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臉騰一下紅了,扯過被子蒙住了頭,輕聲呢喃了一聲:“嗯......”
俞子逸有些微愣,他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回答。他還以為她又會像上次那樣跑掉,再也不理他了......
“長歌,我們之前......”
“我知道了?!绷珠L歌悶悶的聲音響起。這次醒來與上次感覺大不相同,她怎么會不清楚,他們兩人那晚根本就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那天早上我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你已不在房中,下人說你哭著回府了。我還以為是你初次承歡,身體難受才會這樣??珊髞砦乙淮未螌つ?,你都避而不見,我才知道了是你不想見我。”俞子逸神色黯然,“長歌,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
為什么這么對他,這是他心里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
他二人兩情相悅,卻在那日酒后亂性。他本打算就此向她提親,卻不想自此以后她都冷眼相待。久而久之,他也就接受了她的選擇,卻始終無法接受現(xiàn)實,所以一直在外游蕩。
林長歌慘然一笑,“為什么?難道要我留下來繼續(xù)做一個替身嗎?”
“什么替身?”俞子逸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你的信中早已向我說明了一切,此時卻又裝傻充楞?”林長歌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想要離開他的身邊。
俞子逸急忙攔住她開始解釋:“我是留了信,可信上寫的卻是與你的誓言,哪有什么替身?!”林長歌瞬間停止了掙扎,不解的望著他。
“長歌,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原來,三年前那一夜過后,俞子逸有事先行離開,而林長歌醒后便在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封他留下的信。她清楚的記得,那信上白紙黑字的寫著:汝類伊,若不棄,吾必善待......
呵呵......原來,那些好,那些感情原本都是屬于另一個人的......
驕傲如她,又怎么會甘為替身!
當(dāng)斷則斷,不受其亂。
不相見,不深陷。
“長歌......”
俞子逸胸口鈍痛,三年了,他們居然因為一個誤會分開了三年!
“你只是你,從不像誰。我從頭到尾也只愛你一人。那日出門前我并沒有留下什么關(guān)于替身的信,我的信是在我離開幽都的前一天托晚歌交給你的......”
“晚歌?”林長歌打斷了她的話,“晚歌并沒有交給我什么信??!”
四目對視。
原來如此!
二人一下就明白了,果然是有人從中作梗,而這人,應(yīng)該就是她那位庶姐,林晚歌。
“子逸,我從沒想過會是這樣......”她同庶姐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哪里會想到庶姐會害她。而且那日的字跡看起來確實是俞子逸親筆所寫,她根本就沒懷疑過那封信是不是假的。
三年的誤會,竟被一場鴻門宴意外解開。如今,她兩人還真是要謝謝那下藥之人了。
“子逸,你留下的那封信里寫了些什么???”
被她這么一問,俞子逸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遂打起了馬虎眼:“還能寫什么?無非就是些海誓山盟的話唄!”
“可是我想聽,你說給我聽......”
見他還是不說,林長歌的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你不說我就走了?!?p> 說著就要起身。
俞子逸拿她沒轍,只好如實相告。
“我在信中對你說,你想何時嫁,我便隨刻娶?!?p> 你想何時嫁,我便隨刻娶......
千字長文歸結(jié)于這一句。
林長歌此刻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這樣深情的他,她當(dāng)初怎么就不相信呢!
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又迅速的將頭縮進被里,心怦怦的跳的厲害。
“長歌,我們成親吧!”
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不能再讓她等了。
三年了,夠久了。
林長歌躲在被里不肯出來。
“長歌,快出來吧,別把自己悶壞了?!弊焐险f的都是道理,可當(dāng)林長歌的頭一露出來,立刻就吻了上去。
“唔......你干嘛......”
“昨晚意識不清,體會不深。如今要好好感受。”
“?。?!”
而此時,門外的兩人聽到動靜猛的收住了腳。
俞寧兒捂著嘴,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哥這是......抱得美人歸了?
虧她還懊惱自己昨天將他二人遺忘了,沒想到啊,這倆人居然迎藥而上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溜了溜了......
回了清寧院。
俞寧兒悠哉的在搖椅上晃蕩著。
“阿宸,你說我哥她倆啥時候成親那?”
“你在關(guān)心你哥之前是不是該先關(guān)心下你自己?!?p> 俞寧兒一頭霧水,“關(guān)心我什么?”
“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什么時候嫁給我!”墨景宸簡直要被她氣死了,這一天天的,一到這件事上就蠢得要死,真是服了她了。
俞寧兒笑著打哈哈,“我這不還小呢嘛!”
墨景宸面無表情,“及笈了,不小了?!?p> “可人家還沒有來......”大姨媽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臉上的表情也頓時變得像是吃了翔一樣難看,果然飯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青禾!??!”俞寧兒突然的一嗓子,驚走了樹上嘰喳的幾只鳥,也嚇到了旁邊盯著她的墨景宸。
青禾一路小跑而來,“小姐......小姐怎么了?”
“快同我進屋更衣,阿宸你快去打熱水......”
“你怎么了?”墨景宸吸了吸鼻子,臉色微變,“哪里來的血腥味?”
“我......”俞寧兒欲哭無淚,她該怎么解釋這個事兒......
“你可是哪里受傷了?”墨景宸一把拉過了她,神色焦急。
俞寧兒之前給他上課的時候倒是侃侃而談,可到了近前,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青禾看著她家小姐的表情,又注意到了她衣裙上那一點紅色,頓時了然。
“王爺不必擔(dān)心,我家小姐無事,只是月事來了而已?!?p> 月事?!
墨景宸臉上的表情以肉見可見的速度由焦急變成了欣喜。
“真的嗎寧兒?真的是來月事了?”
俞寧兒見他這個樣子屬實無奈。大哥,我只是來個大姨媽而已,你至于興奮的像自己當(dāng)了爸爸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