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傅瑾珩是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那么這個夜墨沉,就是對什么都看不上。
上一輩子,余歡是沒有見過夜墨沉的。傅瑾珩的占有欲強(qiáng)得可怕,幾乎不愿意她看見除了自己以外的男子。
此時,余歡抿了抿唇,眼神卻轉(zhuǎn)堅定:“七七是我的朋友。”
夜墨沉嗤笑了一聲,他大概是不屑于和余歡說話,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傅瑾珩,道:“九爺,你可沒有和我說過,這里還有這么多……閑雜人等?!?p> 嗓音冰冷,帶著一絲絲郁氣。
一句話,暗指了所有人。
一直坐在旁邊的顧思芍,臉色又青又白??墒茄矍暗哪腥瞬恢准?xì),一身上位者的威壓,叫人不敢反駁。
其余的人,心中的想法也都差不多,雖是不滿,可是這個房間里的人,無論是傅瑾珩還是門口那位,都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而余歡也不是傻子,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般田地,她不會不明白傅瑾珩是什么意思。
他要她求他。
余歡看向面色為難的朱七七,低聲道:“你站在這里等我。”
朱七七對于她的這位舊友,從來都是堅信不疑的。
她沒有猶豫地點頭,身側(cè)的男人氣質(zhì)愈發(fā)冰凍。
余歡只是轉(zhuǎn)身,一步步走向傅瑾珩。
她在他的面前站定,語氣平靜,儼然一副商討的姿態(tài):“傅先生,我們談一談吧?!?p> 她的話剛剛說完,口袋里的手機(jī)就響了。
余歡接通,是魏昀的電話。
“你去哪里了?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了?!彪娫捘穷^音樂喧囂,帶著人群的歡笑聲,和余歡這邊的壓抑安靜迥異。
余歡垂眸,撒謊的時候面不改色:“我已經(jīng)回去了,人太多,我有些不習(xí)慣。”
可是魏昀不知道是從哪個字里聽出了端倪,語調(diào)沉了下去:“我再說一遍,你在哪里?”
余歡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是了,魏昀作為一名檢察官,敏銳度怎么會低。
可是還沒有等到她想出了理由,手里已經(jīng)被人從掌心抽離,傅瑾珩拿著她的手機(jī),神情淡到不能再淡。
他說:“她有事,你不要再打過來。”那么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沉靜、淡然。
就好像自己和他之間,真的有多么親密的關(guān)系。
余歡心頭生怒,不假思索地就想從他手里拿回自己手機(jī)。
而傅瑾珩只是看著她,幽深如寒潭照水的眸色,波瀾不興。
他就這么當(dāng)著她的面,從容地掛斷了電話。
余歡突然想起上一輩子,她在傅瑾珩的身邊時,也是這樣。但凡他不喜歡的,總是隨心所欲地處理,從來……不過問自己的意見。
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這般想著,她愈發(fā)氣惱。
傅瑾珩沒有遺漏她臉上的氣憤,可是哪怕是這樣的情緒,他看著她,還是覺得喜悅。
他的余歡,終究還是站在了他的面前。
傅瑾珩的唇邊是清淡的笑意,他微微挑著唇,眼底是一片煦然的光:“余歡,如你所說,我們談?wù)劙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