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是墨國太子!相信我,這句話絕對是真的!”
墨飛急了,豎起三根手指發(fā)起了毒誓。
“我墨飛如果真是墨國太子,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你說的是些什么呀?”
木清瑤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在自己面前發(fā)誓的男子,她雖然還是不確定他說的真假,但內(nèi)心已然愿意相信他了。
“這是木姑娘的家嗎?”
墨飛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相信自己了,趕緊岔開話題。
“家?我不知道這里算不算家!這種宅院,我已經(jīng)搬過幾次了!”
“每次的住處,都是我的。。。一個親戚幫我選的,我都不知道下一次又是在哪里?”
木清瑤眼神暗淡了下去,墨飛的話勾起了她最不愿意面對的問題。
“呃,對不起,我是問你的家人呢?”
墨飛是真不會和女孩子聊天,找話題的水平爛的可以。
木清瑤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
墨飛心里已經(jīng)掐死自己無數(shù)次了,活該單身兩輩子呀!
“我也沒有家人,我從小就和師父住在。。。宮里,這是我第一次從宮里出來!”
墨飛只能賣賣慘,希望博得一點(diǎn)同情分。
“我也是呀,我從小就住在這種宅院里,平時根本沒出去過。遇到你的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次出門,結(jié)果。。。被那些孩子當(dāng)成了怪人!”
聽著墨飛和自己相同的境遇,她的心情好了些,感覺終于找到了能夠理解自己的人。
同為籠中之鳥,就算隔著各自的籠子,也能聽出對方叫聲中對自由的向往。
“我能問問,你臉上為什么帶著鐵面具嗎?”
墨飛看見她心情好了,又開始作死!
“怎么?你也覺得我是怪物?”
木清瑤一臉嚴(yán)肅。
“不不不,我是說你這么漂亮,為什么要遮住半邊臉而已,哪有怪物這么漂亮的?”
墨飛雖然臉上笑嘻嘻,但心里卻有另一個聲音提醒著他,快閉嘴吧!你個二貨!
“哼,沒關(guān)系,我就是怪物,我小時候家中大火,燒到了我的臉,只能成天帶著這個面具,就是怕嚇到你們這些人!”
木清瑤說著,把頭別了過去,不讓墨飛看到自己的面具。
“不會的,我不會被嚇到,因為不管怎么樣,這就是一個完整的你,不管有沒有這個面具,都是你!是你就好了!”
墨飛的這個答案讓木清瑤著實意外,他的話里沒有一絲猶豫,真誠坦然。
畢竟因為這個鐵面具,那些和她親近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時候不經(jīng)意間會流露出同情、疑惑、害怕的情緒。
第一次有人這么真誠的面對自己,她莫名慶幸,這個人是墨飛!
“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我知道在一個離這里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那里的姑娘很多都會去整形,就是用刀子使臉變得漂亮,但是這樣的姑娘多了,看誰都差不多了,完全沒有意義!”
“我們老家有句諺語,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在我看來,你沒有必要去糾結(jié)這個面具,它就是你的一部分,喜歡你的自然接納你,不喜歡的由他去!”
墨飛是個屌絲,不會撩妹的套路,但他勝在真誠!
“哈哈哈!你的話真有意思!用刀子怎么能把臉變漂亮?”
木清瑤聽了他的話,越發(fā)覺得這個人有意思。
“對了,你就要這樣多笑笑,笑起來真好看!“
墨飛傻呵呵地看著木清瑤。
“你。。。你真討厭!”
木清瑤臉又紅了,側(cè)過身去,跺了跺腳。
這個少女害羞的樣子,看在墨飛眼里,就是全宇宙呀!
兩人之間奇妙溫馨的時光沒過多久,青兒跑了進(jìn)來。
“小主,小姐來了!”
“??!”
木清瑤好像很害怕似的,拉著墨飛的手來到窗前。
“你快走!不能讓小姐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那,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墨飛知道經(jīng)過今晚的事,木清瑤鐵定又要搬家,好不容易找到心愛的姑娘,墨飛不想再失去她了。
“不管我在哪兒,我都會在窗邊擺上一盆蘭花!”
“好!你一定要記得!”
墨飛安下心來,從窗戶溜走了。
木清瑤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心里多希望隨他而去。
可惜!
“青兒,他的事,不要告訴小姐!”
墨飛剛一出了木清瑤的樓,林遠(yuǎn)航就跟了上來。
“我去,林兄,你離得這么近,不會是在偷聽吧!”
“哎~!殿下,你這話說的,我真要偷聽的話,你覺得距離是個問題嗎?”
李遠(yuǎn)航直男癌晚期,妥妥的。
“只是,殿下,這個姑娘好像有些問題沒有說實話呀!”
“有什么問題嗎?我的實話就多了嗎?”
墨飛不以為然,畢竟這么大的宅院,就住著木清瑤和她的仆人們,明顯不對勁呀!
但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怎么樣?那個許文杰后來有什么動靜嗎?”
“沒有,他回到店鋪內(nèi)廳后就沒有出去過,除了他手下的伙計,也沒有其他人和他接觸過!”
“殿下這邊呢?那個伙計怎么樣了?”
“嗨!別提了,讓他跑了!”
墨飛一臉的可惜,自他入城以后,和他對立面的好像只有魯衛(wèi),但今天這個許文杰又是哪個派系的?
花這么大的價錢,也要弄到VIP房的那些經(jīng)營權(quán),難道真的是魯衛(wèi)派來的,準(zhǔn)備把太子黨一鍋端了?
“那殿下需要我去把許文杰抓來審問嗎?”
“別!一來他不見得會合作,二來一旦打草驚蛇,也許幕后的人會聯(lián)系上其他中標(biāo)的老板,威脅也好、利誘也罷,一定要弄出新的花樣!”
“那還不如就讓已經(jīng)曝光的許文杰待在我們眼皮底下,還方便管控!”
以林遠(yuǎn)航的身手,跟蹤許文杰應(yīng)該不會暴露,而自己就是因為怕暴露,才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那名小廝,結(jié)果跟丟了。
按道理,他和林遠(yuǎn)航跟蹤許文杰和小廝的事情還沒有露餡兒。
要不然整個婚禮的環(huán)節(jié)如此之多,他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會突然冒出問題來。
“走,先回去,明天再來會會這個許老板!對了,回去之后,你再給我講講滄州里的事,我想知道為什么會和木姑娘牽扯上?”
兩人趁著夜色回到了質(zhì)子府,東南方的箭樓上也跟著熄滅了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