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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生的童年

(四)異性朋友

寄宿生的童年 奉雅永恒 1472 2020-03-30 18:32:37

  一個晴朗的早上,我望著對面的教學樓發(fā)呆。突然我前邊的同學轉身問我一道數(shù)學題,那時候慕青正好出去了,雖然我數(shù)學很糟糕,但是那道題我會。我很認真的為他講解了那道數(shù)學題,講完后他很有禮貌地說謝謝,直到這時我才清楚的的看清了他的臉,那年,我們十五歲,我們誰也不會想到我們是彼此生命中多么重要的一個人,我問他姓名,他告訴我他叫鐘弘,弘揚正氣的弘。

  從那道題開始我們由陌生到熟悉甚至最后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玩笑,以前我始終是一個嚴肅的的人,我好像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種久違的天性。

  有時他讓我?guī)退蛩蛘咦屛規(guī)退蝻?,他要處理一些自己的事情,但是我總是很不客氣地說:“你有時間就自己去,不要老是依賴我。”話雖如此,依舊是幫他做了這些事情。與別人交往總帶著面具,與他交往可以把最真實的那一面體現(xiàn)出來。

  他學習很用功,比我用功的多,晚上他經常不去吃飯捧著英語課本站在教室的窗前苦讀。我和慕青共同的缺點就是英語很差,差的那種考完試就不想看答卷的程度,刺眼的分數(shù)拷問著自己努力的程度。鐘弘的英文卻一路從不及格到第一名。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一直比較孤僻,很少與班里那群整日不思進取的男生交往。兩顆清高過得靈魂走在一起,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

  難得的周末,他邀我一起去縣城里玩兒,那是我上私立學校后第一次和男生一起出去。我在他們的村口等他,然后騎著電動車一路相伴到縣城里,從晴朗的上午玩到夕陽落山,中午就吃一份涼皮或者板面來應付一下肚子,清貧卻快樂。

  最難以忘記的還是他那雙憂郁的眼睛,仿佛含著淚水,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過于敏感的人好像是生來憂郁的,深刻于骨髓中的一種特質。歷代文人,也是如此。

  在這個班級里只有四個人再堅持學習,除了我和慕青就是鐘弘和他的同桌了!上課的時候老師的目光也聚集在了我們四個人身上,我們心里有一份甜蜜,也有一份苦澀。

  我們無法聚精會神的學習,總在吃完飯休息的時候和同學們一塊看偷偷播放的電影和網劇。雖然,多媒體的鑰匙在我手里,可是鎖多媒體的鎖子卻壞了,一些大膽的同學可以輕松的打開多媒體,播放《靈魂擺渡》。一到這個時候,鐘弘的注意力就從英語書上轉到了屏幕上,我們早就沉浸在劇情里無法自拔了,當然除了在門口放風的同學。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考來臨了。未來的路是那樣迷茫,未來的方向又在何方?那一天,我們相互鼓勵,希望可以相見于同一個學校吧!

  半個月后,成績出來了,我們的分數(shù)高過了可以上高中的分數(shù)線,鐘弘還比我高很多分,他去一中沒有問題,而我只能去四中,如果去一中的話需要兩萬塊錢的費用,兩萬塊錢,我覺得不值得,再說高中根本不是我向往的生活。

  中考過后就是漫長的假期,我與鐘弘從農村玩到縣城,從縣城玩到城市,呼喊著我們的理想還有對未來的期待。

  中考過后,我們年滿了16周歲。我們一起去工商銀行辦銀行卡,工作人員好奇的問:“你們滿16周了嗎?”我們只有拿出身份證來證明自己。我們把身上全部的積蓄存進了銀行卡,向全世界宣告:“我們再也不是孩子了!”

  那天,我們第一次單獨走進飯店。為了不出丑,也為了靜心,我們兩個然要了一個四人的包間(還好當時人不多),在享受服務與美食的過程中還可以談選擇,記得很清楚,那年我們吃的是菌湯火鍋。

  我告訴鐘弘我不想上高中,我已經忍受夠這九年的這樣被禁錮在一方天地的生活了。鐘弘告訴我他不去一中,他去另一個學風名聲都不太好的高中,問及為何,他告訴我這個高中免除了他一切食宿費,并每年發(fā)送獎學金,這對于鐘弘的家庭來說,減去了一筆不小的負擔。鐘弘是一個孝子,既然能減少父母辛勞,他就做出了一個這樣的選擇。

  兩個月后,鐘弘進了那所高中,而我走向城市上了中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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