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放下手機,舒了一口氣。
每次跟這小老頭說話,高冷人設(shè)就崩一地。
?。ㄐ研寻珊⒆?!你不跟他說話,高冷人設(shè)也崩一地。)
蘇錦瑟懶洋洋的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后起來出了臥室。
一出臥室,蘇錦瑟就看到沙發(fā)上的某人的手指好像動了。
蘇錦瑟揉了揉眼睛,證明自己沒有看錯,然后冷笑著走到他身邊。
“終于要醒了?醒了咱們好好算一算這段時間照顧你的賬?!?p> 醒了我就告訴你,救你的孟舒瀾覺得你丑不想照顧你,死乞白賴丟給了我,順便要一要這段時間的護理費之類雜七雜八的費用。
互掐吧!誤會吧!讓暴風雪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哈哈哈嗝~我可真壞!嘿嘿。
沙發(fā)上的人:……
蘇錦瑟準備帶男人去醫(yī)院進行個檢查,看一看他什么時候醒。
但是,男女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蘇錦瑟力氣再大也沒辦法一個人把一頭死豬,呸,一個半植物人弄到醫(yī)院。
于是。
“喂?蕭哥哥!我”蘇錦瑟掐著嗓子,柔柔弱弱的給蕭煦熙打電話。
蕭煦熙沒有看備注,直接就接聽了,一聽這句,綠茶味賊濃的蕭哥哥就迅速掐了電話,誰呀這么缺德,大下午出來嚇人。
蘇錦瑟正準備說出目的,就聽到滴一聲掛斷的聲音。
一腦袋黑線。
毫不猶豫的繼續(xù)撥打:“姓蕭的,你干什么掛我電話!”
蕭煦熙一聽這祖宗的聲音:“是你??!我以為那個妖艷……咳,小仙女給我打的電話呢!怎么了,一中午不見就想哥哥了?”
“想個鬼,別吊兒郎當?shù)?,有點事跟你商量商量”蘇錦瑟故作嚴肅的說。
蕭煦熙一聽就來了興致:“啥事呀?讓蘇大可愛求我?guī)兔Γ磕氵€沒求過我呢?快求一求我,我心情一好,說不定就幫了!”
蘇錦瑟猛的翻了一個白眼:“在我家沙發(fā)上的那個手指動了,帶他做個檢查。”
蕭煦熙一聽,要命啊,送秦澈潛在情敵去醫(yī)院做檢查,這活攬不了呀。
于是,蕭煦熙苦口婆心的勸著蘇錦瑟:“瑟瑟大可愛,你家阿澈要是知道你養(yǎng)了個野男人,肯定得發(fā)飆,更何況,你給他檢查還得花錢,反正他一時半會死不了,就讓他躺著多好!”
蘇錦瑟仔細想想:“可是,等我把他弄醒了,讓他給我錢,順便讓他跟孟舒瀾狗咬狗,怎么算也是我得利??!”
蕭煦熙:……
這思維,一點毛病沒有!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你到底送不送我!要不是我沒有駕照,我就自己去了!”蘇錦瑟撓了撓頭,略帶沮喪。
蕭煦熙只能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兒,蕭煦熙就開著車到了蘇錦瑟家樓下。
然后上樓把男人拎下來,塞進車里。
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
蘇錦瑟在一邊假惺惺的鼓勵并崇拜:“蕭哥哥好厲害!加油鴨!”
蕭煦熙被蘇錦瑟雷的差點吐了。
而蘇錦瑟覺得,艾瑪!裝綠茶還挺好玩滴!
末了,蕭煦熙給蘇錦瑟打開車門,蘇錦瑟優(yōu)雅的上了車。
蕭煦熙平復了一下小心臟,就開車到了醫(yī)院。
蕭煦熙來的醫(yī)院是青城第一人民醫(yī)院。
兩個人拖著男人走了進去。
蕭煦熙沒準備為這個男人走個后門。
那么,就要掛號了。
蘇錦瑟在填寫病歷的基礎(chǔ)信息時,在姓名一欄停頓了一下。
沒錯,僅僅停頓了一下。
蘇錦瑟想了想憑著感覺,非常瀟灑的填寫了三個字。
蕭狗蛋。
姓名啥的,都不重要!
男人被迫有了個好聽的名字,蕭狗蛋。
蕭煦熙看著這個名字,略帶同情,更多的是幸災樂禍,默默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男人。
然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幽怨的問蘇錦瑟:“蕭這么好聽的一個姓,怎么可以用狗蛋來配它,要不,去掉姓直接改成狗蛋?”
蘇錦瑟沒有理他,但是還是仔細的斟酌了斟酌,認真的把姓改成了孟。
孟狗蛋,挺好,正合適。
負責掛號的小姐姐看到這個一言難盡的名字,還專門多看了狗蛋幾眼,然后同情的掛了號。
蘇錦瑟嘖嘖了兩聲,有點驕傲的揚了揚小腦袋,對著一直沒醒的狗蛋說:“看,我給你起的名字多霸氣,一下子就吸引了一個漂亮小姐姐的注意。”
蕭煦熙都忍不住給蘇錦瑟鼓個掌,點個贊,妙?。?p> 蘇錦瑟欣慰的笑了起來,深藏功與名!
……
醫(yī)生給狗蛋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后,拿著檢查的單子對蘇錦瑟說:“傷口恢復的不錯,數(shù)據(jù)也表示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估計再過幾天就能醒了?!?p> 蘇錦瑟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謝過醫(yī)生后,蕭煦熙就拎著狗蛋,蘇錦瑟跟著就出了醫(yī)院。
蕭煦熙其實是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看起來瘦弱,但是力氣不小,拎著狗蛋一個成年男子也費不了多大力。
蘇錦瑟上班的時間本來應該是下午九點到凌晨兩點。
但是,經(jīng)過酒吧幕后boss蕭煦熙的暗箱操作之后,蘇錦瑟被安排到了下午五點到十一點。
給狗蛋做檢查整整花費了蘇錦瑟一下午時間。
蘇錦瑟晚飯都沒扒拉幾口,就趕緊往月色趕。
盡管使用飛的速度,但是蘇錦瑟還是遲到了十分鐘。
小李and其他知道蘇錦瑟是關(guān)系戶的員工們:……我們沒看見!我們什么都沒有看見!選擇性眼瞎,你值得擁有!
蘇錦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沖著他們嘿嘿下了兩聲,趕緊說了兩句抱歉,就投入了工作當中。
蘇錦瑟學習了一會調(diào)酒,就又開始擦拭杯子。
蘇錦瑟全神貫注的擦著杯子與其他地方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加上蘇錦瑟長得好看,穿著工作服也遮擋不了渾然天成的氣場,張揚桀驁但卻優(yōu)雅冷漠,高不可攀。
高不可攀這個詞就有點微妙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一騷動竟然還意外的帶動了經(jīng)濟發(fā)展。
蘇錦瑟也意外的小火了一把。
人紅了,是非就多了。
蘇錦瑟專心工作的時候,一個女人妖嬈的走來,坐在了吧臺前,對著蘇錦瑟打了個響指。
蘇錦瑟聽到動靜,冷漠的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面前的女人。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么?”
“二十個—手鑿——冰球!”女人使勁加重了手鑿,眼神中帶著絲絲敵意。
蘇錦瑟并沒有感覺到她的惡意,心里飄過一排問號,想著自己是不是學藝不精,難道冰球可以單買?
盡管心里疑惑,可是面上卻沒什么變化。
單不單賣倒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不要酒,只要冰是要生吃?????
一吃還吃二十個!好狠一女的。
蘇錦瑟無語的提醒道:“小姐,您可以點杯威士忌……”
蘇錦瑟沒說完,女人就打斷了蘇錦瑟的話,聲音有些尖銳:“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說我是小姐,讓你做你就做,害怕我賴賬?”
蘇錦瑟無語,忽略她的第一句。
OK,確定這又是來找茬的,但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蘇錦瑟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小姐只是一種代稱,不是您想的那個意思,您稍等,二十個冰球一會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