇到了你。”
季白抬頭看著云逸,人形的云逸明顯要比季白高出好多,依舊是一身紅衣,摸起來很舒服,有點像在摸羽毛,滑溜溜地,所以季白的手就很不老實的在云逸的衣服上胡摸起來。
云逸低頭看著季白的眼睛,察覺到季白的小動作后,無奈的抓住那雙作亂的手,摁住不讓她亂摸,要知道他是有感覺的好吧。
自從自己夢到季白后,云逸意識到季白對自己的不同,因為他在夢里想……娶季白。
小時候他曾問過母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當時母親摸著他的頭笑著說,如果做夢都想娶她的話,那就是喜歡了。母親當時笑的很幸福,云逸知道是因為想到了父親,因為父親和母親彼此之間是互相喜歡的。
其實和別的妖族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相比,他們這一族很奇怪,一夫一妻。雖然他們幾乎不與其他妖族接觸,但是在妖族他們有著不可攀越的地位。
想到這里,云逸無聲嘆了口氣,不知道他的季白什么時候才能開竅。
“小白,答應我,除了我,不可以讓別的男子抱你,知道了嗎?”
“嗯?為什么?”
季白眨巴著眼睛,就算是易了容,但那雙眼睛依舊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尤其是對抱著她的云逸。
“你有我?!?p> 云逸語氣輕輕,但分量不低,這份沉重,遲鈍的季白都感覺到了。
“好。”
一人一鳥在屋里又窩了幾天后,云逸徹底穩(wěn)定化形,內傷徹底好了。
在季白與楊泉出門采購時,他們假裝在街上遇到,又恰好“投緣”,又“順便”邀請加入他們。
就這樣云逸順利的打入了這個商隊,并且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季白在耗在一起。
當然,云逸現在的化形不是他原本的樣貌,只有季白見過他的原貌。
就這樣他們在商隊里幫忙售賣物品,然后采購當地的特色補充庫存。
這天剛好忙完,季白拉著云逸去城主府外面的酒樓吃飯,她聽說那里的青蓮藕粉糖糕很是好吃,所以想嘗嘗。
結果剛一出門就遇上一位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擋在門口。
看上去仙風道骨,腰間別著一把銀色的扇子,那扇子細看之下居然在隱隱浮動,要不是男子時不時抬手按住,只怕那扇子早就像小孩子一樣跑了。
男子在感覺到扇子的抖動逐漸增大后,不禁大喜的望向剛出門的季白,找到了!
果然是好苗子!
男人擋住兩人去路,溫和開口道:“不知兩位小友如何稱呼?”
去路被擋,兩人只能停下腳步,季白看著面前的男子有些疑惑:“您是?”
攔路男子燦然一笑道:“在下昆侖虛玄誠?!?p> “不認識?!?p> 季白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玄誠道人也被噎了一下,昆侖虛的玄誠道人還是挺有名的好嘛!
見季白拉著云逸要走,玄誠道人急了,連忙道:“小友要不要考慮拜入我昆侖虛?”
聽到句話,云逸停下了腳步,一手拉回了季白,他看著眼前自稱是玄誠子的人,有些懷疑的問:“你當真是玄誠道人?據我所知昆侖虛離這里可是不近吧?”
這明顯是懷疑,玄誠道人有些無奈的說到:“個中緣由,需這位小友拜入我門下方可細細告知?!?p> 說完便看向季白,季白一愣,不明白為什么非要她拜師,可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云逸無意間看了一眼玄誠道人的腰間,當看到那把扇子時,他明白了。
“小白,答應他?!?p> “?”
季白不知所以地看向云逸,只見云逸也正看向她,眼里帶著笑意,他重復了一遍:“答應他,他的確是玄誠道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