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頭的肖白荼只想默默扯扯嘴角,真是汗顏,我把你當(dāng)閨蜜,你卻對我一直念念不忘。
“白夏,白夏,收收,口水出來了?!毙ぐ纵绷昧艘幌?lián)踝×艘暰€的頭發(fā),借以避開白夏火熱的目光,順便還不著痕跡的退到自己的位置,盡量遠(yuǎn)離白夏。
“嗯,嗯?有嗎?”白夏被肖白荼叫醒,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又想起她的話,去擦嘴角,一抹什么都沒有,這才發(fā)現(xiàn)肖白荼的小動作。
感覺被嫌棄的白夏,突然站起,不滿的看著肖白荼,眼里都是控訴。
肖白荼沒想到她這么大動作,一時將腦袋埋的更下面了。
等白夏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已經(jīng)晚了,忽略那些好奇的目光,白夏顫抖著雙腿被迫叫到講臺,果不其然回答不出問題,在顯眼的講臺上度過了一節(jié)大課。
肖白荼第N次忽視那漂過來的幽怨眼神兒,下課鈴一響,老師還沒說下課,她已經(jīng)將書本收拾好,在老師停下講課說下課的瞬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快遁了。
白夏也在等下課鈴,卻沒想到,僅僅是講臺到座位的幾步距離,肖白荼那女人跑的飛快,倒是白夏一臉懵。
以白夏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是不會想到某人是擔(dān)心被打擊報復(fù)才溜的,安慰自己兩句肯定是肖白荼有事,白夏才慢慢悠悠的收拾東西。
等她晃悠到自己的跑車上,剛剛點(diǎn)著火,包里一陣悠揚(yáng)的樂聲充斥了整個車廂,白夏取出手機(jī),看到那最近看多了眼睛生理性疼痛的號碼與備注,深吸一口氣才按下接聽。
公交不能坐了,又沒有白夏送她,肖白荼只好打出租車回家,路過一家超市時,已經(jīng)距離她家不遠(yuǎn)了,索性就下了車去一翻采購。
先喂完奶,肖白荼才洗干凈手,開始認(rèn)真的做菜。
小時候的經(jīng)歷,加上某人的不負(fù)責(zé),她很小就學(xué)會了照顧自己,后面有了能力,對于食物就不再只是單一的充饑,肖白荼聰明,對于喜歡的事更會下心思,所以不得不說,她有一手還不錯的廚藝。
但由于幼時的經(jīng)歷記憶深刻,對于食物她抱有一種厚重的敬意,所以,每次做飯照白夏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場莊嚴(yán)肅穆的祭祀。
不過,盡管嘴上說她做飯?zhí)袃x式感不敢吃,但吃的時候,就屬白夏筷子最快。
等肖白荼花費(fèi)一個多小時,認(rèn)認(rèn)真真給自己做了四菜一湯擺上桌后,其實她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
但,架子不能倒,肖白荼依舊認(rèn)真的托舉著碗筷,先放好,又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一遍桌上的菜,再探頭去嗅了一遍香味,不錯,除了味道,現(xiàn)在給自己八十分。
正準(zhǔn)備拿起筷子,給自己一個滿分時,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門鈴,肖白荼抿了抿嘴角,看看自己剛剛舉起的筷子,又看看差一點(diǎn)的滿分,再看向門的方向,眼里有幾分掙扎,還是認(rèn)命的放下了筷子,虎著眉眼去開門。
“兔兔,救我?!?p> 剛開門,一個軟香豐滿的身體就投懷送抱送到肖白荼身上,白夏比肖白荼高幾厘米,整個人都掛在肖白荼身上。
肖白荼靜靜無波的眼先從白夏身上劃過,看的白夏突然一個激靈從她身上跳開,蹦到她身后不去正面面對她,肖白荼才看向另外一個人。
黑白色相間的校服,洗的干干凈凈,襯得少年如清早的第一束光,滿滿的都是朝氣,少年很高,那被寬松校服包裹著的長腿讓少年視覺上又高了幾分。
“你好,我是謝琢安,是夏夏的未婚夫,打擾了?!敝x琢安等肖白荼視線到了他身上,才勾著嘴角,那雙清涼干凈的眼認(rèn)真的看著肖白荼,嘴角的小酒窩讓他看上去又小了幾歲的模樣。
肖白荼:“……”
“你好,肖白荼,白夏的……閨蜜?!闭娴模兎N的塑料閨蜜,肖白荼不由要懷疑,白夏將這孩子帶來的深深的惡意,是要虐狗嗎?
看這小奶狗,看著她時干干凈凈,只有陌生與疏離,但介紹自己的時候卻是一點(diǎn)不含糊,上來就已經(jīng)坐實了名分。
肖白荼回頭怪異的瞅了眼白夏,想起自己的飯,又一次對自己這個塑料閨蜜抱有嫌棄,來的真是時候。
也不忘招呼新來的小朋友,“先進(jìn)來吧,剛好我做了飯,一起吃吧。”
謝琢安還沒說什么,白夏已經(jīng)先一步上前,就著肖白荼還沒動的碗筷已經(jīng)不客氣的霍霍那擺盤精致的菜。
“兔兔,我們真是真愛,我剛好還沒吃飯,嗚嗚嗚,愛你喲!”白夏刻意的給肖白荼甩來一個媚眼,又興致勃勃的繼續(xù)不客氣的毀肖白荼的八十分。
“……”肖白荼念在有陌生人的份上,將這口氣咽下去,回頭對著謝琢安友好的笑笑,讓他先坐,轉(zhuǎn)身就去廚房重新拿了兩幅碗筷。
一時,餐桌上一片安靜,肖白荼本就是個食不言寢不語的人,白夏又是一個眼里只有好吃的女人,自然沒什么交流。
謝琢安本來因為白夏的那個媚眼,對肖白荼還有些好奇,不過,在吃了第一口飯后,也不得不夸一句,好吃。
等三人吃完,白夏自覺的上前收拾碗筷,卻沒想到,謝琢安居然也跟上,兩人一起進(jìn)了廚房洗碗。
肖白荼坐在沙發(fā)上,懶懶的消食,盡管不是滿分,但還是勉強(qiáng)入口,她吃的很飽,攤在沙發(fā)上的手背突然多了一抹軟茸茸的觸感。
肖白荼看過去,就見小小的冬瓜,靠著她的手將自己蜷成一團(tuán),小腦袋就枕在她手背上,給肖白荼冷硬淡漠的心軟的一塌糊涂,也輕輕探出左手去給冬瓜順毛。
白夏兩人出來時,就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看到冬瓜,白夏的狐貍眼閃過驚喜,一個狼叫就要撲過去,好在到了冬瓜旁邊,她又自己消停下來,蹲在地毯上擼貓。
“隨便坐,不用客氣?!笨粗x琢安還站著,肖白荼點(diǎn)頭示意他放松,謝琢安也上道,自覺的坐到了旁邊沙發(fā)。
看到冬瓜,即使是個大男孩,也好似被紅色桃心箭擊中弟弟的心,“這只貓叫什么?真好看?!彼聲r,冬瓜懶懶的瞟了他一眼,所以謝琢安很清晰的看到了那雙碧藍(lán)如水的眼,很是驚艷。
“冬瓜,還不足月,也是前兩天才來到我家?!笨吹絼e人喜歡她的貓,肖白荼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老母親般的欣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