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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的秦二世

六十一、美人大禮

逆襲的秦二世 青墨 3178 2020-05-20 12:00:00

  出縣府后胡亥嘆道:“看來維羅有難了。”

  鐘棋也道:“看來這卜力是鐵了心要打多梁,這可如何是好?”

  “也罷?!焙バ南胱约寒吘购途S羅非親非故,犯不著絞盡腦汁去幫他,反勸鐘棋,“木已成舟,我等還是置身事外吧,畢竟官兵抓賊,天經(jīng)地義,也怨不得他什么。”

  鐘棋嘆道:“我在黑陽鄉(xiāng)給維羅作了多年的信使,想當初天下太平時都沒人能拿大王怎么樣,如今兵慌馬亂,反倒大難臨頭了,叫人費解?!?p>  “倒不奇怪?!焙サ溃骸熬S羅此人雖有統(tǒng)軍之才,但偏安一隅,胸無大志,就想作個草頭王。又不肯安于律法,不肯受朝廷招安,自然便弄得里外不是人。卜力的征討,看似偶然,但長遠來看,何嘗不是必然?”

  鐘棋深以為然,“那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相爭斗嗎?”

  胡亥想了想,“先把我們的事辦好,再相機行事。”

  兩人直奔多梁山,至午時抵達,游巨等已領(lǐng)兵先行與維羅接洽,此時正在山下等候。

  “公子?!边h遠看到他們,游巨打馬前來,“您可來了。原來消息大王早已知曉,正厲兵秣馬,以備迎戰(zhàn)?!?p>  胡亥邊和他上山邊問:“大王可有打勝的把握?”

  “公子放心,區(qū)區(qū)一縣兵馬,保證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胡亥道:“不止一縣,江州也出兵了,足有八千人馬?!?p>  “啊?”游巨面色大變。

  上得山后,只見顧媚俏立于風中山石之上,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看到胡亥身影,如乍見親人,飛撲向他懷抱。

  “公子!”顧媚哭道:“說好二十日,怎生現(xiàn)在才來?”

  胡亥看她依舊美艷驚人,只是消瘦了些,不由一陣心疼,拂去她淚水,“是我不對,但這不來了嗎?”

  顧媚這才驚覺自己失態(tài),連忙起身,臉上飛起紅云。

  只聽維羅的聲音傳來,原來他早站在山石后,對胡亥道:“公子,你的美人我完璧奉還。從此你我各不相欠。聽游巨說你還幫我往江陽縣府勸說卜力不來進兵,我很是承你的情。只是戰(zhàn)事在即,為免公子受無辜波及,還請下山去吧?!?p>  游巨忙道:“大王,公子聲稱卜力集結(jié)兩縣兵馬,共計八千余人,只怕……”

  “你怕了嗎?”維羅一聲怒吼,游巨連忙噤聲,維羅道:“你若是怕了,便追隨公子去吧?!?p>  原來游巨與他見面后,盛贊胡亥如何了得,聽得維羅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感覺自己這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同人相處不到一月,就恨不得跟人家走似的。一時也沒了好聲色。

  “大王何出此言。多梁在難,誓與多梁共存亡?!庇尉拚f完又向胡亥行禮道:“公子,你我有緣再見了?!?p>  胡亥心中甚憾,雖說他不在乎維羅,但和游巨、明登、井這些人相處日久,有了感情,實在不忍心他們死于這場無意義的戰(zhàn)爭。

  但也無計可施,便拉拉顧媚,向維羅等人行禮后下山離去。

  倒是顧媚開心不已,她自和胡亥相處以來,特別是聽了“泰坦尼克”版的故事,對胡亥已暗生情愫,如今久別重逢,自是心花怒放,圍著胡亥問候個不停。

  在她感染下,胡亥心情開朗起來,道:“媚兒,我遲來近十天,你可怪我?”

  “有一點?!鳖櫭穆冻鲂号畱B(tài),“但聽游巨將軍講了公子在夜郎的經(jīng)歷,才知公子短短時日做了這么多大事,佩服得媚兒五體投地。師父沒說錯,公子真乃驚世之才,不愧為大甲子首徒?!?p>  她一說師父,胡亥想起了袁剛,“對了,你師父有消息嗎?”

  “還沒有,他與媚兒約了一年之期,要在漢中立事,自然不那么容易的?!?p>  胡亥點頭,心想不知袁剛在漢中怎么樣了,又問起顧媚在山中的經(jīng)歷,知道她成了多梁子弟人人稱贊的女大國手,醫(yī)術(shù)也大有長進,甚感欣慰。

  幾人邊走邊聊,不久回到鐘棋家中,鐘棋自然是殺豬宰羊,盛情招待。見胡亥眉間憂色,反勸他不要為維羅擔憂了,由他去吧。

  不知不覺晚間已到,晚宴間胡亥與鐘棋放懷吃喝,將煩心事拋諸腦后,顧媚也頻頻敬酒,氣氛漸佳。

  正吃得高興,忽然鐘棋下人來報:“公子,外面來了十多位軍爺模樣的人,說有封信給您?!?p>  胡亥一看信封,不由啞然失笑,原來這正是自己寫給周僮,讓他如有巴郡侯的消息,便來鐘棋家中等他。鐘棋更是一頭霧水,胡亥人就在這,怎么還有人拿他的信來?

  胡亥大笑:“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又對顧媚道:“媚兒,你在這稍等,說不定一會我便有一份大禮給你?!?p>  他與鐘棋出得門來,外面果然是周僮和十來個軍士,都是風塵仆仆,身裳破爛,有幾人身上還有傷,好像戰(zhàn)場歸來般。

  一看到胡亥出來,周僮一愣,“公子?”

  胡亥笑道:“想不到吧,我倒是比你們早來一天。說實話,我以為你們不會再出現(xiàn)了,想不到會來,那一定是有巴郡侯的消息給我了?!?p>  周僮一揚手,一名軍士捧著一個木盒奉上,“請公子過目。”

  胡亥打開盒子,嚇了一跳,里面居然是顆人頭,而且死了不少時日了,斷頸用石灰封住,臉皮已呈死白色。

  周僮道:“奉公子之命,我等兄弟往巴郡尋訪巴郡侯,托公子的福,得知他逃往漢中邊境一親屬家中,我們一路查訪,不料在半道上巧遇他的車隊,便群起而攻之,可惜此人身有武藝,我等未能活捉,亂戰(zhàn)中殺了他,只取了他項上人頭?!?p>  胡亥看到他身上傷痕累累,問:“那你們的損失呢?”

  周僮低下頭,“五十多兄弟,就死剩這些了?!?p>  胡亥喚來丁叔,“丁叔,給諸位壯士五金?!?p>  周僮一聽急了,“公子,當初你說活捉便賞十金,雖然我們沒能活捉,但死了這么多兄弟,有些人家中還有妻兒要撫恤,請公子多賞賜點吧。”

  胡亥搖頭,“我是說,每人五金。”

  周僮一愣。胡亥拍拍他的肩,“雖說你是為了錢財,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令我很是欣賞。想那五尺道至漢中邊界有千里之遙,你們一路辛苦卻不言棄,端的是一群好漢。這五金不是賞賜,而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p>  “公子請講?!?p>  “我正于嚴道打造兵營,正當用人之際,幾位都是秦軍好手,若不嫌棄,可愿投我營中?”

  周僮聽了大喜,“我等正漂泊無依,公子仁心仁德,正是我等上佳之選?!?p>  他第一個表示愿意,又問及其他伙伴,除了有幾人表示家中有老母妻兒要供養(yǎng),不想再從軍,其他人都答應(yīng)了,與周僮一起,合計八人。

  “好?!焙ヒ膊幻銖娖渌?,掏出從蘇全兵庫中得來的虎符道:“此乃滎經(jīng)軍中虎符,你們帶上他去見蘇全大人,他自會收容爾等?!?p>  “多謝公子?!敝苜捉舆^虎符后道:“但我等不能馬上去滎經(jīng),來之前我們兄弟商量好,若拿得賞金,還要撫恤幾位家中有老小的死難兄弟,請公子恩準?!?p>  “此乃義舉,我為何不準?”胡亥贊許地點點頭,忽然他想到周僮能千里奔襲殺了巴郡侯,說明這人情報和追蹤能力很不錯,便道:“不過你順道幫我辦件事?!?p>  “請公子吩咐?!?p>  “你完事后去趟江州,打聽下江州縣令為何會同意與江陽合兵一處,討伐多梁?!?p>  這事周僮在路上也有耳聞,便道:“屬下明白。為了不誤公子的事,不如我便讓眾兄弟去分頭撫恤,我直往江州,查明原委,如何?”

  “你等便宜行事即可?!焙ゴ蚵犨@原因也只是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機會消彌這場戰(zhàn)事,但也不抱太大希望。

  周僮等人散去后,胡亥讓丁叔捧著盒子進來,對顧媚道:“媚兒,這有一物,看你認不認得?”

  顧媚打開盒子一看,不由目眥盡裂。這血海深仇的大仇人的頭顱,她豈會不認得?一時驚、怒、喜齊上心頭,又不解地望向胡亥。

  胡亥道:“我在齊文山偶遇一幫秦兵,原是巴郡侯的手下,我以重金收買,讓他們找到巴郡侯。不想他們果然不負所托,取了他人頭來見我。媚兒,如今大仇得報,開心嗎?”

  顧媚看著人頭,不由大笑三聲:“巴郡侯,你也有今天!”想到父母又悲從中來,哭倒在地,將人頭西向擺放,磕了幾個響頭,“爹、娘,媚兒用仇人的頭來祭你們在天之靈了?!?p>  胡亥等她哭了許久才慢慢扶起她。顧媚看他一眼,又跪下去,“公子,媚兒大仇得報,乃公子之大恩,媚兒作牛作馬,粉身難報?!?p>  “起來吧?!焙シ銎鹚?,又對鐘棋道:“鐘弟,請幫媚兒扎個靈堂?!?p>  雖說顧媚不是鐘家人,但鐘棋毫不見外,就于自家門外扎下靈堂,當晚擺上人頭祭品,顧媚披麻戴孝,告慰父母在天之靈。又向胡亥表示,想為此為父母守孝七日。

  胡亥反正不著急,便陪她一同守孝,令顧媚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甜蜜,心中對他越發(fā)愛得緊。

  不料到得第三日清晨,只聽遠遠得得馬蹄聲,卻是周僮一人一馬趕來,一下馬向胡亥拜道:“公子,江州出兵的原因查到了?!?p>  “因為什么?”

  “出兵的不是江州縣令,是惡童?!?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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