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太子殿下偟初溟緩步而來,與連雪沫并肩而立。
一攏青衣,龍紋云袖,墨發(fā)微束,翩若驚鴻,偟初溟站的地方,一切的人與物都成為了虛無。
妖孽!連雪沫心中腹誹。
六皇子見到了太子殿下,便又恢復成了怯懦膽小的模樣,忍著手腕的疼躬身給太子殿下行禮,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狂怒一面一下子煙消云散,連雪沫都懷疑六皇子是不是得了雙重人格精神分裂癥。
“太子哥哥,”六皇子又是一躬身,“皇弟聽到謠聞,皇弟的未婚妻子竟被傳做太子妃,折辱了太子哥哥,今日前來將她領(lǐng)回去,皇弟回去后定會好好責罰她?!?p> “太子哥哥,”七公主又跳出來刷存在感,“他所說不實,剛剛他還罵連雪沫來著,我都不好意思講給您聽!”
六皇子偟容郝又氣狠狠的瞪了七公主偟紫梨一眼,偟紫梨翻了個白眼,洋洋得意。
太子殿下偟初溟還未開口,身上的冷意又冷了幾分,站在一旁的連雪沫都忍不住一哆嗦。
衣袖一拂,眼前的偟容郝頓時又往后退了幾步,“本宮可曾說過,詆毀連府嫡女者,一律拔舌小懲大誡?”涼涼的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偟容郝,渾身蕭殺與凜冽之意。
偟容郝一聽太子殿下要治罪的話,嚇得面色慘白,腿一軟,一時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與連府嫡女的婚約,在昨日,已經(jīng)取消?,F(xiàn)在,眼前的連雪沫,是本宮的太子妃,你有意見?”太子殿下看著六皇子的眼神越加桀驁與冷酷。
“沒、沒——皇弟不敢——”六皇子此時已經(jīng)癱軟成一灘爛泥。
“來人,六皇子辱沒太子妃,看在其母妃云妃面上,本宮網(wǎng)開一面,掌嘴三十,從此,禁止踏入我頤和宮!”太子殿下冷聲下令,連雪沫眼看著已無力反抗的六皇子被拖了下去,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太子哥哥——,”看著六皇子偟容郝被拖下去,七公主殿下偟紫梨笑的滿面開花,正要迎上來,就被太子殿下偟初溟的一道寒光定在那里。
“連雪沫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太子殿下的聲音如寒冰冬雪,讓偟紫梨手腳發(fā)抖,“本宮從小縱容你,如今你無法無天,竟在我頤和宮撒野,對太子妃不敬你可知罪?”
偟紫梨已經(jīng)被太子殿下凍成了冰雕,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今日起,沒有本宮允許,七公主不可踏進我頤和宮半步,現(xiàn)在回你的無憂殿閉門思過半月!”說完,抬手一道白光,冰雕七公主就原地起飛,從小花園直接飛出了頤和宮,遠遠砸到頤和宮大門外,然后,偟紫梨身上的冰雕才瞬間化開,在她身旁流成一灘水洼。
偟紫梨已然呆愣了。
連雪沫;“……”
親眼望著太子用雷霆手段處理了剛才大鬧不休的兩人,連雪沫也愣著回不了神。
快、準、狠!
太子殿下的手段果然高明,絲毫不拖泥帶水。
連雪沫是應該同情那兩位,還是應該同情自己?
在心里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湖心碧波微蕩,層層波浪起起伏伏,清風把湖水的味道吹向湖心亭上站著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