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不能住宿舍嗎?”女帝如冬實愣了愣。
納亞連連擺手:“不,不是,我就是有些驚訝而已。聽說學姐你很厲害的,很多人都很尊敬你,我以為你會更加……不平凡一些……”
女帝微微一笑:“是有很多人尊敬我,但我認為住宿舍也沒什么問題吧?!?p> 納亞:“額……是么,呵呵,呵呵?!?p> 還真是個坦率的女帝。
如冬實走到門前,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借著月光打開宿舍大門:“進去吧。”
納亞有些疑惑:“您還負責管理宿舍樓嗎?”
“哪有,這是高二宿舍樓,現在還沒開學,樓里只有我一個,所以我才會跟學校借了把鑰匙。”
“原來如此?!奔{亞嘖嘖感嘆。
走在幽森的樓道里聽著空蕩的回音,她心里不由得感嘆不愧是女帝,竟然這么有膽識,一個人住一整棟空曠的樓里,反正自己是萬萬不敢的。
畢竟傳說中鬧鬼故事最多的地方就是女生宿舍了。
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后,納亞現在越來越慫了,甚至有些神經過敏,原本只是神話傳說的東西都變得詭異起來,仿佛隨時都會蹦出來嚇她一跳——越想越滲人。
兩個人爬樓梯到了六樓才停下,寢室竟然剛好和納亞同樣樓層,只可惜不是同一棟樓……
女帝摸黑挨個換著鑰匙,弄了半天都沒打開門,明明離著自己的寢室只隔著區(qū)區(qū)一扇門卻就是進不去,這是最悲哀的。
納亞連忙走上前打開手機的手電筒。
如冬實擦了把不存在的汗,再次插進了一把鑰匙,輕輕扭動——還是沒擰開。
“誒,竟然不是?啊對了,這是公寓樓門的鑰匙,不是寢室門的鑰匙啊?!比缍瑢嵰慌念~頭:“見鬼,我把鑰匙落在屋里面了。”
納亞:“誒?”
這真的是傳聞中那位女帝嗎?竟然會犯如此普通的錯誤,而且還在這種情況下試了五分鐘的鑰匙——如此粗心大意,如此普通人的行為,和傳聞大有出入啊。
還沒等納亞心里吐槽完,女帝便嘆了一口氣,把網球包放下,后退了兩步,感慨道:“唉,果然是人老了記性也不行了?!?p> “您可別這么說,當務之急還是想想該怎么……”納亞擦了把冷汗,心想這位學姐還真是喜歡開玩笑,而且還是這種冷笑話。
不等她說完,如冬實忽然踏出一步,狠狠一腳踹了上去,只聽見木質寢室門發(fā)出吱呀一聲慘叫,然后,門就開了。
門就開了,你信不?
在納亞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如冬實拎著球拍包走進了寢室,打開燈感嘆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等你到了高二也會明白的,上了高中人就老得特別快,每過一年都會感覺老了很多?!?p> “是……么?!奔{亞咽了口唾沫,呵呵地笑著。
那這么說,您可真是老當益壯啊。
“愣著干什么,進來坐啊?!比缍瑢嵳姓惺郑骸拔蚁葞湍銠z查一下身體情況?!?p> 納亞回過神來,也連忙跟了進去。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一張大桌子,上面擺放一臺筆記本電腦,幾本漫畫,若干零食……
電腦屏幕停留在某款大型游戲的戰(zhàn)斗界面,滿屏幕的評論氣泡,零食是打開的,顯然是吃到一半匆匆離開,旁邊還有半瓶可樂……
“我這是進了自己家嗎?”納亞兩眼放光:“哇,原來咱們學校不僅能聯網還允許自帶電腦啊?!?p> “不允許的,要是被我抓到了保底記大過,嚴重點開除學籍留校察看?!迸酆艿坏卮驍嗔松倥耐?。
納亞嘴角抽了抽:“那你這是……以權謀私?”
“別鬧,這不是沒開學呢嘛。”女帝擺擺手:“誰還沒個愛好?!?p> “宅應該不算愛好吧?!?p> “宅算職業(yè)?!?p> 如冬實打了個哈欠:“行了,躺床上吧,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正好你也給我解釋一下你所見到的情況吧?!?p> 納亞看了看那凌亂的被窩,不禁倍感親切,再想到待會兒就要被女帝大人那雙柔軟的手撫摸自己的全身上下……啊,好羞恥。納亞想著想著就臉紅了起來……
“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女帝無奈地嘆了口氣:“快點弄完快點結束吧,我很困的,白天累了一整天晚上還休息不成。”
十分鐘后,戴著醫(yī)用外科口罩和一次性醫(yī)用手套的女帝抬起頭來,再次打了個哈欠:“行了,就是有點擦傷,不愧是流著血族和獵魔族血脈的混血種,換個人和那些家伙動手早就被剁成肉渣了?!?p> 納亞黑著臉:“還行吧,哈哈……多虧了那個小姑娘借我的刀……”
女帝沒搭理納亞幽怨的眼神,反而對那把刀很感興趣,輕輕把它拔出鞘,在燈光下細細觀察著,嘖嘖稱奇:“原來是它,想不到泣竟然會把它送給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沒說送給我啊,我還想著回頭還給她的,真是不好意思。這把刀很有名嗎?”納亞有些驚訝。
“不是有沒有名的問題,主要是來歷很大,你聽說過妖刀嗎?”
納亞愣住了:“?。俊?p> 妖刀——竟然就是眼前這把被隨手扔過來的東西?
還能更隨便點嗎?
“不信么?”女帝聳聳肩,伸出左手拉開袖子,指著上面裹著的還殘留著血跡的紗布解釋道:“這就是被它砍的。”
“???”
納亞已經快要放棄思考了,不過仔細想想自從踏進這所學校似乎就沒正常過,連骷髏都會跳起來咬人了還能有什么是不能發(fā)生的。
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能給自己解釋情況的大佬,可不能白費啊:
“那個……所以學姐你能給我講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
女帝隨手把“妖刀”扔到角落里,瞇起雙眼,臉色變得肅穆而冰冷,淡聲問道:“既然如此,我問你,納亞,你知道世界是什么樣的嗎?”
“世界?”納亞有些疑惑,這怎么還扯到哲學上去了,不過她還是細細思考了一番老老實實地給出了回答:“原本以為自己知道,現在不知道了?!?p> 如冬實笑了笑:“世界是守恒的?!?p> 納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