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
麗心是被狼王的手下怒罵回來的,侍衛(wèi)罵她混賬東西,沒個眼力見兒,瑤妃娘娘剛剛香消玉損,大喪之際你還跑來高興的說害她性命的白靈姑娘活了。
還不趕緊滾!
麗心受了侍衛(wèi)這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心尖子立馬冷了半截。
這侍衛(wèi)進去稟報時明明是高高興興的,出來便是這般兇神惡煞的模樣,明擺著是被狼王痛罵出來的,窩著這股子冤氣沒地方撒,剛好撒到自己這個始作俑者身上。
麗心左思右想不明白,姑娘受傷,狼王把西楣山的醫(yī)者都召喚來,自己緊張的在大殿外迂回渡步,明眼兒人都看得出,這狼王對白姑娘在意的很,可現在姑娘九死一生的好不容易醒來了,狼王又怒氣沖天不愿相見了,這是怎么回事?
莫非后宮里閑人嚼舌頭根子的話是真的?
瑤妃娘娘是白靈姑娘害死的?
可還有很多說法呢,有的說瑤妃不守規(guī)矩,擅闖秘室,被狼王賜死,有的說是瑤妃平日里愛計較吃醋,受了冷落便自縊了。
不過比起前一種,麗心更加相信后一種說法的真實性。
西楣山上的人,哪個不知道瑤妃生前就是個醋壇子,如果說她是因為狼王獨寵白靈姑娘受了冷落自縊身亡,這說法也行的通。
不過瑤妃今日大喪,難過歸難過,這死都死了,總要先顧著活著的吧,以前宮中死個妃子什么的,也不見得狼王如此上心。
這下就不好了,麗心頓時有些心不甘,這好不容易進了鳳鑾殿混了個好差事,又偏遇上個不受寵的主子。
這做奴婢的哪個不希望自己主子強大,只有主子強大了,自己也可以跟著閃耀出一點光芒直起腰桿子做人,也不至于像今日早時那般,被云妃和林姑姑這般拿捏。
麗心越想心里越憋屈。
“麗心?麗心?”白靈見這丫頭眼球子都呆到八里之外了,喚了她兩聲。
“在,姑娘。”
“既然狼王沒空過來,那我便過去找他?!?p> 本姑娘別的沒有,空閑多的無處打發(fā)。
“姑娘,恐怕你現在不宜過去?!?p> “為何?”
“狼王此時心情不好呢?!丙愋淖约撼粤艘活^憋,姑娘此時過去,怕也得不到什么好處,平白的找了氣受,又是何苦。
“他心情不好?本姑娘心情更不爽!”
說完,白靈就提著滿心怒氣往外走,不顧麗心的阻攔。
今日定要跟狼七烈理論清楚,為什么當日要耍陰手段將自己迷昏關于密室?如此卑鄙之舉,失了君子之氣度,枉為這西楣山的大王。
救命之恩一報還一報,早就扯平了,即是自己執(zhí)意歸去,他也不該將自己迷暈強留至此。
如此卑鄙!孰不可忍!
走出內殿,白靈邊走邊念,雜雜碎的念語里都是憤憤不平之言,剛行至距離大殿門口三米之處,遠遠的就被守門的兩個侍衛(wèi)攔住。
“站住!”
兩副刀叉咔嚓一聲叉橫在白靈眼前,阻攔她出去,生冷的面孔讓人看了如此討厭。
呵,就這兩個臭皮囊!還想攔著本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本姑娘雖是受了傷,照樣打的你們屁滾尿流。
想必,白靈拿出腰間的內紅簫,施了點靈力,將它化成一把劍,臂內一彎,刀光利刃影射四周動蕩不安,她執(zhí)劍沖去,便想戳爛那擋在前眼的刀叉。
誰料,就在手臂擲出利劍劈向那侍衛(wèi)之時,空間嘩一道白光閃現,那利劍仿佛被一種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擋回來,那力度洪大,直接將白靈彈射后退四五米。
白靈立定腳跟,驚神未定,這怎么回事?
這透明的空間里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一股力量?
像極了一道透明的鐵門擋在那兒,位置就處于她與那倆侍衛(wèi)中間,這到底是個什么障礙物?
白靈愣愣在原地不動。
這,莫非是?
暗障?
早前聽姥姥說過,三界之中,確有幾人,施得明障暗障,便是那天界的上神太已真人及門下幾個弟子,可這妖界無人能施展此種暗障,這是誰干的?
莫非太乙真人或他老人家的弟子在此處?
白靈拍了兩下腦袋,自嘲自己的想法如此愚蠢。
太乙真人是天界的人,怎么會無端端插足妖界之事,又怎會閑來無事在此設個暗障對付自己這只小妖?
她可沒這么大面子。
這遠無冤近無仇的,況且活了九千年,竟也沒機會去天上見他老人家一眼,這想法太荒謬。
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白靈再次走近那被施了暗障的大門處,她抬起手在半空中輕輕摸索著,在靠近那暗障一尺之距,便感受到了那被排斥的強大力量,白靈立刻收回了手,怕像剛剛那番被彈出三米之外。
門口的那兩侍衛(wèi)瞠口結舌看著眼前的一切,半曬回不過神兒,腦袋都嚇懵了!
娘嘞,在這個地方站了兩天崗,竟不知這門口還有這透明的機關。
蒼天有眼吶!
若不是狼王設了個機關,將這白靈關了起來,剛剛看她那陣勢定會被她打的滿地找牙。
他倆躲過剛剛一劫,毫發(fā)未傷的站在這兒,心里自是美滋滋的。
再著旁邊的麗心,已經被嚇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了,剛剛看到的那道白光,差點閃瞎了她的眼。
“麗心!麗心!”白靈回頭看著呆滯的麗心,招手叫她過來。
“……?。俊?p> 麗心醒過神兒,哆哆嗦嗦小跑過來。
“你從這里——過去?!卑嘴`指向這暗障。
“啊——”
麗心嚇的像只鳥,像姑娘這般功夫在身的高人,都被那光擋了回來,自己這凡身肉體的,會不會被那道光收了去?
“姑娘啊,我——”
麗心嚇得直搖頭,一副打死都不敢去的表情,那臉上的恐懼與膽小的毛球一般無二。
白靈嘆息了一聲,自己身邊總是不乏這么兩三個膽小如鼠的人。
“麗心,你別怕,你且慢慢往前走,今早你不就從這里出去的嘛?!?p> 麗心想著也怪,自己早上從這地方跑出去,一點事兒都沒有,怎么姑娘就被那道白光給彈射回來了呢。
想到此,麗心吊了吊膽,雙手摸索著慢慢走近那看不到的暗障。
慢慢走近,穿過,穿過去,又穿回來,根本就沒有任何障礙物。
難道那東西消失了?
麗心笑著跑到白靈身邊,高興的轉個幾個圈,頃刻又疑容滿面,“姑娘,為何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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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麥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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