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暮急忙拉開副駕駛上了車。
他看了眼后視鏡,目光沉了沉。
車很快甩開了狗仔,平穩(wěn)駕駛。
唐也白側(cè)目看著驚魂未定的女孩,安撫到,“先呼吸?!彼趟{(diào)整著呼吸。
見女孩逐漸平穩(wěn)下來,他才問道,“你跑什么。”
“有人追我。”
“光天化日之下他不能拿你怎么樣,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怎么都不該跑到馬路上,萬一剎不住怎么辦?多危險!”唐也白回想剛才驚險的一幕,要不是他剎車及時,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怕是.......
他側(cè)目發(fā)現(xiàn)女孩不吭聲,低頭懷抱著紅酒眼眶也發(fā)紅,很快眼淚掉在了酒瓶上。
“......”唐也白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腦袋,“乖孩子,做得好?!?p> 她是機敏的,至少還知道往人多的地方跑,沒有去偏僻的死角。
“給你。”女孩抽出懷里的一瓶酒放在了車里的凹槽上。
唐也白挑眉,這酒他喝過,法國直釀的葡萄酒,口感醇厚,偏偏價格不高,混在便利店售賣。
“你這算賄賂我嗎?”唐也白笑道。
女孩被逗笑,“哪有,就是很感謝每次你都能在關(guān)鍵的時候幫我?!边@次也是,初見也是。
“送去你哪?”他不可置否。
“金馬城,好朋友住那?!被ǔ嚎戳搜蹠r間四點左右,現(xiàn)在過去正好幫她一起燒飯。
二十分鐘后。
林知秋看著花朝暮抱著一瓶紅酒出現(xiàn)在家門口還穿著兔子睡衣睡褲和粉嫩的拖鞋。
“花小姐,你這是兔女郎上門嗎?”林知秋從上到下掃了她一眼。
花朝暮一下子撲了過去,摟著她的脖子,委屈地直掉眼淚。
“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林知秋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一把拉開她,看著她皺在一起的臉蛋也跟著痛苦起來。
“誰欺負你了?說話啊?!?p> “我剛剛被人跟蹤了。”花朝暮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
“跟蹤!”林知秋把門關(guān)了,把女孩拉到屋內(nèi)捂著她冰涼的手,關(guān)切地說,“誰跟蹤你?你看清了嗎?男的女的?!?p> “你有沒有受傷!”林知秋一把拉過花朝暮,轉(zhuǎn)了一圈,審視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伸手揉了一把,擦掉了她的眼淚。
“沒受傷就好?!彼姆帕讼聛怼?p> “后來呢,你怎么離開的?你怎么來的?”
“我碰到了唐也白。”
“你老板?”
“嗯。他真的是很好的人,每次都能很及時地救我一命?!?p> “你怎么在哪都能碰到他?上次你去上海也是.......”說來也奇怪,明明是著名的設(shè)計師,為什么開個工作室還偏偏沒錄取兩個名牌大學素質(zhì)過硬的設(shè)計師,錄了花朝暮。
如果說是因為郴舟畔的關(guān)系,那也說不過去,要真是因為情誼錄了一個對公司毫無用處的人,甚至連專業(yè)都不對口的菜鳥新人,真讓人懷疑如何坐上那個位置。
林知秋捋著花朝暮的頭發(fā)安撫道,“你啊就是太沒有防備心?!?p> 接下來兩人就是以酒待茶,林知秋只是去哪個外賣的功夫,花朝已經(jīng)喝得熏醉。
“暮暮?”林知秋看著她眼睛睜都睜不開的樣子,晃了晃她,
“我點了披薩,酸菜魚和炸雞?!?p> 花朝暮喝得猛上頭的快,她睜開眼睛,“我清醒著呢......”
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花朝暮噌地站起來要去開門。
林知秋想去倒酒,卻發(fā)現(xiàn)一瓶紅酒就剩了小半瓶。察覺不對她急忙走了過去,已經(jīng)晚了。
花朝暮拽著剛剛下班回家的郴舟畔的領(lǐng)子使勁地晃,“入程祺你終于來看我了。我等你很久啦!”
“她發(fā)什么瘋?”郴舟畔無比嫌棄,拽著她的胳膊就要拉開她。
“你輕點!”林知秋驚呼。
“你忍忍你忍忍。”林知秋悄聲繞了過去想要拉開她,沒想到最害怕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
花朝暮吐在了郴舟畔的西裝里。
——“......”
——“......”
——“......”
這一刻三個人都沉默了,時間好像是靜止的。
只有郴舟畔的西裝上不停地有液體滴下。
“花朝暮!你個臟東西?。 背恢叟系淖旖浅榇?,手也抖個不停。
林知秋深知他潔癖嚴重,急忙把沾了東西的外衣小心地脫了下來,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乖,進去換衣服?!?p> 郴舟畔石化在原地,花朝暮眨了眨眼似乎也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面前的并不是入程祺。
嫌棄地推開他,抹了抹嘴,轉(zhuǎn)身離去。
轉(zhuǎn)身后她就丟臉地把頭埋在了沙發(fā)里。
林知秋看著好笑的兩個人,坐下開始吃魚,“吃,你愛吃的酸菜魚,哦對還有青團子?!?p> “快去吃。”林知秋喊著傻站著的郴舟畔,起身去拿青團子。
郴舟畔洗好手,坐了過去,看著像咸魚一樣一動不動的花朝暮,拍了照發(fā)給了入程祺。
微信。
郴:(圖片)
入:她怎么了?喝酒了?
郴:你打算怎么和好。
入:.......冷處理。
郴:你這樣不行啊,你得哄哄她。
入:怎么哄?
郴:她喜歡什么,你就買什么,然后道個歉什么的陪陪她。
郴舟畔等了一會入程祺都沒有回復,然后又發(fā)過去一條。
郴:而且她今天還吐我身上了。
“你今天不加班?”林知秋拿著熱好的青團子走了來,敲著郴舟畔的腿。
他很是享用,“公司新人表現(xiàn)不錯,就早點放了?!?p> “吃披薩,我上次吃的,榴蓮的還不錯?!绷种镂顾昂贸詥??”
“好吃?!?p> “那邊那位,醒了就快起來吃飯?!?p> 花朝暮揉了揉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半夢半醒地狀態(tài),淡定地吃起了青團子。
飯后林知秋拿著車鑰匙對花朝暮道,“我去送郴舟畔回家,他喝酒了開不了車,你別給我瞎走啊,給我呆在這?!?p> “嗯,路上注意安全。”
兩人離開后。
花朝暮捶了捶頭,她最近都做的這叫什么事啊,丟死人了,她開始收拾殘局。
“叮?!?p> “叮。”
“叮。”
三條微信消息。
花朝暮匆忙往衣服上擦了擦手,翻出了口袋里的手機,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消息。
轉(zhuǎn)而發(fā)現(xiàn)對面墊子上的手機,是郴舟畔的,花朝暮確定,因為林知秋的手機是鑲鉆的殼子。
“怎么忘記拿手機了?!被ǔ杭泵δ闷鹣胍拖氯ァ?p> “叮?!逼聊挥至亮?。
入程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