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王爺回來了”琉璃挎著花籃便跑了進(jìn)來。
“回來就回來了,你那么高興干嘛?!卑啄貉┨稍谫F妃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椅子。因?yàn)檩x雪的事情她都要有心理陰影了。她再也不敢亂撿人亂救人了。
“王爺還帶回來了一個(gè)極好看的男子.....”
“什么!”不等琉璃說完,白暮雪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驚得房檐上的鳥兒都投到了媽媽的懷抱里。
白暮雪此刻就像呆愣的木頭,腦海里就像彈幕般滾動(dòng)著一堆堆的文字,腦補(bǔ)出了一場(chǎng)大戲。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夜北冥平常不吭聲不做事,一做事驚呆眾人??!
“王妃王妃”琉璃在王妃呆愣的目光前晃了晃“奴婢還未說完呢,此男子生的雖是俊朗,可是卻被腳鐐手銬囚在了車?yán)?,帶到了大理?.”
大理寺?究竟是何等罪犯?白暮雪托著腮思考了起來。
晚飯時(shí),夜北冥才終于回來。白暮雪看著桌上一眾她喜歡吃的菜,吃的不亦樂乎。夜北冥不在家的日子里她吃的可香了。
夜北冥倒是黑了臉,直到進(jìn)監(jiān)獄前,慕容子隱還在哀求他見白暮雪一面。
眼前這個(gè)毫無形象可言的女子,就是那個(gè)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冰肌雪膚的第一美人?
“王爺你回來啦,來來來,坐坐坐”白暮雪熱情的招呼著,生怕他問起事情。
她真的還未聽說?夜北冥有趣的看著自己的碗里越堆越高的菜,白暮雪低著一張小臉不敢抬頭。
“你趁本王不在,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沒有啊,王爺你想多了。吃飯吃飯”白暮雪心虛的扒拉著碗里的飯。
“慕容....”
“啥?蒜蓉,王爺你喜歡吃蒜蓉啊,管家聽到了嗎,明天做蒜蓉炒蛋”
管家笑瞇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不等夜北冥開口,白暮雪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飯?zhí)铀频碾x開了這個(gè)是非之地。離去之前還能依稀的聽到一句“我吃飽了~”
“這女人真是個(gè)惹事精”果不其然,夜北冥在書房內(nèi)聽了白暮雪的“光輝事跡”后黑了臉。
“哈哈哈,皇兄你不覺得皇嫂挺可愛的嘛”夜涼辰在一旁執(zhí)著扇子,打趣道。
“哦?你若是覺得可愛,不如...”
夜涼辰被夜北冥的一個(gè)眼神嚇的收緊了扇子“哎,別別別,皇兄我就是開個(gè)玩笑”
“本王不在,朝堂可有何變化?”
“變化倒是沒有,只是宰相一派似乎與皇后很是親近”
經(jīng)白暮雪這么一鬧,宰相府和王府鐵定結(jié)下了梁子。日后的往來,不免有些尷尬。
“那個(gè)男子是?”夜涼辰問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币贡壁び纳畹碾p眸落入夜涼辰眼里,直打了個(gè)寒顫,看來又有人要倒霉了。
“王妃王妃,奴婢又打聽到了...”琉璃咽了咽口水,剛想開口說道,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王妃,王爺已在大門等候,請(qǐng)王妃打扮一番前去”
管家的聲音傳來,白暮雪放下了手中書籍?!斑@么晚了,王爺可有說去哪?”
“未曾,王爺說到后,王妃自會(huì)知曉”管家說完便離去了,留下白暮雪有些呆愣。
不會(huì)吧,這是要給她驚喜?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節(jié)日啊。
琉璃見王妃一臉沉思,想說出口的話也咽回了肚里。
待白暮雪一身淺綠襦裙走出來之時(shí),她倒是看見了夜北冥有些許不爽的臉色。
“王爺怎么了?可是臣妾穿的不好看?”白暮雪撥弄著耳邊的發(fā)絲,眨巴著雙眼,做出了一副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
“丟本王的臉?!币贡壁ぶ粊G下這一句,便只身進(jìn)了馬車。
別人的妻子上馬車,夫君都會(huì)在一旁扶著,他可倒好,恨不得她走著去。
白暮雪心里正暗暗不爽,卻看到了旁邊正在偷笑的小夫“你笑什么笑,管家,給他俸祿加兩倍”
小夫笑的更開心了,倒是管家犯了難。見夜北冥并未說話,管家也只好將賬記了下來。
“要去哪?”白暮雪坐在窗邊,夜北冥坐在正上。這般一看真的有些主仆的樣子。
“你對(duì)本王就是這種態(tài)度?”夜北冥狹長的黑眸落入白暮雪的眼里,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潭。
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他的眼里的冷漠與疏離甚至還有些厭惡,白暮雪一直很好奇,為何夜北冥如此討厭她。她們之間不過是政治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之前也從未謀面。
“你對(duì)你的王妃,態(tài)度也向來如此”白暮雪雖被看的發(fā)毛,嘴上也絕不讓步。都說氣勢(shì)能大人一頭,她絕不能被夜北冥吃的死死的。
“啊!”下一秒夜北冥就狠狠的捏住了白暮雪的下顎,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兩邊的骨頭摩擦在一起只要稍微再用點(diǎn)力,便能碾碎的感覺。
“別用你那欲擒故縱的把戲,本王看了就惡心。”夜北冥雙眸一瞇,將白暮雪重重的摔在了馬車壁上。
白暮雪又一陣吃痛,紅了眼眶。今天這是發(fā)什么瘋,白暮雪揉著差點(diǎn)就要脫臼的下巴,挪到了角落里。好女不跟男斗,更何況還是習(xí)武的男的。
“給本王好好審那個(gè)男人,若審不出來,便不用回王府了”
夜北冥冷冷的聲音縈繞在耳畔,待她回過神來,夜北冥早已消失不見了。
眼前冷清潮濕的大牢里,一個(gè)男子正抬頭望著她。
慕容子隱從未想過,他會(huì)以這種方式與公主相見。他日思夜想的女子,此刻就在他的眼前。他卻已成了階下囚。
獄卒打開了牢門,慕容子隱低下了頭。
白暮雪打量著靠在角落里的男子,雖是一身囚服,卻也掩蓋不住那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能進(jìn)大理寺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公子所犯何事?”白暮雪想問身后的獄卒要檔案,背后卻空空蕩蕩的,只剩他們二人,只好開口問道。
眼前的男子并未抬頭,也并未說話。白暮雪嘆了口氣,看來很難審。她竟淪落于此太難了。
還以為夜北冥給她準(zhǔn)備了驚喜,驚喜個(gè)錘子,只有驚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