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美女喝多了迷路很正常
“噓!”高善行碰了一下高君藍,高君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還差點笑出聲來,出任務(wù)的大忌??!她趕緊捂住嘴,不住地點頭。
“出去了!”高善行打了個手勢。
高君藍起身,就看見窗戶外的林蔭道上,站著一個有些瘦削的身影,楊不知,還真是他!這么晚了才走?她看表,兩點了!
突然一個黑影走到了楊不知的面前。
靠!高君藍在心里罵了個臟字,這不就是那門口看門的老大爺嗎?可這時的老大爺腰不彎了,肩不塌了,臉上不笑了,哪還有一點退休老人的模樣?配上灰黑灰黑的頭發(fā),簡直像就是個歷經(jīng)滄桑的睿智高手!
“今天有異常嗎?”楊不知問。
“睿智高手”看門大爺想起之前那個喝醉的小服務(wù)員,算了,不是什么大事,遂搖頭說,“無事!”
“那邊有信嗎?”楊不知又問。
看門大爺搖頭。
“爺爺很著急,抓緊聯(lián)系,條件隨便他們提!我們只要東西。”楊不知說。
看門大爺點頭。
“堅守好你的崗位!”臨走,楊不知又叮囑。
五分鐘后,林蔭道一片寂靜。
“這次是真的走了!”高善行說。
“那個看門大爺有問題!”高君藍說。
“回頭再查!現(xiàn)在先去探探楊不知的老窩!”說著,高善行在前帶路,出門,右拐,上樓梯……
閃進樓梯口最近的一個雜物間,高善行拿出一張圖紙。
看著上面只有一個進出口,但中間曲曲折折如迷宮一樣分布的樓道和房間,高君藍皺眉,“不要告訴我這是二樓的平面圖?!?p> “曹光給的,最初的二樓平面圖,至于后來有沒有改動,他也不知道!”高善行指了一處說,“楊不知的辦公室在這里?!?p> “二樓有人住嗎?”高君藍問。
“原則上沒有!除了楊不知每晚兩點才走,食堂的人都住在一樓。”高善行說。
“我覺得入口在二樓的可能性不大!”高君藍說。
“探探再說!”高善行說。
“你確定進去能走出來?”高君藍皺眉,“我覺得有點冒險,我們是偵探社,不需要搭上性命!你不要把以前的不顧一切拿到這里!”
“放心!”高善行說,“沒有圖紙不敢保證!現(xiàn)在有圖紙在手,大不了破窗而出!咱們師徒聯(lián)手,我就不信有人擋得??!追得上!”
“那是下下策,中策你走我掩護,上策我們都走!”高君藍當即決定。
高善行剛要反對,高君藍又說,“不要忘了,我在暗,不能暴露的!”
“你掩護你還不暴露?”
“我是美女,美女喝多了迷路很正常!懂?”高君藍說,“算了,你這樣的直男想也想不通這道理,聽我的就是!”
高善行點頭,懶得跟自家侄女爭辯,什么中中下下策,有他在,哪用得著?
十五分鐘后,差點繞暈的兩人終于找到了楊不知的真正辦公室。之所以說真正是因為之前碰到三個掛了學(xué)生會主席的牌子的屋子,可進去一看,第一間里只有一張大大的會議桌,顯然是開會的,第二間是個兵乓球室,三張臺子一溜擺開,第三間竟然是個……更衣室,一排排的禮服裙,一排排的西裝,似乎是演出時常用的服裝,最里面一個衣柜,打開里面是七八套男士西裝和一套休閑裝,應(yīng)該是楊不知的尺寸,氣得高君藍想罵人:這個楊不知是有多多疑,才會狡兔三窟似的掛三個牌子,讓別人不知道他在哪?
氣狠了點高君藍隨手扯掉了衣柜里一套西裝上配套的領(lǐng)帶,誰知領(lǐng)帶似乎與柜子后面什么東西纏繞在了一起,高君藍用力,只聽“吱”的一聲,柜子的后門板竟然向旁邊滑動,連帶著那條領(lǐng)帶也滑動,高君藍趕緊動手……然后他們就進入了這個傳說中的“密室”,說是密室也有點不準確,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間瓷器工作室和展列室,地上散亂堆著很多成型的坯體,屋子中間有一個轆轱車,旁邊桌案上還有一塊未揉勻的泥巴……屋子最里面一排展示架,架子上擺滿了……高君藍和高善行倒吸一口氣,高善行是看過照片,高君藍是近幾年跟爺爺來過冬拍會近距離看見過,沒錯!架子上擺滿了秘色八棱瓶。一模一樣的大小,深淺不一的顏色……高君藍用手電筒再次照射了一下地上的坯子,那會沒仔細看,現(xiàn)在一看,可不都是八棱瓶,一個個泥巴一樣的顏色,待施釉進窯后,就會變成架子上一個個成品……啊!呸!是仿品!楊不知要干什么?
“這些似乎沒一個仿得像!”高善行說。
“待拿到真正的瓶子,憑著楊不知的天賦,也許真能仿出一模一樣的?!备呔{皺眉,楊不知的爺爺楊不則在雕工上無人比肩,就連五色大師都要夸一句“老天給飯吃”!楊不知不僅繼承了他爺爺?shù)牡窆ぃ菑纳聛砭徒佑|秘色瓷……進入秘色后,得名師(楚恭之院長)親自指導(dǎo),后來更是想拜入五色大師名下,成為其關(guān)門弟子,可惜大師自十年前遭遇弟子背叛后,再也無心收徒?,F(xiàn)在看架子上這近百的仿瓶……看來這楊不知,對秘色瓷的執(zhí)念,不,是對秘色八棱瓶的執(zhí)念,比他爺爺還要深!單純是執(zhí)念還好,就怕有什么利益熏天的陰謀?
“瓶子沒在楊家人手中?!备呱菩袘n心地說,“否則他不會心不在焉地在這里捏泥巴!”
“嗯!”高君藍點頭,“五色大師說,瓷器是有靈魂的,一個連泥都沒耐心揉勻的人,心里一定是在慌,有什么脫離了他的掌控!”
“看來這個盜寶賊是個高手!如果進出口就在這里,那東西也可能還在這里,畢竟有個看門大爺那樣的高手守著,想連東西一起拿走,不容易…”說到這里,高善行覺得頭有點暈,他趕緊扶住一旁的墻……
“怎么回事?”高君藍趕緊扶住他,拿出隨身帶的銀針插入她的虎口。
“走!”高善行說著按了手機上的緊急鍵。
看著眼前三條一模一樣的樓道口,哪一條來著?高君藍皺眉,肩膀上的高善行已經(jīng)昏睡不醒,怎么回事?小叔叔有事?她沒事?看來不是這里的原因,算了,現(xiàn)在想這些沒用,先出去再說,現(xiàn)在她后悔這次的案子太依賴小叔叔的判斷了,太依賴圖紙了,父親的那句話是對的,什么也沒有自己的記憶力有用!她剛要從小叔叔內(nèi)兜里掏圖紙,忽然聽見了一聲短促的“鳴笛”聲,很低沉很低沉……被發(fā)現(xiàn)了?整個秘色不是不允許裝攝像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