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婉跟李楠睡得正香,就聽有人喊了起來。
“壞了,走水了,走水了。顧城,顧楠,快起來!”張朗在院里大喊道。
李婉套上外衣,趕忙跑了出去,便看到存放書的柴房已經(jīng)燒了起來。而張朗拿著水桶正在滅火。
“大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柴房怎么會著火呢?晚在關店前我們也是再三檢查過的,不可能會有火源的!”李楠因救火,小臉已經(jīng)臟亂不堪。其實不只她,現(xiàn)在院內站著的人都很是狼狽。
李婉坐在那里,累的是真不想說話了。這忙活了一晚上,可算把火救下,沒有連累到別的屋子。
“這火應該是有人特意為之。我剛剛救火時發(fā)現(xiàn)屋里子的書都沒了,而柴房外面不知何時多了好多的稻草,應該是有人偷了我們的書,然后放火燒了屋子,好讓我們都以為書也都燒沒了,要不是張大哥發(fā)現(xiàn)的早,可能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p> “我這就去報關!”張朗說完就往外走。
李婉沒有攔著,這事先報關是對的??磥碜约哼@個小小的書攤是礙著別人的眼了,這是讓人給惦記上了。
“哥,這可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連書都有了,這書攤我們還怎么干呀!”李楠說著說著就哭了。
李婉看李楠這樣,心里也很是難受,便勸道:“沒事,書有,我每天晚前都會把那些原版的書藏起來,就怕就人惦記。只是可惜了張朗跟學子們抄的那些書了,看來又得重新抄了?!?p> 李楠一聽,原版的書都沒事,便放下了心,還是姐姐心事細膩,要不姐姐多留個心眼,她們這次可就虧大了。是呀,要不是李婉細心,這次會損失老多書了,那真能把李婉心疼死??删退氵@樣,明天的書攤是擺不成了。
很快,張朗就帶著官差過來了,他們了解了一下情況后,沒有多說什么便要走。李婉趕忙上前問道:“請問這位官爺,這案子什么時才能破?”
紅袍差官看了看李婉說道:“這個可不好說話,你們這只是丟了一些書,人都沒事就好,我們那縣衙里,等著破的殺人案就有好多,你這個可有得等呀。”
李婉一聽,心里一深,看來想指望官府破案是戲了。拿了五兩銀子送走了官差,幾人便坐在院中不知所措。李婉活了兩世,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一直真不知怎么辦才好。
張朗問道:“顧兄弟,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李婉想了想說道:“原版的書我每晚睡前都會收藏起來,它們都很安全,只是可惜了你們抄的那些,殺千刀的盜匪。明天書攤是擺不成了,但你們可以繼續(xù)抄書,你告訴那些學子,丟的那些我會給你們付工錢的,不會讓你們白白辛苦了去。等你們抄了一些成書和注解,我再擺攤售賣也不遲。沒事,都回去睡吧。”
張朗沒有說什么,默默的回了屋。而這一晚他并沒有睡,而是一直在抄寫注解。他想,就算顧兄弟沒有書可賣,但注解有得賣也算是好的。
第二天,李婉吃過早飯,給李楠留了要背的書和要練的字貼,便早早就出門了。她要去查看晉城所有的書鋪,看看是哪家書鋪盜取了自己的書。
李婉先去了東街上的幾家書鋪,都沒有找到自己家的書。心想,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不是哪家書鋪眼紅自家的書?難道是哪個學子起的賊心?李婉一邊想著一邊往家走著。而當路到東街盡頭時,在一個小巷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家小書鋪。她抬腳想往那里去時,有兩個書生從她身邊走過,兩人正交談著:“我早上跟我說,他就是在這個‘墨寶軒’里買了一本《論語詳解》,說那書寫的有多好多好。我借過來一看,差點沒樂了,這不就是我前些天在那清風書院的巷子里的書攤上買的那本《論語百家講》嘛,問他多錢買的。你猜他說多錢?”
“多錢?我猜怎么也得十兩銀子吧!”另一書生問道。
“十兩?他告訴我,他才花了五兩,比我買的整整少了一倍,我那就個心疼?!?p> “差這么多!那我以后也來著‘墨寶軒’買書。你說那書攤賣的書會不會都是在這里抄出去的,或是便宜買來了,然后賣給我們的?好家伙,一本書就掙五兩,一個月賣上個一百本,豈不就掙了五百兩?”
“這個還真不好說。反正我以后是不會再去那書攤買書了,以后就到這里來買?!?p> ……
李婉聽到這里便走開了。她保證不了空間里的書外面不會有,但自家書攤上的書可都是她和學子們親自抄寫的,只要看到那字跡便知。
這‘墨寶軒’門臉不大,可一進去,卻被里面的書嚇了一跳,那真就一個多呀,多得讓李婉也大開了眼界。她以為在她空間里的已經(jīng)夠多了,可跟這‘墨寶軒’的藏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位學子,不知您想買什么書,我可以幫你介紹?!币幻虬绲幕镉嬌蟻碚泻糁?p> 李婉發(fā)現(xiàn),在這個‘墨寶軒’里,像這樣的小伙計不下十人。而這時大多數(shù)都在招呼著各樣的書生。
“我想買關于科考的,注解詳細的書,不知您這里可有?”李婉說道。
“《大學》?《論語》?《中庸》?請問你想買哪方面的?”小伙計繼續(xù)問道。
“我想買講的詳細的!越詳細越好,價格不是問題!”
“好嘞,學子你真是來時辰了,我們今天正好剛到幾本新書,我這就去給你拿!”小伙計趕嘛從身旁的書架上拿下來幾本給李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