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陽升起時(shí)。
溫平張開了雙眼。
他一個晚上都是保持著清醒的,可是卻醒不來,一睜開雙眼,他就連忙看向四周。
阿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遠(yuǎn)處的床上二牛和女人已經(jīng)起了床,不知去向。
屋里除了他和阿良,就再也沒有任何人。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裳,衣裳完好無損!
“怎么會……”
溫平看向一旁阿良,輕輕抬手扼住阿良脖子,只要輕輕一捏,阿良就會死。
可是他卻猶豫了。
“不行,或許不是他……”
溫平放棄了,昨晚一切,宛如夢境一樣,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一直清醒,恐怕真的就當(dāng)作一場夢了。
“罷了,今天就動身離開!”
溫平趕緊起床,取了劍,走出屋子。
小院里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村子里也是空蕩蕩的。
溫平走在村里小道上,分明聽見每家每戶都有人……
他駐足片刻,走出村子。
村外農(nóng)田里一個人都沒有,正當(dāng)他走到村口時(shí),有人出現(xiàn)了……
“小公子這是要去哪?”
是直接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那十五丈小天地的范圍,也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是如何出現(xiàn)的。
溫平轉(zhuǎn)過身,背后是二牛,且二??此难凵?,就似乎好像從來沒認(rèn)識過他一樣。
二牛憨厚笑道:“這后面百里地都沒有人家戶,這天也快要黑了,不然小公子就留下來,明天再走如何?”
溫平緊緊盯著二牛,沒有說話。
二牛見溫平默默不言,皺眉疑惑道:“小公子怎么不說話?”
溫平還是沒說話,一直盯著二牛,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實(shí)在太過詭異了……
《詭妖紀(jì)事》上根本沒有記載過這類事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一刻溫平滿腦子問號的同時(shí),也感到一絲恐懼。
眼前這一切,根本解釋不通。
二牛見溫平一直不說話,以為溫平是聾子,繞著溫平轉(zhuǎn)了一圈,伸手比劃著。
大致意思就是,進(jìn)村里坐坐。
溫平想都不想就轉(zhuǎn)過身走人,坐坐?腦子問題才去坐坐!
二牛見溫平不搭理自己,兀自皺眉搖了搖頭,嘆道:“該不會是個傻子吧?可哪有傻子穿成這樣走到這里的?”
二牛滿臉不解的離開了。
溫平走出小段距離,回頭看向村子,發(fā)現(xiàn)二牛已經(jīng)不知何時(shí),消失不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溫平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等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人時(shí),他發(fā)現(xiàn)在他轉(zhuǎn)身之間,他人又回到在村子里。
村里還是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每家每戶里面都有人,可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出門。
溫平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整個人都不好了。
恐怖游輪?寂靜嶺?還是蝴蝶效應(yīng)?
“小公子沒離開?我就說嘛,后面百里地都沒人家戶,小公子就在這等明天天亮再走吧?!?p> 二牛忽然又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溫平回過頭,二牛笑容憨厚,又隱隱透著一絲絲詭異。
溫平?jīng)]有搭理他,二牛脾氣很好,見溫平?jīng)]有搭理他,滿不在意道:“小公子既然不愿走,留下也好,如果小公子愿意,可以來我家住上一晚,我家就在那邊。”
二牛說完指了指溫平昨天住的那兩間草屋方向,然后離開了。
溫平看著二?;氐叫≡海恢弊哌M(jìn)草屋。
他抬頭,天上太陽緩緩升起,陽光也越來越強(qiáng)烈。
分明是白天,為何會發(fā)生如此詭異的事情?
他不解,一絲頭緒也沒有。
他看向一旁不遠(yuǎn)處一間屋子,屋子里面?zhèn)鱽砟腥撕团苏勗挼穆曇簟?p> “趕明兒趕緊把那莊稼給收了,就快入冬了,天也黑得快?!?p> “要得要得?!?p> 溫平走過去,走到窗口位置,伸手捅破窗戶紙,屋里……卻沒人。
一個人都沒有,屋里那男人女人的聲音也不見了。
等溫平退后幾步,聲音又出現(xiàn)了。
“對了,還有二牛家,二牛也不容易,老婆孩子都死了,你有時(shí)間就幫襯幫襯?!?p> “那肯定要得,我哥兩從小一起長大,他的事,我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p> 溫平站在屋外,聽得真切,明明是大太陽下,他卻感覺到格外陰滲。
他又來到一戶人家外。
屋子里分明有聲音,卻里面還是沒有人。
屋子里是一個小女孩和老人。
“奶奶,阿良他到底去哪了?”
“阿良被鬼拖走了,所以晴晴你晚上可千萬不能出門,還有啊,那二牛已經(jīng)瘋了,以后你別靠近你二牛叔。”
溫平在屋外聽著。
阿良和那女人早已經(jīng)死了,那二牛呢?他瘋了?真瘋了?
可他沒瘋,他還活著,只是真的還活著嗎?
溫平看向二牛家,發(fā)現(xiàn)阿良正在院子里玩,還有那女人,正在廚房里走出來。
畫面十分和諧,可又十分詭異。
兩個已死之人,卻還活著。
明明是白天,卻可以出現(xiàn)在太陽下。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溫平又看了村里剩余的人家戶,基本都是一樣的情況。
“這個村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問題滋生于溫平心中,一股越來越強(qiáng)烈的求知欲望驅(qū)使著他,想要解開這村子背后的秘密。
溫平告誡自己要理智,一定要理智。
他抬頭看向二牛家,心里下了個決定,邁步走向二牛家院子。
院子里阿良正蹲在地上玩著泥巴,女人正縫著衣服。
發(fā)現(xiàn)溫平走進(jìn)院子后,女人抬頭看著他有些疑惑。
溫平卻一步出現(xiàn)在女人面前,一把掐住女人脖子!
女人被他捏住脖子,臉脹得通紅,手腳拼命掙扎拼命得掙脫,同時(shí)喊道:“救命啊救命!”
阿良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哭喊著跑到溫平面前,拼命拉著溫平的手,想要救他娘。
屋子里二牛也聞聲走了出來,一看溫平掐住他妻子,頓時(shí)怒火沖天。
“你在干什么!趕緊放開我妻子?!?p> 二牛提起屋子旁鋤頭就沖溫平而來,一鋤頭砸向溫平。
溫平視而不見,手捏住女人,手上觸感能夠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是真的。
“阿爹,快救救娘親!”
阿良在拼命拉著溫平,想將他娘親從溫平手中救出。
溫平看向拼命拉扯他另一只手的阿良,反手一捏,便一把捏住阿良脖子,將阿良給提了起來。
二牛神色瘋狂,憤怒至極,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拼命的用鋤頭砸向溫平,可鋤頭落到溫平身上,絲毫無用,甚至反震的力道震得他手疼。
溫平這時(shí)看向二牛,沉聲道:“你想她們死,還是活?”
神色瘋狂,甚至癲狂的二牛一下子愣住了,揮舞著的鋤頭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