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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婠當女官

十六

呂婠當女官 缺木452 7771 2020-04-02 09:20:00

  打探得怎么樣?”阿香終于回來了,呂婠迫不及待地問道。

  “聽說是去達來山剿匪去了?!?p>  “剿匪?”達來山是西夷地界,土匪自然有當?shù)毓俑埽瑸槭裁匆獎隈{霄云國的戰(zhàn)士?

  “姑娘?”

  既然是剿匪,那么蕭啟一定離開了。軍營里關(guān)于她和蕭啟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雖然蕭啟是好意,但呂婠還是不想連累他。

  “阿香,你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p>  “好的,姑娘?!?p>  看阿香離開,呂婠立刻戴上了軍帽。趁現(xiàn)在有一批士兵離開軍營,自己可以混在其中出軍營。

  “王爺,點兵完畢?!鄙S芤呀?jīng)換上了戰(zhàn)甲。

  “好,出發(fā)!”

  五百士兵,后面多一個或是少一個,沒人知道。呂婠跟著這批士兵出了軍營。

  到達洛城和達來山的岔路口時,呂婠停下了來目送蕭啟離開。

  “駕!”在會洛城的路上,呂婠買了一匹馬,一路飛奔回來十方客棧。

  “呂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兒子已經(jīng)帶兵去剿匪了?!表n太妃看到江鴛愁眉不展,于是陪在旁邊勸導她。

  “二位夫人,渴了吧,我去為你們燒點水吧?!边B漪看著韓太妃一直在勸江鴛想開點,一定口渴了,于是拿了水壺去門口井里打水。

  “吁~~~”呂婠勒住了韁繩,然后從馬背上下來。

  這聲音……

  “小姐!”

  “呂婠!”

  “是你!”

  連漪打個水都能找到呂婠,簡直太驚喜了;江鴛看到自己這個“女兒”,立刻跑了出來;韓太妃是聽見這個聲音很像兒子在軍營里表白的那個聲音,再加上上士兵打扮,立刻就判定這個騎馬來的小兵就是兒子的心上人。

  呂婠見到連漪不意外,到是自己這個后母不好好呆在京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皡畏蛉?。”

  “小姐,你都知道了?”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小姐,原來是在軍營。

  “婠婠,”江鴛突如其來的下跪嚇到了呂婠。

  “你這是做什么?”叫那么親切,呂婠真是一點都不習慣。

  “婠婠吶,以前都是我不對。我苛待你,可都是為了你妹妹??!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爹吧!只要能救出你爹,我可以不要呂家主母的位置……”

  “救……我爹?”呂婠越聽越糊涂,父親不是好好呆在京城。

  “小姐,您父親被達來山的土匪給綁了?!?p>  韓太妃這個外人算是聽明白了,小兵乃是江鴛的繼女,二人雖然關(guān)系不好,但都關(guān)心家人。最重要的是,韓太妃開心啊,兒子喜歡的人是女人。

  怪不得,蕭啟去異國剿匪。不管怎樣,蕭啟和父親,一個都不能有事。

  “連漪,你留下來照顧……呂夫人,”呂婠才下馬背,又騎上了馬,“所有護衛(wèi),隨我前往達來山。”

  隱蔽在客棧各處的二十個護衛(wèi)全都跳了出來。

  二十個護衛(wèi)和連漪,全都是崔孝珩身邊一等一的高手,留一個連漪照顧江鴛,呂婠放心。

  達來山土匪猖獗是有原因的。這座山周圍被一片迷霧森林包圍,迷霧有毒,導致蕭啟的軍隊到了好幾日到無法剿匪。

  “王爺,末將走訪了好幾個醫(yī)者,他們對這毒霧皆束手無策?!睂虞x匯報了今日的情況。

  蕭啟早就想到了,要是有對策,就不會任由土匪猖狂。

  “桑榆,傳令下去,出了地方土匪,還要當心西夷的兵?!?p>  “是?!?p>  蕭啟揉了揉眼睛,然后說道:“你們都下去吧?!?p>  狹長的影子照在營帳上。

  蕭啟奇怪了,這地方怎么沒有西夷士兵駐扎?

  第二道影子把蕭啟的影子給蓋住了。

  “福音,別來無恙啊?!?p>  “慕流川!”

  今日的風很大,呂婠沒敢靠近迷霧森林,可是還是吸入了霧氣。

  “小姐?小姐!”越靈戴上面巾,把呂婠帶離了那里。

  折騰了幾日,呂婠因為中毒,又回到了洛城。

  蕭啟看著桌子上的幾瓶藥,想起了幾天前慕流川和他說的話。

  “這群土匪本是西夷軍人出身,因受不了我們西夷皇帝的暴政,這才落草為寇?!?p>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好人?”

  “不,蕭啟,我是想提醒你,這件事如果處理得不好,就會激化兩國戰(zhàn)爭?!?p>  “那不正如你所愿?”

  “身為細作,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太平。我知你非心胸狹窄之人,所以……”特意來幫你。慕流川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幾個藥瓶放在了桌上。

  慕流川是細作不假,但他還是天下第一的醫(yī)者。想到這,蕭啟喊來桑榆,讓他把慕流川給的這幾瓶藥發(fā)下去。

  慕流川行走在荒郊野外,喉頭一陣苦咸味,緊接著一口鮮血從嘴里吐了出來。于是他立刻坐了下來調(diào)息。過往的記憶一一涌現(xiàn)……

  二十三年前,母親劉氏不過是個西夷的普通農(nóng)家女。因為戰(zhàn)亂,母親遭到了強暴,然后就生下了自己。劉氏記不清被多少男人碰過,只知道是天啟的士兵,這不堪回首的事從早上持續(xù)到晚上。她自殺了好幾回,可都被救回來。她好幾次墮胎,孩子就像生了根似的掉不下來。

  慕流川印象中的母親是個瘋子,時而哭時而笑,只要見到慕流川,就會把她摁在水缸里。久而久之,慕流川變成了一個畏水的人。

  八歲那年,村子被天啟士兵屠殺殆盡,而后,慕流川四處流浪。有一天,他實在太餓了暈倒在了別人家門口,一個小女孩給了他一個饅頭。小女孩失了母親,看到慕流川孤苦伶仃,頓時大哭。

  “喂喂喂,你別哭啊!我可沒欺負你??!”

  小女孩也不理會他,關(guān)上了門。沒多久,傳來悠揚的琴聲。那琴聲持續(xù)了半日,慕流川也聽了半日。

  十歲,慕流川被一個看上去很高貴的收養(yǎng),從此,他有了名字。

  十一歲,慕流川才知道收養(yǎng)他的人正是西夷的皇帝郭釗。原來,郭釗還收養(yǎng)了其他一千多個孩子。他要建立一個天網(wǎng)組織。慕流川每日都是在驚慌中度過的。一千多個孩子,每天相互廝殺,終于剩下了十二個人。

  十四歲,擁有十二星相的天網(wǎng)組織正式成立,慕流川成為十二星相的首領(lǐng),代號戊辰。在后來的一次次任務(wù)中,慕流川才知道,十二個人的臉都會和某個國家某個人長得很像。

  十七歲,天網(wǎng)里的癸酉被安排取代天啟女官董君清。

  十八歲,慕流川成為名動天下的名醫(yī),隨后被召入天啟皇宮,成為太醫(yī)。

  慕流川恨透了天啟昭帝,是他派人屠村,是他讓母親恨自己,是他讓自己沒有一個開心的童年。可是那又怎樣,他剛進宮,昭帝亡,景帝繼位。他為西夷提供可靠的情報,可也同時迷失了自己。新帝崔孝珩勵精圖治,是個皇帝。

  二十一歲,慕流川成為邊境軍醫(yī)。一日,慕流川心血來潮,到洛城詩會游玩。他被詩會上琴聲吸引。僅僅是琴聲,他認出了彈琴人正是當年贈饅頭的小女孩。

  山映斜陽花似錦,水照美人面如緋。

  寄語洛城風道里,來年春色倍還人。

  慕流川聽見姑娘坐在竹臺里彈琴,而且還做了一首詩。他看到蕭啟站在離三丈遠的地方,傻瓜都看得出,蕭啟和姑娘因為一首詩和惺惺相惜。

  詩會快結(jié)束的時候,慕流川掉進了旁邊的溪水里。溪水雖然不深,素來怕水的慕流川害怕極了,知道姑娘朝他伸出了手。

  后來,邙山之戰(zhàn)爆發(fā),慕流川想姑娘想得緊,于是去找她。沒想到她居然在戰(zhàn)場附近找蕭啟。為愛癡狂可以,但怎么可以為之不要命。慕流川找到她,索性就給她扎了幾針。自此,呂婠忘記了蕭啟這個人,連之前相贈的玉佩也掉在了戰(zhàn)場上。

  二十三歲,姑娘進宮,慕流川一眼就認出了她,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叫呂婠。

  十月,呂婠不小心偷聽到慕流川與癸酉、辛未的談話,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是西夷細作。慕流川為保她,特意排了一出戲,讓大家以為是呂婠犯錯,董君清懲罰她。誰知這一頓罰,生生讓呂婠燒壞了腦袋。

  十一月,呂婠考女官,而后入獄。僅僅一天,出獄。慕流川奉太后之命給呂婠看病,也就是這時,呂婠以為二人是第一次見面。慕流川見呂婠有恢復記憶的征兆,于是在藥里添加了喪失記憶的藥。外人皆以為呂婠是腦子燒壞了,其實是慕流川下藥使其失憶。

  次年二月,慕流川安排假皇帝取代崔孝珩。在得知京城外有一支聽命于劉清子的軍隊,他立刻騎馬出城,想憑借假圣旨讓軍隊無法酒駕。途中不小心落水,再次被呂婠所救。這一次,他暗暗發(fā)誓,要讓呂婠留在自己身邊。天曉得,在呂婠入水救他的時候,慕流川看到她踩著光來,她就是他黯淡生命里的陽光。

  當時的慕流川一下子就識破了呂婠的計謀,她想給皇帝做內(nèi)應(yīng),他將計就計帶她入宮。

  宮變失敗,慕流川知道郭釗還會派別人來殺他和呂婠。于是他背著呂婠跑,知道被天啟戚將軍逼得跳樓。他太想和呂婠在一起,可是自己命懸一線。他翻了個身跳樓,想的就是讓自己做呂婠的墊背。她是光,應(yīng)該好好活著。當時還是福音的蕭啟不會想到,慕流川根本就沒想過讓呂婠死。

  五月,慕流川易容成邵海通的模樣接近呂婠。呂婠以為慕流川要殺她,于是出逃。三日后,慕流川雇了幾個高手闖入了霄云國的軍營,以聲東擊西之法找到了呂婠。呂婠吃了讓人喪失記憶的藥太久了,若不及時服用解藥,會有性命之憂。呂婠以為慕流川又想殺她,拼死掙扎。這個時候,陳全也來插一腳。無奈之下,慕流川打暈了陳全。

  回憶結(jié)束。

  慕流川做細作,為的就是殺昭帝那樣的暴君,讓像母親那樣的女人不再受到傷害??墒鞘聦嵶C明,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真正的仇人——天啟國昭帝已經(jīng)死了好多年了,如今的景帝崔孝珩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而他效忠的西夷皇帝郭釗,如今是個實實在在的暴君。郭釗的暴虐,使原本駐扎在達來山的將士落草為寇。如今,在世人眼里,天網(wǎng)十二星相的戊已死,正好就此脫離郭釗。

  余生,慕流川想和呂婠一起度過。

  鄴城皇宮

  “諸位大臣,還有何事稟報?”霄云國崇尚黑色,皇帝蕭毓的朝服就是黑色的。為體現(xiàn)皇帝的莊嚴,朝服上以金線繡著應(yīng)龍。

  “皇上,微臣收到消息,廣成王已經(jīng)回來了?!蔽迨鄽q的朱挺是蕭啟在朝堂上的死對頭。

  “哦,是嘛?”弟弟回來,蕭毓自然開心。

  “皇上,廣成王回來,第一時間不來見您,反而是帶兵去達來山剿匪。他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p>  看蕭啟不順眼的,何止朱挺一個人。

  “皇上,達來山乃是西夷地界,廣成王這么做,恐怕會激起兩國戰(zhàn)爭?!备焱φf話的是戶部尚書陸萱。

  蕭毓很清楚”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功高蓋主必惹非議,他這個身為皇帝的兄長其實一點都不在乎這些話,可就是架不住朝野上下對蕭啟的抨擊。

  “是啊,皇上,長此以往,恐國祚不保!”大司徒梅忠賢抱著和朱挺、陸萱一樣的態(tài)度。

  國有忠誠,應(yīng)該是好事啊。為什么這三個重臣總要說蕭啟的不是?屁大點事,怎么總是要說個沒完。這個時候,蕭毓感覺頭好疼。

  “皇上,請您下旨懲罰廣成王?!敝焱Χ歼@么說話了,百官只得跟風。

  “既然如此,朕就……”蕭毓站起來要宣布,結(jié)果搖搖晃晃地暈倒在了龍椅上。

  “皇上!”皇帝在朝堂上暈倒還是頭一回,著實把百官嚇了一跳。

  蕭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聲很好用。雖然士兵服用了毒霧的解藥,但他沒有讓士兵進入達來山。

  蔣信義是達來山的土匪頭子,一大早在站在山寨的高臺上,透過萬里鏡看到了獨自上山的蕭啟。

  “真是奇了,小娘子居然沒中毒,還一個人朝我們這兒走來了?!笔Y信義見過女人不少,頭一回見這么漂亮的小娘子。

  “女人!”旁邊的守衛(wèi)大威聽到蔣信義這么一說,興奮地立刻將萬里鏡多了過來。“我的天吶,好漂亮的女人!”

  蔣信義是納悶了,達來山附近的官府都不敢管他們了,這小娘子來干嘛?

  “大威,最近有誰會來交贖金?”綁的人多了交贖金的人自然多了,蔣信義都記不過來了。

  “好像是呂老頭兒的媳婦?!?p>  “這呂老頭行啊,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能娶上這么一個美嬌娘?!笔Y信義把蕭啟當做了江鴛。

  慕流川踏上了新的旅程。呂章由蕭啟救,呂婠由他帶走。

  躺在十方客棧里的呂婠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吐血了,她怕自己不是中毒死的,而是吐血吐死的。韓太妃知道呂婠是蕭啟的心上人,四處尋找名醫(yī)治呂婠。

  呂婠不忍心看著身邊人傷心,強撐著幾分力氣?!胺蛉恕i漪、越靈、呂夫人,我累了,想休息了?!?p>  “好吧,”漣漪給呂婠蓋好被子,然后和房里別的人一起出去。

  蕭啟到山寨門口的時候,蔣信義親自出門來迎接。

  “告訴你們當家的,我是來招安的!”

  蕭啟此話一出,把山寨門口的弟兄們?nèi)既切α恕?p>  “小娘子,你是在開玩笑嘛!”蔣信義看著蕭啟白張一張好看的臉,腦子怎么一點都不好使。

  蔣信義碰了蕭啟的逆鱗,說他是女人,那他就男人一樣收拾收拾他。

  “小娘子,你想干什么?”蔣信義見蕭啟似笑非笑,看樣子是在盤算什么“好”事。

  “你是當家的?”

  “是啊?!?p>  “耳背?”

  “沒有啊?!?p>  蕭啟眉頭一挑,從懷里飛出一把小刀……

  “當家的!”眾人見飛到朝蔣信義飛過去,各個全都要去阻止,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蔣信義左側(cè)的頭發(fā)掉了一撮。

  蔣信義摸了摸自己的臉,完全沒有受傷。

  “好!好!好!”蔣信義連說了三個好字,把山寨的兄弟們?nèi)俭@訝了。

  “當家的,有些事,你該明白了?!?p>  江鴛那老娘們寫信說是贖金被路上的劫匪給槍了,她去找女兒幫忙,一有贖金,就會立刻上門贖人。難道這人就是……

  “多有得罪,里面請。”好一個豪爽的女人,蔣信義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了。

  蕭啟無語了,早知道就直接來硬的了。也罷,這些山賊看起來是個講道理的,自己這樣進去,能招安是最好,勸不了就剿了這山寨。

  這應(yīng)該是第二十三個大夫搖頭了。

  “大夫,怎么樣了?”這回啊,就連江鴛都擔心呂婠小命不保了。

  “夫人,還是準備后事吧?!?p>  大夫走后,江鴛立刻對著窗戶拜了拜?!袄咸鞝敯?,求求你別把呂婠的命收回去!她可是老爺最疼愛的女兒啊。對了,一定是我,我這些年一直對她不好,你要收就收我的命吧!”

  江鴛不知道,躺在床上昏睡的呂婠的臉頰有一滴淚滑落。

  呂章記不清自己被關(guān)在山寨牢房里多少日子了。土匪們讓他寫信給家里要贖金,并且派一個人送過來,這一送送了許久。后來土匪說,那送信的江鴛被別的土匪搶了,要去找在洛城的女兒幫忙。呂章?lián)陌。诼宄堑呐畠菏欠盍嘶拭マk事的,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呂章,”大威打開了牢房門,“你女兒來看你了!”

  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拔曳蛉四兀俊?p>  “不知道!”

  呂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大威帶到了習武場。

  習武場的蔣信義是高興壞了,遇到一個十八般武藝精通的蕭啟,剛才和蕭啟比試了幾回,他是越看越喜歡。正好,大威帶著呂章過來了。

  “當家的,是在對不住,您可千萬別為難我女兒!”

  蔣信義心情好,見到呂章就更好了。他腦袋里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岳父在上,清收小婿一拜!”

  “你在做什么??!”蕭啟快嚇壞了,蔣信義都沒見過呂婠,居然要求親!

  “大當家,您這是做什么?”呂章不是因為被突如其來地下跪個嚇到的,而是被這突如其來地求親給嚇到的。

  “岳父,我看上了您的女兒,這么做,自然是求親?!?p>  “大當家,您要是覺得贖金不夠,盡管加?!敝灰獎e娶我女兒。

  蔣信義知道呂章不信,拉著蕭啟一起跪下?!霸蹅円黄鹫f,岳父老人家一定會同意的。”

  沒錯,蕭啟覺得蔣信義說得對?!霸栏冈谏希埵苄⌒鲆话?!”

  蕭啟的話讓蔣信義眼睛都瞪大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蕭啟本來是想好好說話的,蔣信義這廝都對沒見過的呂婠出手了,他必須得回擊了。

  呂章感覺自己一定是耳朵聽錯了。一個土匪,一個女人,爭著要做女兒地夫婿。

  “泰山大人,您沒事吧?”大威改口改得快,及時扶住了要倒地的呂章。

  “大威啊,岳父大人不舒服,你趕快扶他到我房里休息?!?p>  呂婠不會知道,自己都快死了,居然還有人要娶她。

  漣漪親自為呂婠煎藥,忽然聽到有人在后門外面蜜餞,想著后門離得近,就一會兒工夫,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于是出門買了一些蜜餞。

  漣漪不知道,她才出去,慕流川就進來了。他在藥罐里下了一些不知名的藥粉,然后不著痕跡地走了。

  藥煎好,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小姐,喝藥吧?!痹届`扶起呂婠,漣漪則喂藥。

  呂婠強撐著力氣喝了幾口,然后又把剛喝的藥給吐了。

  “小姐?小姐!”漣漪見呂婠全身發(fā)抖,額頭出冷汗,立刻把手里的藥給倒了。

  “漣漪,怎么辦?”

  “越靈,你照顧小姐,我去找大夫?!?p>  蔣信義和蕭啟單獨在議事廳談話,引得山寨里的兄弟們在外面圍觀。

  “大威哥,咱們是要有嫂子了嗎?”

  “哎,不知道不知道!”小娘子武藝高強,別說是當家的,大威自己也喜歡。

  “蔣信義,你剛才是什么意思!”蕭啟是來招安的,沒想到會把呂婠給牽扯進去。

  “小娘子,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我想娶你?!?p>  “咳咳咳……”蕭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看吧,我要娶你,你都開心成什么樣了?!笔Y信義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覺得“小娘子”也喜歡他。

  合著蔣信義把蕭啟當做了呂婠。一個男人不是娶呂婠,而是要娶自己,蕭啟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傷心呢。

  “蔣信義,我剛才在外面表現(xiàn)得還不明顯嗎?”招安招著招著,居然把自己給招進去了。

  “明顯,是很明顯?!泵黠@喜歡我。

  “你見過哪兒女人身子這么高、胸這么平、腳這么大、聲音這么粗。”

  也是啊,蔣信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蕭啟這么一說,頓時覺得他不像個女人??墒沁@白白嫩嫩的臉怎么解釋?

  西夷暴君無道,蔣信義帶領(lǐng)眾兄弟落草為寇??墒沁@占山為王的日子不是長久之計。兄弟們雖然是劫富濟貧,可是過得是比以前還窮的苦日子。他聽聞,霄云國廣成王的軍隊是仁義之師,也曾想到其麾下效力??墒侨思以趺凑f也是堂堂一個王爺,恐怕看不上他們這樣的土匪。

  “既然如此……”蔣信義推開大門,直接沖外頭喊道:“來人,把這個人拖出去殺了!”

  “慢著!”蕭啟剛才看到呂章面色紅潤,雖然受了驚嚇,但看上去沒有受傷。想來這蔣信義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人。

  “怎么,還要遺言?”

  蕭啟把代表自己身份的祥云玉佩拿了出來?!氨就跄耸窍鲈茋鴱V成王,此次前來招安。”

  “嘁,唬誰呢,”蔣信崇拜蕭啟,可是他不傻。山腳下駐扎的就是蕭啟的軍隊,人家是來剿匪的,這個時候說不定在軍營商量計策干掉他呢。

  大威湊近了一看——

  “當家的,確實是廣成王的東西?!?p>  這么說來——

  兩年前的蔣信義已經(jīng)是土匪頭子了。那個時候邙山之戰(zhàn)剛結(jié)束,他們這群土匪正好在邙山附近打劫,于是準備去戰(zhàn)場上撿些好東西。他們到了戰(zhàn)場,尸橫遍野,那里有個姑娘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姑娘身上掉了塊玉佩,大威撿起來一看,本來是想占為己有的。此時,天啟鎮(zhèn)國大將軍的軍隊趕到,他們嚇得躲了起來。

  鎮(zhèn)國大將軍是個識貨的,一眼就看見了遺失在戰(zhàn)場的玉佩。

  “這不是霄云國廣成王的玉佩嘛,怎會遺落在此?”

  后來,那塊玉佩就流落到了天啟后宮的司珍司。

  “拜見廣成王!”屋里屋外的人確認無誤后,紛紛都跪了下來。

  蕭啟頭一回覺得,自己的名聲可真好用。

  蔣信義這一天的心情簡直和海上的波浪一般,起起伏伏。

  在皇宮里的蕭毓剛躺下,朱挺聯(lián)合陸萱、梅忠賢前來覲見。

  “三位大人,如此著急,所謂何事?”蕭毓總覺得,自從自己親政,這三個重臣總是在和自己作對。朝堂上假裝暈倒,現(xiàn)在要睡覺了,自己還要聽他們嘮叨。就和人家開門做生意似的,客人說任何話,自己還得笑臉相迎。

  “皇上,臣得到消息,廣成王將達來山的土匪給招安了。”

  “那是好事啊?!笔捸咕推媪斯至耍约哼@個皇帝都沒得到消息,這三個老家伙總是先他一步得到消息?!皬V成王可有受傷?”

  “皇上,廣成王私自招安,其心可誅啊?!?p>  “陸大人,你是說廣成王想謀反?”任憑蕭毓維護蕭啟,朝中不少大臣還是對蕭啟有意見。

  “微臣不敢?!?p>  三個老家伙,仗著自己是開國功臣,越發(fā)的倚老賣老了。

  “哈~~~”蕭毓打了個哈欠,“朕乏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p>  “可是皇上……”,朱挺還想接著說,卻被陸萱用眼神阻止了。

  “微臣告退?!比齻€人跪安了。

  蕭啟高興壞了,不僅不費一兵一卒把達來山的土匪哥招安了,還把老丈人給救了出來。

  “王爺,您回來了,”王朗聽說蕭啟回來了,一大早就在門口相迎。

  “王將軍,呂婠呢?”

  “這個……沒了?!?p>  “沒了是什么意思!”

  “王爺,您剛走沒多久,呂彎就不見了?!蓖鯛?,都知道你喜歡男人,但是能不能收斂一點。

  呂章在旁邊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女兒在軍營?“王爺,婠婠告訴我說住在洛城的十方客棧,不如我們……”去客棧找找。

  蕭啟如夢初醒,“嘿,瞧我,是我糊涂了。她有皇命在身,呆在軍營多有不便。”

  “王將軍、層將軍,本王還有要事,這些是此次招安的人,你們好生安頓?!?p>  “是?!?p>  蕭啟連戰(zhàn)甲都不脫,換了輛馬車把呂章給送回了洛城十方客棧。

  “誒,老層啊,那老丈是誰???”王朗最近是看不明白蕭啟了,這心情就和最近的天一樣多變。

  “呂彎的老爹啊?!睂虞x隨蕭啟到達來山時才知道,呂彎的爹被土匪抓了。怪不得本來不想去剿匪的王爺忽然改變了主意。

  “哦~~~”王朗瞬間明白了。原來是岳父大人啊,怪不得連戰(zhàn)甲都不脫,還親自駕馬車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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