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無路可逃了吧…”
“前面可是風(fēng)暴海,即使是第八境修士進去也是九死一生?!?p> “本座勸你們一句,死在我們手里還能留你們一具全尸,死在那里面只能是尸骨無存!”
雙角魔修不徐不疾地說道。
瞇著眼睛,顯得極有耐心。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和藹的鄰家大叔呢。
不過,看他身旁那幾位,眼神都比較復(fù)雜,就跟要吃人似的。
尤其是矮個刃尾魔修以及高個利爪魔修,恨不得生吞了劉平安。
“喲,恢復(fù)得不錯嘛,不愧是第八境修士……說說唄,剛才是不是弄疼你們了?!?p> 劉平安這極盡侮辱的語氣,當場就把兩魔修氣炸了。
之前那一幕,太狼狽了,關(guān)鍵是他們信誓旦旦而來,結(jié)果臉都被打腫了,簡直丟盡顏面。
“我要撕碎你??!”
“坎戈!坎貝!”
雙角魔修身體前傾,出言制止。
“樓越,你最好滾開!這小子我們兄弟倆殺定了,我還要把他碎尸萬段,抽魂煉魄,骨頭都磨成粉,最后丟進海里喂魚?!?p> 若是平時,坎戈坎貝兩兄弟肯定會給樓越幾分面子,畢竟樓越的修為比他們高上一兩階,單打獨斗肯定落敗,可對于怒火燒腦的他們來說,還在意個屁。
樓越眼睛都綠了。
問題是,為了仙器,他還不敢輕易翻臉。
“急什么?這小子古怪得很,我們得制造機會讓烏河出手,一旦成功了,這人族武修任由你們處置,否則他們進入風(fēng)暴?!?p> 一陣傳音解釋,這兩位終于冷靜了幾分。
只是,他們真的有機會嗎?
“想屁吃呢?!”
“你們真以為,這個腦袋長角的家伙與你們是一路的?天真,我們有仙器,他沒告訴你們吧?”
“逼得我動用秘術(shù),拉你們一兩個做墊背還是綽綽有余!”
劉平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隨口就是胡咧咧。
然而,他此言一出,四個八境魔修都嚇了一跳。
大勢力之中,確實存在激發(fā)仙器威能的秘術(shù),代價也的確慘重,可都到了生死之際,誰還顧得了那么多?
劉平安自然是胡扯,他能有什么仙器?
面具算嗎?
就算它是仙器,那勞什子秘術(shù)還能胡編出來?
就算有秘術(shù),他能用得出來?
另外,劉平安點破此事,這些魔修自然心生嫌隙,別的不說,仙器誰不想要?
既然都想要,那就免不了一番明爭暗斗。
“樓越,仙器之事,你須給我一個交代才行!”
魔翼一卷,烏河語氣陰沉。
仙器一事茲事體大,他自然是想要拿下,可惱怒也是真的。
他剛破入八境九階不久。
即萬象境初期。
體內(nèi)小世界還未徹底穩(wěn)固,別說能不能收取仙器,只怕仙器能把他的小世界都給捅破了。
在他看來,樓越故意隱瞞仙器的消息,可不只是一句私心作祟就能辯解過去。
于是,又免不了一陣傳音。
“區(qū)區(qū)小技倆,改變不了你們的結(jié)果!”
樓越放開氣勢,聲威浩大。
“既然把話說開了,那就交出仙器,本座只要仙器,放你們一馬自無不可?!?p> 嘖,就知道沒用。
劉平安毫不意外,他只是想惡心一下對方而已。
至于對方嘴里放的屁,自然沒必要去在意。
而且,還有更惡心的。
“你個數(shù)典忘祖的腦殘廢蟲,我勸你好好復(fù)習(xí)一下咱們?nèi)俗宓恼Z言藝術(shù),就你這拙劣的言語,騙騙三歲小孩或許能成?!?p> “關(guān)鍵是,你這副尊容,丑得連鬼都不如,要我把仙器給你,就憑你丑破天際的顏值嗎?”
“我也是納悶了,放著好好的人族你們不當,偏要去做半人半魔的雜種玩意兒,你們對得起你們爹娘祖宗嗎?”
“我要是你爹,當初就應(yīng)該射墻上去,見你們,就是一捶一個,統(tǒng)統(tǒng)捶爆你們這些不肖子孫的丑臉?!?p> “生你們這些丑東西,還不如生個胎盤,好歹更順心一些?!?p> “當然了,子不教父之過,看見你們?nèi)缃竦臉幼?,為父甚至心痛,甚是自?zé),來來來,過來讓為父好好教教你們,怎么才能痛痛快快地結(jié)束自己罪惡的一生?!?p> 噼里啪啦!
一陣狂轟亂炸!
炸得四個魔修差點魂飛于天。
“殺殺殺?。 ?p> 殺聲震天。
四位魔修哪還管什么仙器,他們現(xiàn)在只想把劉平安挫骨揚灰。
然而,劉平安剛說完那些話,就已經(jīng)拉著胡靈香沒入了風(fēng)暴海中。
若說烏河還有幾分理智,樓越三魔修則完全相反,他們二話不說就跟著沖進風(fēng)暴海,誓要斬殺劉平安。
……
“喂,還愣著干嘛?”
“往這邊…”
劉平安說著,又示意胡靈香趕緊動用仙器的防護力,胡靈香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神古怪地看著他。
當然了,天狐梭也啟動了。
“不愧是仙器!”
罡風(fēng)斬過,卻被天狐梭的力量直接抹平,周身一米之內(nèi),紅藍之光化為光罩,防守得密不透風(fēng)。
“剛才拖延了一小會兒,總算是找出了一條稍微靠譜一點的路,接下來可就靠你了!”
劉平安剛想緩口氣,卻見一道銀色閃電襲來,他下意識就拉著胡靈香躲了過去。
轟??!
雷聲炸響。
于風(fēng)暴中激起一片電光,如漣漪般擴散出去,仿佛黑暗中的螢火,雖同樣美麗,卻危險致命。
罡風(fēng)更加混亂了。
“抱歉!”
面紗下,胡靈香微微臉紅,眼中滿是歉意,她剛才走神了,因為劉平安的那些粗鄙之言。
“別,不用道歉,出了事,最慘的還是你,所以,集中注意力,專心操控你的靈識與仙器。”
劉平安說罷,也不管胡靈香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之后,他便繼續(xù)控制血衍分身前去探路,只要不足三個,他就會立馬補充數(shù)量。
他還派了兩個去后面,只要不被罡風(fēng)斬滅,就一直守著,萬一那幾個魔修追上來,就給他們下絆子。
在這里自爆分身,怕是有點爽。
一個小時后。
胡靈香似乎有點撐不住了,香汗淋漓,氣息紊亂,妖力運轉(zhuǎn)也有幾分滯緩的跡象。
劉平安有點無語。
就這?
這才哪到哪?
才是風(fēng)暴海的邊緣吧,這就撐不住了嗎?
那還怎么橫渡風(fēng)暴海?
就在這時,胡靈香從靈戒中取出一只碧玉瓶,里面似乎裝著小半瓶綠液,她掀開面紗,一滴綠液飛入她的口中。
轉(zhuǎn)瞬間,狀態(tài)盡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