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只記得那一晚自己很瘋狂,也是只有那一次,李婉才知道男女歡好還可以這樣淋漓盡致,身、心都會跟著悸動,而并非是痛苦和難受。但因為月夜太黑,她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長像。可那男人右肩上的蓮花印記卻牢牢的印在了李婉的心里。
“姐,姐,你快醒醒,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李楠搖著李婉的肩膀,試圖把她喚醒。
天已大亮,李楠看姐姐一直沒有醒來,便想過去叫她,待走近才發(fā)現(xiàn),李婉滿頭大汗,嘴里還不知在嘀咕著什么,便知姐姐這是又做噩夢了。
“啊~”李婉一聲大叫,一下子坐了起來??吹窖矍按翥兜睦铋?,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原來自己又夢到上一世了。原來,上一世給她解催情毒的人是秦昊銘,那個晉城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城主??伤衷趺磿峭狄姑髦榈馁\人呢?這讓李婉百思不得其解。
“姐,你是不是又作噩夢了,快喝口茶,精神精神?!崩铋脕碜郎系牟柰?,給李婉倒了一杯。李婉接過,喝了整整一大口,這才穩(wěn)定了心神。
管他是怎么一回事,反正那已經(jīng)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上一世那次歡好后,她便再也沒見過那人,直到自己死去。而這一世,雖然見過兩次面,但他們的身份卻有云泥之別,以后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何須增添煩惱。眼下,自己跟妹妹還在逃亡,哪有閑心管別人的事情。
“小妹,我沒事,不過是一場夢罷了。我們快些洗漱,吃點東西后就退房,然后再雇輛馬車,這次我們?nèi)ジh一點的地方,只得離得李家人越遠,我們才能越安全。”
“嗯,我都聽大姐的?!?p> 兩人很快整裝好后便出發(fā)了。李婉在集市上又找了一輛套有壯馬的馬車。這次跟駕車的中年壯漢王大叔談好了,五十兩銀子,直接去往京城。李婉想過了,只有去京城,那官僚眾多的地方才會安全,不管是李家還是陳家,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們姐妹兩人有能力去得了京城。
從五羊鎮(zhèn)到京城,馬車要走上二十五到三十天左右??呻x開五羊鎮(zhèn)剛走上半天的時間,就出事了。
李婉想在天黑前到淇顯鎮(zhèn)過夜,如果按正常的路程,當天是到不了的。大多趕路的商旅都會在馬車上,或是路邊搭營賬過夜的。但李婉她們沒有跟著商隊同行,商隊因為人數(shù)較多,行程很慢,李婉怕耽誤時間,如果讓李家找的人給追上可就不妙了。
熱鬧的官路上,只有她們這一輛馬車是單獨行駛的。為了趕時間李婉便問像王衛(wèi):“王大叔,您平時走南闖北慣了,不知去往淇顯鎮(zhèn)可有近路,我想在晚飯前到得那里?!?p> 王衛(wèi)走南闖北的快二十年了,不說走過整個安泰國,但半個安泰國還是走過幾個來回的?!靶⌒值?,這你可問對人了。不瞞你說,我家就在淇顯鎮(zhèn),因為五羊鎮(zhèn)私鹽買賣吸引了大批的鹽商,所以我便來這邊等活了,也算有緣,剛到就碰到你們兩兄弟了?!?p> 王衛(wèi)說完就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便又接著說道:“所以呀,走哪條路最快我比誰都門兒清。而且就是閉著眼睛我都能走回去?!?p> 李婉一聽,心安了不少:“那太好了,那就麻煩王大叔帶我們走那條近路吧。我弟弟從小身體就不好,如果在外過夜受了寒就不好了?!?p> “原來是這樣,小兄弟,你就放心吧,晚飯前一定會給你們帶到淇顯鎮(zhèn)住下的。但是,這條路有些顛簸,你們抓好車沿,我這邊可以快些趕路了?!蓖跣l(wèi)說完,往馬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那馬便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這樣一路疾馳了三個多時辰,天也慢慢的黑了下來。李婉和李楠死死的抓著車沿,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掉了下去??烧斔齻儽活嵉萌昶咂嵌家鰜頃r,馬車卻一下子急停了下來。李婉和李楠都有防備,兩人齊齊的撞上了門板,而李婉為了護著李楠自己卻跌落下了馬車外。
李婉被摔倒渾身都疼,而身上臉上也都沾滿了灰地,此時完全看不清面目了。
可這時,她卻聽到馬車前方不遠處有打斗的聲音。側(cè)點身子一看,還真是,只見四個人混戰(zhàn)在一起,但再仔細看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是三人在打一個紅袍男子。而當李婉看些那些人時心里又是一顫,不自覺的說道:“怎么又是他!”
“姐,姐,你怎么樣了?”李楠在馬車里喊叫著,而此時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被撞的渾身生疼,趴在車箱里起不來。
“我沒事,你怎么樣了?”李婉慢慢的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還好,都很動,沒有骨裂的現(xiàn)象。
“我渾身疼得起不來了。”李楠聽到李婉說沒事,放下了心。
“楠兒,你別動,我這就上去?!崩钔褚宦犛行┬募保膊还芮懊娲虻糜卸嗉ち遥郎宪嚾タ蠢铋膫麆荨?p> 李婉給李楠好好的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她的右胳膊有些輕微的骨裂。李婉在書里也學到過一些簡單的救治方法,便從空間里拿了兩本比較厚的書給李楠固定上了骨裂的位子。還好傷的不住,只要沒有二次撞擊,養(yǎng)上百天就會痊愈了。
把李楠安頓好,她便探頭想去看看王大叔,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么長時間了,王大叔在前面一點聲響都沒有。而這一看,李婉嚇了一跳,只見王衛(wèi)滿臉都是血,人也倒下去了。李婉急忙上前檢看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李婉喃喃的低語道。再一查看才知,這王衛(wèi)的額頭有處傷口,傷口有些大,像是重物擊中所致,而這時,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李婉沒有多想,趕忙上車取了水袋,給他清洗傷口后,但包了起來。她身體沒有藥材,現(xiàn)在只能這樣簡單處理,然后快些找個大夫看看,也不知道傷沒傷到腦子。
可眼下,架車的連個架車的人都沒有了,她們上哪里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