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頂上亭子中,張羽與袁隗袁紹一起喝茶。
袁隗感慨萬千說:“平南將軍,不到陽翟來,我這輩子就白活了。這里真是人間仙境,到處是瓊樓玉宇?!?p> 張羽笑說:“公可以把我這里當成休養(yǎng)之地?!?p> 袁隗重重嘆氣說:“洛陽我真想甩手什么都不管,老了老了居然還會被免職。崔烈也算是大名士,竟然花錢買三公。官風如何能正?衙門如何能清?百姓如何能安寧?”
袁紹也重重嘆氣說:“張讓、趙忠等禍亂朝綱,陛下被蒙蔽,我好想拔劍殺進宮中,把殘缺之人全都屠盡??!”
袁隗瞪袁紹,袁紹趕緊閉嘴。
袁隗搖頭說:“我最擔心的就是紹兒和術(shù)兒,你們年輕氣盛,容易沖動。殘缺之士該殺,但必須依規(guī)依律,輪不到你動干戈。陛下下了圣旨,要天下州郡向洛陽運輸木材文石以修宮室,我好擔心此舉會勞民傷財,導致民怨沸騰啊!”
袁紹點頭說:“要把木材文石從益州交趾這些地方運到洛陽談何容易?必然會耗費極重,前日多地爆發(fā)溫疫,中原黃巾紛起,西涼北宮伯玉謀反,大漢江山處于風雨飄搖之中,好擔心某日大廈會傾倒?!?p> 袁隗看袁紹說:“紹兒,袁家累世享皇恩,必須以社稷為念,要多向平南將軍學習,踏踏實實為百姓辦實事。大將軍何進召你為掾,你不必推辭,回洛陽后就去上任。一旦發(fā)現(xiàn)有好職位,我會替你謀取。何進也想召術(shù)兒,假如有合適職位,我也想讓術(shù)兒放棄河南尹。我雖然離開了朝廷,但我說話還是有用的?!?p> 袁紹小聲說諾。
袁隗看張羽說:“平南將軍,陛下把洛陽以南剿賊重任交與你,卻不給你一兵一卒,也不給你糧食,真是為難你了?!?p> 張羽笑說:“朝廷有困難,剿賊力不從心,我張羽既為大漢臣子,理應(yīng)站出來,為朝廷分憂。我已組織大家族聯(lián)盟軍隊,駐于箕山腳下,隨時都能對山賊發(fā)動致命一擊。公有空時,請前往前線坐鎮(zhèn),下達攻擊命令。公的命令一旦下達,我張羽一定身先士卒,殺進山去,把賊寇全都剿滅?!?p> 袁隗重重嘆氣說:“據(jù)說山中有賊五千,你只有兩千烏合之眾,山賊據(jù)地理優(yōu)勢,進可攻,退可守,要想剿除,難于上青天??!”
張羽笑說:“我張羽向公保證,一定能讓公贏得剿滅山賊的偉大勝利?!?p> 袁隗將信將疑點頭說:“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前往箕山?”
張羽的話讓袁隗心動了。
袁隗心想,只要前去下個命令,既可以看看張羽的神通,又能撈取剿滅山賊戰(zhàn)功,何樂而不為?
袁隗同意前往,張羽也暗中高興,誰都知道袁隗是袁氏家族之主,即使不當官,影響力仍然非常巨大。袁隗前往下達攻擊命令,就公開表達了對大家族聯(lián)盟的支持,對于大家族聯(lián)盟今后的發(fā)展意義極其重大。至于戰(zhàn)功送給袁隗又有何妨?該是張羽的功績誰都抹殺不了。
張羽躬身說諾。
深夜,張羽從后窗出去,進入袁基女兒房中,天亮前才返回自己房間。
【瞬間移動】特異功能已練得如火純青,張羽的身體能夠貼著墻壁,鬼魅般倏忽消失,又倏忽出現(xiàn)。神不知,鬼不覺。即使有人盯著看,也看不清,只會以為眼睛花了,一個人影晃一下。
一大早,張羽騎紫電寶馬和刺史王允、潁川太守王鑲、汝南太守楊奇、南陽太守秦頡等以及大家族聯(lián)盟所有代表陪著袁隗前往箕山前線。
在隘口外,離山賊壘筑寨門不遠處,盟軍兩千多人整齊列隊,袁隗坐馬車中仔細觀察山賊寨門寨墻。
袁隗雖然不是戰(zhàn)將,但常識是懂的?。∩劫\寨門筑于兩山之間,高大的寨墻把山隘完全堵住。要想進入山中,唯一的辦法是把寨墻摧毀了??墒钦瘔Χ加墒瘔K壘成,高且厚,非常堅固。盟軍沒有攻城器具,要想攻破寨墻簡直是白日做夢。
在袁隗看來,山賊據(jù)于一夫擋夫,萬夫莫開有利位置,山賊人數(shù)三倍于盟軍,盟軍假如強攻,很有可能會全都戰(zhàn)死在寨墻下。
袁隗哪敢下達攻擊命令?
袁紹騎著馬,提著大槊,原本想在戰(zhàn)場上表現(xiàn)一下他的神勇,到現(xiàn)場來后,袁紹傻了,這仗怎么打?山賊只要躲于山中,盟軍插翅都飛不過去。
不到箕山來,袁紹以為剿滅山賊易若反掌,到箕山來后,袁紹只是看了看寨墻,就深切感受到剿滅山賊的困難。不要說剿滅山賊了,就是摧毀寨墻都不具可能性??!
王允等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搖頭嘆氣。
人人都清楚,兩千多盟軍根本不具備攻破山賊寨墻可能性。袁隗一旦下達了攻擊命令,整齊站著的兩千多盟軍,就有可能全都戰(zhàn)死在寨墻下。
什么叫以雞蛋碰石頭?
讓只有刀矛弓箭盟軍攻打山賊寨墻,就是用雞蛋碰石頭。
張羽騎著紫電寶馬和方碩、趙通、史阿說著話,方碩和趙通、史阿時不時抬頭看寨墻兩側(cè)大山。
張羽在比劃著什么,方碩和趙通、史阿連連點頭。
袁隗對袁紹說:“叫平南將軍過來?!?p> 袁紹催馬來到張羽身邊,大聲說:“賢弟,叔父有請。”
張羽催馬來到袁隗馬車旁,袁隗從馬車中探出頭,看著張羽憂心忡忡說:“這個命令,我不能下,我不能讓兩千盟軍前往送死?!?p> 袁紹大聲問:“賢弟,今天能不能不進攻?”
張羽朗笑說:“我知道公擔心盟軍攻不破寨墻,但我能。公只管下令,公下令后,我將立即前往把敵寨墻摧毀了?!?p> 袁隗大驚說:“怎么可能?寨墻由巨石壘成,大話無助于破墻。”
張羽看住袁隗的眼睛,笑說:“區(qū)區(qū)寨墻我并沒有放在眼里,趕緊下令吧!我們必須在天黑前結(jié)束戰(zhàn)斗?!?p> 袁紹大聲說:“賢弟,請三思!兄以為剿滅山賊完全可以從長計議。”
張羽看住袁紹的眼睛,笑說:“戰(zhàn)斗開始后,兄只管觀戰(zhàn)?!?p> 袁隗看著雄姿英發(fā)張羽,猶豫了一會后,一咬牙,大聲說:“平南將軍,我命令你,立即率領(lǐng)盟軍,向山賊發(fā)動進攻?!?p> 張羽大聲說諾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策馬跑向盟軍隊列前,大聲說了一通話后,把韁繩扔史阿,跳下馬后,就大步向隘口南側(cè)高聳入云,連飛鳥都飛不過去的大山走去。
張羽走了一會后,飛速奔跑了起來。
觀戰(zhàn)人員全都一頭霧水,張羽想干什么?
盟軍怎么不行動?他們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