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很多人都帶著自己的對象或者老公孩子,而葉琴誰都沒帶。雖然沒帶,但是在一眾單身大軍里并不顯得突兀,只有某些人偷偷扯了扯身邊的人,道:“喂你們看到?jīng)],琴姐這次沒帶那個‘癩蛤蟆’來,你們說……”
“噓,畢竟是琴姐的家事,還是少討論點吧?!币粋€女同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又有點猶豫地道:“琴姐如果真的想通了,就好了?!?p> “對啊,我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被她幫助過,真的不忍心被那東西這么糟蹋,而且,我覺得郭明對琴姐是真的很好……”
“對啊,希望能早點解決吧……”
楊子溪是踩著點到的。剛從醫(yī)院出來,就直奔自己名下的最大餐廳,里面的同事們已經(jīng)各自聊開了,看到楊子溪進來,連忙打招呼道:
“楊總好……”
楊子溪微笑著點點頭,陳助理遞上了話筒:“大家好,這一段時間辛苦大家了?!?p> “不辛苦,楊總比我們辛苦……”下面的員工都顯得很激動,大聲喊著。
楊子溪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后說:“可能大家都很疑惑,為什么這么緊張的時刻我們要放假聚餐,那么,讓陳助理替大家解一下疑惑吧?!?p> 陳助理不由自主地推了推金絲邊眼睛,心中哀嚎道:楊總可真是將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理念發(fā)揮到了極致。清了清嗓子,道:
“其實我知道大家更想讓楊總講話對不對……”
“對——”各位女同事和唯恐不亂的男同事喊道。
“那不行,我們楊總要走冷酷霸道總裁路線,所以不能多說話……”
“吁——”
“安靜一下,”臺下頓時安靜如雞。
“那個,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嗯……猜一下我要說什么?”陳助理壞笑著說道。
楊子溪就在旁邊看著原本沉穩(wěn)可靠的陳助理賣關子,覺得不能再讓他和姬云墨待下去了,不過幾天不見,就變得和那小子一樣了,頭痛。出聲干擾:“咳咳……”
陳助理看了看楊子溪,覺得再這么耍寶他可能要被他家楊總趕下臺了,那多尷尬呀。于是趕緊補救道:“好了,不逗你們了?!?p> “我宣布,我們楊氏集團進入世界五百強……”
“下面,由我們楊總講話?!标愔韺⑦@段時間的工作總結(jié)說了一下,然后把話筒給了楊子溪。
“我們公司有如今的成績,與各位優(yōu)秀的員工息息相關,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在座的各位員工每人獎勵五十萬……”
“我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謝謝大家?!睏钭酉狭艘还?,然后又道:“請大家今天好好玩,一切消費由公司報銷?!?p> “不辛苦,謝謝楊總……”
“楊總我愛你……”
“爸爸果然是我爸爸,永遠不會讓我們失望……”
大家被感動的無以復加,有人激動地胡言亂語,感性的人直接捂著嘴哭了。
這個公司他們沒有來錯,比起其他勾心斗角的公司,這個公司真的太好了,大家暗暗下定決心,以后要更加努力工作。
“楊總,我們?nèi)w員工及家屬敬你一杯……”
楊子溪看了看周圍的人,一把抓起酒杯就一干而盡。
就這樣,一杯又一杯,他的身體燙的驚人,胃里惡心難受,陳助理體貼地將他帶到了他的專用休息室,隱約可以聽見下面的員工們開心的聲音,他的心里苦澀無比。
并不是他本人冷漠,只是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竟不知如何去改變。很久以前他也曾這么幸福,可是那一場事故,一切都變了。那個一直陪著他的小妖怪現(xiàn)在又變成了這樣,他卻無能為力。
雖然公司已經(jīng)越來越朝著好的方向走,但是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越來越冷漠,他并不想這樣的。
突然,耳邊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不要……”
“放開她……”
“放開琴姐……”
“我要殺了你!”
他睜開眼睛,勉強打起精神,卻還是搖搖晃晃地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剛下樓,發(fā)現(xiàn)有人拿著刀子抵著他的員工。
頓時心神一震,酒也醒了大半。
“你是什么人?放開她?!?p> “你們都瞧不起我,我要拉著這個j貨一起死……”歹徒紅著眼睛,顯得異??刹溃袂榧娱g葉琴的脖子被劃了一道,幸好不深。
“放開琴姐,你這個人渣……”郭明神色緊張。
“j女人,你就是為了他才不帶我來參加聚會的?”
“沒有,我只是不想在你家這么蹉跎歲月了,王平,你摸著自己的心想想,我哪里對不起你了?這一段時間你聯(lián)合你媽想逼著我辭職,還讓我出賣公司的數(shù)據(jù)……還有什么我就不在這里說出口了,但是你應該心里有數(shù)?!比~琴只覺得她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加冷靜:“我們分手吧,王平,放開我?!?p> 葉琴抓住抵著脖子的手,想推開卻力氣太小。
“我只是讓你換一份工作,是你不聽話,是你想出軌,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你就是看不起我,你爸媽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j女人你該死……”王平忽然激動起來,手里的刀一下子戳進了葉琴的胸膛,然后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么簡單就戳進去了。
葉琴被這一刀刺的再無力反抗,渾身失去了力氣,全靠那個把她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支撐站立。
恍然間,她仿佛看到那個穿著西裝,彬彬有禮地對著她說話的男人,而一個回神,卻又變成了眼前這個表情猙獰恐怖的男人,她的愛,她的心,在漸漸停止跳動。
她以為她會與這個男人直到地老天荒,她也以為她們會和平離婚,等到以后看到了,在心里說一句:那個人,我曾愛過。
可是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是她錯了嗎?她哪里做錯了?
王平看了看被濺了一身的鮮血,愣了一會兒,神情又兇狠起來,再次將刀對準葉琴的心臟,又連著數(shù)刀,最后一刀正要刺向葉琴的脖子,手卻被一個全身泛著金光的人抓住了,然后將王平一下子甩到了墻上,又摔了下去,生死不知。
那人面目看不清晰,整個人被金光籠罩,顯得異常詭異,但是在場所有慌張的人卻都不約而同把他當成了天使,有些生物,天生就有這樣統(tǒng)領萬物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