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然而兩個主角都是武力值堪稱變態(tài)的,皆是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
元姝姝緊急停住了身子,褚客優(yōu)雅地避開了身子。
兩匹馬耳鬢廝磨,仿佛無事發(fā)生。
解除危機的元姝姝隨即瞪了褚客一眼,他居然讓開了?她要是沒點本事,豈不是直接栽個跟頭?不能憐香惜玉一下嗎?
不過也不能完全怪褚客,人家是嬌滴滴的固親王,不是她這等凡人能夠染指的。
褚客揮袖,腳尖一轉(zhuǎn)下了擂臺:“給本王看看你買的賀禮?!?p> 從演武場出來,元姝姝先去換了衣服,剛換好就碰到鳴琴進屋取針線。
“元妹妹,你是不是惹了主子了?主子剛吩咐下來今日不許你吃飯?!?p> 這就吩咐了?褚客就是輸不起!
元姝姝憤憤:“我沒惹他,是他輸了不承認,反咬一口?!?p> 鳴琴“撲哧”笑出聲來:“元妹妹,你是我見過最大膽的人了。”
元姝姝是知道鳴琴這姑娘膽小又文靜的,第一次見她大聲說笑不免有些意外,于是湊近了笑道:“你是我見過最膽小的人了。”
“我膽子不小?!?p> “你膽子不小,那怎么不敢去跟賀侍衛(wèi)說喜……”
嘴巴被人捂住,鳴琴驚慌地看了眼屋外,又羞紅著臉對元姝姝急道:“元妹妹不可瞎說!我可怕了你了?!?p> 元姝姝拉下鳴琴的手,她年少出門闖蕩主要是為了鍛煉能力,且派里的女子都是糙漢子類型,她還是很少接觸到像鳴琴這些軟軟糯糯的姑娘們的,這次來一趟望永城,幾個姑娘未免太合她心意。
收了逗弄的心思,元姝姝安撫:“我只是昨夜偶然聽到了你的夢話,你放心,我不說出去?!?p> 鳴琴低著臉,臉頰如同火燒,埋頭去找自己的針線,聲音嗡嗡:“你快去找主子吧,我去同飛棋說,讓她為你備點小灶?!?p> “成,對了,管家將我買的東西送來了嗎?”
“好像沒有?!?p> “那也麻煩姐姐去取一下,我給你們買的禮物,去看看喜不喜歡。”
不能再耽擱了,元姝姝胡亂編好頭發(fā)插了頭花,大步一跨風(fēng)風(fēng)火火又出了門,屋里鳴琴拿好針線,看著元姝姝離開的背影不禁一聲低笑。
元妹妹真的很討人喜歡呢。
郎征找的人已經(jīng)將屏風(fēng)送到府上了,聽說褚客要看,徐管家又讓家丁抬了送到正堂。
元姝姝見到褚客的時候,男人也換了一套衣服,正搖著折扇打量著屏風(fēng)。
她近前行禮:“固親王,這個看樣子還行嗎?可以作為賀禮嗎?”
這屏風(fēng)也是很應(yīng)景,估計是圖個吉祥,上有祥云佛光,下有瓜瓞綿綿,中間一條大河,河上并蒂蓮開,鴛鴦戲水。
一邊徐管家拍手稱絕:“元姑娘是從哪里買來的?這架屏風(fēng)用材珍貴,繡法精湛,寓意美滿,渾然天成,給太子做大婚賀禮實在是恰到好處?!?p> “是嗎?我也這么覺得?!痹f著,又從懷里拿出票據(jù),“這屏風(fēng)買了一千兩銀子,固親王看看,是不是挺值的?”
褚客自始至終沒有說話,見元姝姝將票據(jù)遞過來,他瞥了一眼,看的不是銀錢多少,而是出自哪個店鋪。
他低聲:“珍品鋪?”
“是,在三星巷上坐北朝南的一家。”
褚客不說話了,元姝姝不知他在想什么,反正在旁邊站了許久,才聽他對徐管家低沉吩咐:“屏風(fēng)留下,你去王府庫房隨便找個物件充作賀禮?!?p> 這頓操作元姝姝不是很懂,但許是褚客自己喜歡便留下了,她沒有多想。
已經(jīng)是下午了,按照這兩天的生活習(xí)慣,元姝姝猜測褚客該去花房了。
“讓賀愈進來?!?p> 咦,今日的褚客,挺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