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骨灰罐的花色還沒挑
回到102包廂,靳彥澤落了鎖,從口袋里掏出巧克力丟給了顧佳佳。
他說:“充饑?!?p> 顧佳佳問:“那你呢?”
莎拉把所有食材都混進(jìn)了她調(diào)的魔鬼酒水,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東西了。
靳彥澤說:“不用?!?p> 顧佳佳嘟著嘴:“唔?!?p> 撕開包裝紙,掰下一半巧克力。等靳彥澤察覺時(shí),英眉還沒來不及擰,這半塊巧克力已經(jīng)“啪唧”一下拍在他嘴巴上。
顧佳佳說:“張開?!?p> 靳彥澤:“……”他哽住了。
“過家家,”頂級大佬無奈地吸了口氣,低沉著磁性的嗓音開口:“我說了,不用?!?p> 然后這半塊巧克力就硬生生塞進(jìn)了他嘴里。
靳彥澤的臉徹底黑了,往椅背上一靠,長腿交疊,任由凳腳在地上劃開一抹痕跡。
他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
此時(shí)此刻的他應(yīng)該在御龍灣恢弘的私人別墅里,可因?yàn)橛螒蚴澜缫淮涡跃砣胩嘈氯?,?dǎo)致頂級大佬的他被bug命中——
非但到了這里還遇到了“驚雷”。
顧佳佳知道他只有這一塊巧克力,也知道他在護(hù)她,可他空腹撐到午夜并不是辦法。
說不清自己抱著怎樣的心情,逗趣?找茬?挑釁?反正顧佳佳咕噥了句:“吃吧,別哪里都不硬,偏偏骨氣硬。”
靳彥澤:“……”
他期待她能好好說話的一天。
黑巧克力苦澀的味道在齒間溢開,兩人躺在沙發(fā)上,默契地閉目養(yǎng)神都沒有開口說話。
身側(cè)的人兒,鼻息細(xì)細(xì)的。
以為顧佳佳睡著了,靳彥澤微微側(cè)身,卻看到她纖長卷翹的睫毛,像蝶翼般揚(yáng)著。
他挑了挑眉:“在想什么?”
她遺憾:“骨灰罐的花色還沒挑?!?p> 靳彥澤憋住笑:“你很有意思?!?p> “什么?”
“第一個(gè)在副本里料理后事的人。”連骨灰罐都考慮上了,不知道她是未雨綢繆還是傻。
顧佳佳撇了撇嘴:“很好笑?”
“有點(diǎn)?!?p> “你覺得青花瓷的怎么樣?”
靳彥澤:“……”
她還真上頭了。
頂級大佬的眉宇間盡是令人膽寒的冷冽,他不咸不淡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p> 顧佳佳被感動(dòng)地呼吸有點(diǎn)重。
“你也別勉強(qiáng)自己,反正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罷了,我沒想過將自己道德綁架給你?!?p> 靳彥澤挑了一下眉。
剛在心里給她刷了波好感度,就聽見她來了句——
“我只有奶奶了,要是真栽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她?吃香的,喝辣的,住高級的,穿昂貴的,我看你反正挺有錢?!?p> 靳彥澤:“……”我看你還是活著吧。
最后靳彥澤還是笑了:“過家家?!?p> “干嘛?”
“你這個(gè)人真的是?!?p> 真的是什么他沒說,而她也沒問。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在涌動(dòng),之后兩人都睡了過去。
臨近傍晚的時(shí)候,顧佳佳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沙發(fā)在晃動(dòng),之后越來越響。
她睜開眼,嘴角抽搐。
王雪嬌爬上了沙發(fā),在慢慢朝靳彥澤靠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咬唇,關(guān)鍵還雙臉酡紅。
然后她就坐在靳彥澤身上。
顧佳佳看了一眼,看不下去了,又看了靳彥澤一眼,他應(yīng)該是剛醒,整張臉都是黑的。
王雪嬌盯著他身下的位置:“…….怎么沒反應(yīng)?”
顧佳佳:“?。?!”
“滾。”一個(gè)字,靳彥澤說地輕描淡寫,眼里的殺氣卻帶著血腥的味道。
王雪嬌臉色白了白:“你、你難道女扮男裝?!”
顧佳佳這次真的憋不住地笑噴了——
靳彥澤,你可能有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