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宣的提醒,陸昊再怎么覺得無所謂然而在心里還是有了一定的防被。
誠如老爹所說,在賭約未落實之前,他們不會對他出手,但是如果他贏了呢?
有些人不會以為他的肉會讓所有人一起吃,所以勢必會把肉搶走。
陸昊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氣質(zhì)都符合溫文爾雅的男人,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兩個合作,想來并不是那么重要。
更何況李宣也給了足夠的好處。
看不透啊看不透——
回到了廣義堂,趙杰伸過胖臉道:“紅樓詩社要舉辦詩會了,你去不?”
“紅樓詩社?“創(chuàng)始人難道是穿越的,陸昊道,“你去?”
“我去做什么,幾首打油詩他們都能翻來覆去地背了?!壁w杰覺得自己也是可憐,自己做的幾首打油詩,連詩社那群酸腐文人都能背下來嘲笑他了。
“那我去作甚,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寫文章。”陸昊翻了一個白眼。
“那好吧?!壁w杰唉聲嘆氣地轉(zhuǎn)過頭去。
這幾天為了監(jiān)控趙杰的讀書情況,陸昊就把座位換到了趙杰的后面。
“陸昊,上次那首詩很不錯,你如果去詩社的話說不定能摘得頭名?!毖允廪D(zhuǎn)過頭來,建議道。
“太高估了,我也沒那個能力?!标戧豢粗車簧频拿婵?,立馬澄清自己的能力,“其實我也就只能做做打油詩,上次是意外了?!?p> 言殊眼中多了幾分認(rèn)真:“陸昊,雖然謙虛是一個人難得的品性,但是過于謙虛就不好了,會讓自己變得自卑,這樣你會把自己的才氣都消磨殆盡?!?p> 陸昊看著言殊認(rèn)真的勸說傻眼了。
說什么呢,上次真的是意外,詩都說了是抄來的。
他搞不好連趙杰的能力都沒有,試卷還能歸納總結(jié)一下,詩詞這玩意兒歸納多了那就成抄襲了。
“我真沒有?!?p> 算了。
陸昊也懶得解釋了,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反正他就不去參加什么勞什子詩會。
“陸昊,你不去可不行了。”一人從院門外進來,促狹說道。
臉上一副賤兮兮的表情看的陸昊想打。
“怎么了,還有個子丑寅卯逼我去參加?”陸昊挑眉,對此不以為然。
言殊也挺好奇,有什么能逼得陸昊去參加詩會。
說實話,上次那首詩令他念念不忘,可惜陸昊最近都沒有念詩了,反而幫著小胖子指正八股文,真的是糟蹋了。
“陸安你認(rèn)識吧。”
“廢話,我大哥。”陸昊白了一眼,隨機反應(yīng)過來,“我大哥要去參加?”
來人點頭,說道:“隔壁書院兩男搶一女可熱鬧了,到時候大家去詩社一探究竟咯。”
看了眼陸昊補充道,“另一人就是你大哥。”
臥槽!
陸昊差點口吐芬芳。
大哥什么時候那么攻氣,he,tui,有魄力了?
這回他絕對要去!
“陸昊,一起去唄?!壁w杰伸出手來,誰讓他之前說所有的時間任憑陸昊安排。
所以現(xiàn)在要以一副卑微的樣子。
“行,到時候一起去?!标戧徽f道。
他要去看一下大哥到底是為什么會這么做以及詩社的結(jié)果。
絕對不是為了去看大哥的熱鬧!
回到府中,陸昊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結(jié)果陸安也不打算和他說,雖然看起來很明顯有事情瞞著。
但是陸硯和陸夫人都是開明的人,孩子有秘密了他們也不會強制去知道。
有分寸就行。
第二天,陸昊等到陸安離開后,才去找趙杰一起去所謂的詩社。
原主根本沒有心思來這種文藝青年玩的地方。
他們也不歡迎原主,覺得是拉低了格調(diào)。
詩會舉辦的地方是在河邊。
運河波光粼粼,河上飄著鮮花。
顯然是人工的。
河邊一旁放了一排的桌子,空了一片地方之后,在對面又放了一排桌子。
“他們不怕落水嗎?”陸昊看著沒有安全措施就坐在河邊的人。
那么急得河水萬一掉下去……
旁邊還有侍女在把花瓣放下去。
有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
趙杰挺起了小胸脯,拍了拍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看,河水,花瓣,微風(fēng),聽起來是不是特別有意境,特別有感覺?!?p> 他雖然不會作詩,但是除了不會作詩他什么都會。
“趙兄懂得真多?!标戧婚_始日復(fù)一日的彩虹屁。
“對了,我哥呢?”陸昊可沒忘記,他來的目的是為了陸安。
趙昊一把拖住道:“你現(xiàn)在可別亂走,到時候位置沒了是要被人笑的。再說陸公子來了肯定會過來的,你待會兒就能看到他了?!?p> 陸昊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想不到趙兄對詩社了解的這么多?!币蝗饲嘁?,明眸皓齒,手中把握著一把扇子走了過來。
旁邊有嘻嘻笑笑地走來了二人。
“是啊,我以為趙兄是來湊湊熱鬧,倒是我蒙昧了?!绷硪蝗舜┲凵?,油頭粉面,看來是江南那邊過來的,帶著那一種對于陸昊來說甚是熟悉的氣息。
不過面生。
趙杰漲紅了臉。
他的好友一般都不來詩社這種文雅的地方,他也是第一次來。
“好了,你們也不要打趣趙兄了,或許這一次我們會驚奇呢?”
“哈哈哈,學(xué)兄言之有理?!?p> 幾人搖著扇子哈哈大笑走遠(yuǎn)了。
陸昊道:“這幾人也欺人太甚了?!?p> 趙杰搖搖頭道:“他們來頭不小,你看到中間那個油頭粉面的家伙了嘛?”
陸昊點點頭。
趙杰臉上嫌棄,可是聲音很小。
“他爹就是新上任的巡撫,三品官,一上京就和一些人打好了關(guān)系,正是圣眷濃的身后,可得罪不起。”
陸昊道:“原來如此,不過那么囂張也不怕得罪人?”
“人家可有自知之明,得罪的也就是像我這種小官,我爹又是孤臣,陛下不可能為了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就把三品的巡撫教訓(xùn)一頓?!?p> 陸昊驚訝,沒想到小胖子想的挺深的。
“嘿嘿,想不到吧?!壁w杰自得地笑道。
陸昊見他笑嘻嘻的樣子,也知道他并未把這點不快放在心里,便道:“這話說的不錯,不過你和我一起玩不會讓趙大人被猜忌嘛?”
趙杰哈哈一笑:“猜忌說的那么眼中作甚,我和你就算鬧得再嚴(yán)重也關(guān)不了我爹的事情,我是我,我爹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