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
“事情就是這樣,以后就拜托你了?!崩闲?。
老熊將小女孩的身世跟小劉說了一遍,雖然事情是必然的,但他終究還是覺得自己對小女孩虧欠了。
小劉也表示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她。
“這卡里的錢一半是捐給孤兒院,另外一半給這丫頭留下的。”老熊。
小劉代表孤兒院表示感謝。
老熊再次看向小女孩,內(nèi)心充滿了內(nèi)疚,他走到了小女孩跟前。
“叔叔下次再來看你?!崩闲?。
“嗯…”小女孩點了點頭。
………
殺手就是這樣,多般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殺的人越多,身上積累的怨氣就越重,尤其是有些殺手命不夠硬的話,反而會被自己身上的怨氣所傷。
這不是駭人聽聞,都是一些殺手前輩所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消一下身上的怨氣。
通常都會選擇一些寺廟,吃齋念佛燒香一段時間,迷信也好,造謠也好,老熊知道血梅每次完成任務(wù),都會去附近一些寺廟,只是時間不長。
就像這一次。
每一次完成任務(wù)都會各走回去,老熊出了孤兒院,正打算回去,突然心血來潮也想去寺廟看一下。
剛好附近就有一家,不知道老妹會不會也在這里呢?老熊也沒多想,走了進去。
老熊是第一次來,這里的石梯也不是很高,走在石梯上,心里有一種莫名的踏實感,如同心靈被清洗一般,一身輕松。
這里的人很多,原以為燒香的人多,空氣肯定會很渾濁,沒想到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這里的煙也沒有熏眼刺鼻的感覺。
寺廟也不是很大,很快他就走完了一圈,血梅是沒看到了,但是他看到了另外一位熟人。
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阿娟,最后他還是選擇等一下。
阿娟看起來憔悴了許多,面容也略顯消瘦,讓人心生憐憫。
老熊心里其實也很矛盾,明明是放不下,可又不得不放下,他現(xiàn)在的世界觀,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他不甘平凡過一生,他想嘗試一下自己能去到什么程度。
也是人生第一次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想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他不甘落后別人,這可能要花一輩子的時間,所以他才不得不………。
老熊等了三個小時。
阿娟一出門口就看到老熊在那里看著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呀?”阿娟。
“你瘦了?!崩闲?。
“你也瘦了?!卑⒕?。
“你到底向佛祖求什么呀?求了三個小時這么誠心???”老熊。
“告訴你就不靈了,對了,你現(xiàn)在就回去嗎?”阿娟。
“嗯…”老熊。
“我過去找你幾次,你都沒在,打你電話又關(guān)機,你在躲我?”阿娟。
“躲什么?難道還背著你找二奶不成?”老熊。
“是什么事啊?不能告訴我嗎?”阿娟。
“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說?!崩闲?。
“嗯,是不是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阿娟。
“我什么時候又過你??!”老熊。
“那到底是什么事???”阿娟。
“我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崩闲?。
“是工作嗎?”阿娟。
“也可以這么說?!崩闲堋?p> “那有什么不能說的?難不成是作奸犯科?”阿娟。
老熊對她神秘的一笑。
“你真的干違法的事兒?”阿娟。
“算是吧!”老熊。
“為什么?就算缺錢,我們可以慢慢攢呀?!卑⒕辍?p> “不是,不是為了錢?!崩闲?。
“那到底為了什么?你要去做那種事?”阿娟。
“是為了…,我將它比喻為活著的意義,比生命還要重要,這要花很多的時間,可能是一輩子,我不想耽誤你,可又放不下你,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去做?!崩闲?。
“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不會怪你的,如果遇到合適的,……”老熊。
老熊看著阿娟慢慢離開的背影,這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
老熊轉(zhuǎn)過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他背后的血梅,然后收回了目光。
“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毖?。
“幫我引薦吧?!崩闲堋?p> “走吧!”血梅。
兩人離開了,隨后血梅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后他們又來到了一間陌生的小屋,里面有一位男護士在等他們。
對方在老熊身上收集了一些頭發(fā)血液和指紋,就匆匆離開了。
“我說老妹,就這么簡單???一點儀式感都沒有,不是應(yīng)該還有個考試之類什么的嗎?他們用這么草率的方法真的能檢測出我體內(nèi)潛在的天賦嗎?”老熊。
“………”血梅。
“喂老妹你等一下,等等我…”老熊。
“我連總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老熊。
“沒有固定的總部?!毖?。
“給我的感覺好像是搞傳銷的呀!”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呀?”
“還有他給我這玩意,是手機嗎?”
“老妹…老妹,”
他們最后來到了一家餐廳。
“嗯,原來你是餓了,難怪走那么快,你平時都在外面吃嗎?”老熊。
一個服務(wù)員走了過來。
“兩位要吃的什么?”服務(wù)員。
“上幾個好吃的小菜,再來兩瓶啤酒,老妹你要喝一杯嗎?”老熊。
“我不喝?!毖?。
“哦對,我忘了,干咱們這行的,時刻要保持頭腦清醒,干了?!崩闲?。
“兩位菜都上齊了,請慢用。”服務(wù)員
“來老妹,起快筷吧!比殺人,我比不過你,可是論吃飯,你不一定有我吃的多,要不咱們來比一下,看誰吃多一點”老熊。
“誰吃的少,誰買單好不好?”老熊。
一個小時之后,倆人走出了餐廳。
“下回見了,老妹?!崩闲?。
各自回去了。
血梅看著老熊漸漸離開的背影,這才慢慢的開口,好像在自言自語。
如果他不喝那兩瓶啤酒的話,打賭應(yīng)該是他贏,難道說輸了也無所謂嗎,既然這樣,那為什么還要賭?
這個男人,總是出其不意的,問一些讓她莫名其妙的問題,讓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有時候想好了準(zhǔn)備回答的時候,對方卻又提出另一個問題。
感覺自己好像永遠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