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課間,班長在教室里喊了一句:“誰沒課要去操場看我們打籃球啊?!薄拔遥乙??!鳖欖o憶思考著反正閑著也是沒事干。
放學后,她乖乖地收拾東西就來了。
班長去打球了,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
她轉身看到了塑膠跑道旁的兩輛自行車,應該是打籃球的其中誰的吧。
顧靜憶就心血來潮和另一個女生一起騎去路上。她們倆繞了一圈回來,輸了球的隔壁系男生走過來,想要試試,態(tài)度似乎有些強硬。
還不等顧靜憶松手給他,陳尹瀚迅速抓著籃球傳給隊友,一把拽住自行車,“干嘛?沒看到她還在騎嗎?”是對那個男生說的。
顧靜憶這時才發(fā)現(xiàn)陳尹瀚也在,是另外一個隊的。
此時他穿著一雙白色球鞋,汗水沾濕了前額的碎發(fā),順著發(fā)梢流過鎖骨,進入背心,裸露出來的小麥色肌膚,手臂的肌肉囂張有力,帶著少年特有的荷爾蒙,跨過半個球場,站在她面前。
男生撓撓頭,訕訕離開。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在?。俊鳖欖o憶暗道不好,干嘛要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打球?!标愐J真的回答了她?!安贿^快要結束了?!彼终f,“一起回去?”“啊,那我等你一起?!鳖欖o憶假裝自然又隨意。
“好?!标愐α诵ΓD身接過剛飛來的球。結束后,顧靜憶接過陳尹瀚遞來的礦泉水,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我不渴。”“不渴也拿著?!彼哪樕蠜]有任何不悅的表情,但語氣是很堅持的,不容拒絕的。
傍晚時分,一路走回去,話還是少得可憐。
沒隔幾天,顧靜憶帶著小零食,恰巧在自習室的樓下碰見他們,自然是少不了陳尹瀚以及他的兄弟們的。
“小靜,看在我們這樣好的關系上,我想要那一個?!背吠粦押靡獾臏愡^來。見他這樣,祁一釩也不愿落于下風。
爭搶到最后,就剩了一個巧克力。她轉身找到陳尹瀚,伸手遞給了他。
多年后,顧靜憶每每回想起這件事,都有點后悔,若是她知道那最后一個巧克力里面的紙質標語,她一定不會送給陳尹瀚,還是她自己太過于主動了。
第二天晚自習下課,顧靜憶剛走到樓下,楚宸威就追了上來,“小靜,我有話和你說?!甭曇艉苄?,“我真的有話和你說?!迸岢坛淘谂赃吢牭貌荒蜔?,“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嘛?!?p> “你過來一下。”楚宸威扯著顧靜憶的衣服,手遮住她的耳朵,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陳尹瀚想和你在一起?!背吠滤恍牛侄嗾f了幾次。
顧靜憶聽完還是處于茫然的狀態(tài),就覺得他們幾個也是惡作劇?!笆钦娴摹!笨此麧M臉誠懇,她最終是相信了。
她忘了那天晚上她是藏著怎樣的心思回去的,就只記得她哭了好久好久,邊哭邊寫。
“熟悉的腳步,徘徊在身后。那一年盛夏的際遇,還會不會有。你撐傘的距離,能聽到心跳的呼吸;肩并肩的行走,能觸碰到手掌的溫度?!?p> 而這封類似于表白的簡筆,在第二天早晨遞到了陳尹瀚的手中。那時林洛東,陳冉,楚宸威他們幾個圍著陳尹瀚的位置看,他臉上帶著笑,張揚又濃烈。
祁一釩更是沖著顧靜憶撒嬌,“小靜,我也想要。什么時候有人給我送啊?!辈环崦僚c痞氣。
椰小意
她覺得自己被認真對待,大概是他會努力護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