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谷市區(qū)的某條街道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以大字型躺在地上,他的左臉貼著地磚,一雙眼睛微微向外凸出,已經(jīng)失去了神采,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啊啊啊啊——”
周圍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幕,他們以為這個少年已經(jīng)死了,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有些膽小的人直接尖叫了起來,紛紛向后退去,也有人拿出手機對著少年的尸體進行拍照,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查看的。
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默默的報了警。
【歐尼醬!歐尼醬!你快醒醒?。鑶鑶琛?p> 發(fā)生什么事了?
為什么這么多人圍著我?
為什么我只能看到人們的腳……還有女高中生的裙子?
該死,不來一陣風(fēng)嗎?
西野真司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只覺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了腦袋,險些把他的腦袋擊飛了出去,為了不讓自己的頭掉下來,他幾乎是本能的使用了愿力,將脖子和頭顱緊緊的連接在了一起,也是因此,在那股巨力的沖擊下,他整個人都斜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他還是一臉懵逼的,他以為是從高樓掉下了一個花瓶把自己給砸了,直到天宮凜驚慌焦急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他的意識才終于清醒了過來,接受著所有的反饋。
然后,他明白了。
他被槍擊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直到過了十幾秒,周圍的人群越聚越多,他才終于從地上站了起來,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用右手按了按腦袋(其實是遮蓋右邊的彈孔),然后向周圍人喊道:“看什么呢,沒見過行為藝術(shù)啊?散了,散了?!?p> 圍觀群眾們有驚訝的,有懷疑的,神色不一,但見西野真司又活了過來,并不是像他們之前以為的突然死亡,便沒了看熱鬧的心思,大部分人都開始散去。
有幾個剛剛報了警的,又開始拔打110,為自己的誤報而彌補。
對于這幾個人,西野真司略有歉意,但此時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他目光四處一轉(zhuǎn),最終鎖定在了一位女高中生的身上,向著對方走了過去。
女高中生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有些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西野真司微微一笑,將自己的絕世笑顏展現(xiàn)在對方的眼前,然后伸出了手,“能把你手上的紙條還給我嗎?那是我的東西?!?p> 之前他被擊飛在地的時候,寫有天宮市子電話的紙條也脫手飛出,正好被這位女高中生撿了起來。
“哦……哦!”女高中生愣愣的抬起手,將紙條還給了西野真司。
“謝謝,你是個美麗又善良的好女孩?!蔽饕罢嫠居H切的一笑,將紙條收進懷里,然后轉(zhuǎn)過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誒,等等……”
女高中生本能的想要挽留,可伸手之際,西野真司便已經(jīng)跑遠了。
她不禁大感遺憾,明明是這么帥的男孩,明明笑起來是那么的亞撒西,本來還想問問他,自己能不能當(dāng)他女朋友,真可惜啊。
女高中生痛失老公,心中大感失落,他決定呆會好好去吃上一頓,彌補這份損失。
西野真司就像兇手一樣,迅速的逃離了案發(fā)現(xiàn)場,畢竟已經(jīng)有人報了警,如果等警察來了,他再想走就不可能了。
而等他跑出人群,遠離了那條街區(qū)時,射進他太陽穴的那顆子彈,也被他從腦袋里扣了出來,那并不是普通手槍用的花生米,而是一顆長長的、頭部呈尖形的子彈。
雖然西野真司并不是什么軍事宅,但就算是他也能知道,一般的手槍是用不上這種子彈的,只有狙擊槍!
他緊緊的捏著這顆子彈,臉上的笑容斂去,剩下的只有狂怒。
草泥馬!
草泥馬!
草泥馬!
他來到這個世界不過三天,就已經(jīng)死了兩次,如果算上前世,那就是三次。前世他應(yīng)該是猝死,怨不得誰,穿越過來之后,原主就已經(jīng)被殺,也無可奈何,但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
這里是日本啊,不是米國……不,就算是米國,又有多少人會拿著把狙擊槍在大街上狙人?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高中生而已,竟然要用到狙擊槍來殺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其實對于這個情況,西野真司是有所預(yù)見的,因為在他穿越過來之前,原身就已經(jīng)被殺,甚至還被割下了腦袋,可見兇手或者幕后指使之人,對于原身有多大的恨意,而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還沒死,那么多半還會再殺一次。
本來,西野真司應(yīng)該對這種事有所提防。
但是,一來他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幾乎不死不滅,就算真有人找上門來,該害怕的也應(yīng)該是殺手。二來,這兩天他在學(xué)校,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所以他漸漸的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想著過段時間,兇手應(yīng)該會主動跳出來。
可他萬萬沒想到,兇手竟然會以這種形式出現(xiàn)。
在日本的東京澀谷,用狙擊槍殺害一位高中生,這特么誰能頂?shù)米。?p> 就算是穿越者也頂不住啊,畢竟才穿越了三天,穿越者也是需要發(fā)育期的,如果他不是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這會怕是正在被拖往停尸房的路上。
不能忍!
西野真司咬著牙,他待人溫和,那是因為他本性如此,就算變成了喪尸,也沒想過去惹事生非,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喪尸美少年,過自己平靜的生活,可現(xiàn)在,危機已經(jīng)主動向他襲來,無論如何,他必須解決。
“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感知著那正在移動的愿力,西野真司惡狠狠的說著。
之前,在確認自己被槍擊的那一刻,西野真司就通過手指,將愿力順著子彈的軌跡打了出去,標記在了狙擊手的身上。
他之所以沒有立刻行動,是因為被愿力定位的狙擊手還沒有移動,估計是在觀察他到底死了沒有,直到十幾秒后,狙擊手才開始移動,他這才順勢起身,開始反向追擊。
通過愿力的感知,這會,他與狙擊手的距離不到一千米,而這段距離還在不斷的拉近,因為喪尸在爆發(fā)后的體能遠超常人。
但西野真司還是有點著急,因為匆忙之際打出的愿力不太夠,這部分愿力在外界會漸漸消散,如果在愿力消失之前,他還無法確定兇手是誰,那么,他大概永遠也無法找到對方了。
為了及時的確認兇手,西野真司也顧不得是否驚世駭俗,在全力的爆發(fā)下,他的速度已經(jīng)超過了一級短跑運動員,與狙擊手之間的距離正飛速的拉近著。
800米……
700米……
600米……
500米……
終于,就在西野真司跑過一條街道的轉(zhuǎn)角,在距離愿力坐標不到200米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西方人,身高接近兩米,看起來非常的壯碩,他的身后還背著一個長方形的琴盒,這種琴盒用來裝狙擊槍顯然非常合適。
不過西野真司想要抓到他卻已經(jīng)不可能了,因為就在他看到對方的時候,那人的身邊已經(jīng)停著一輛出租車,車門開啟,背著琴盒的人快速鉆了進去。
隨后,出租車踩響油門,一溜煙的跑走了。
即便喪尸的體能再強,想要追上四個輪子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拐角處,西野真司卻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就在狙擊手上車的同時,他將新的愿力打了出去,那是他全部的愿力,愿力只是附著在人的身上,并不會造成過大的消耗,這部分愿力至少可以堅持到凌晨兩點。
現(xiàn)在是中午十二點,他有十四個小時的時間來回復(fù)愿力和制定計劃。
只要兇手沒有在今天離開東京,那么……
他死定了!
大笨淡
感謝藥堂在隔壁、我叫爵士請多指教、臺北安然、書友20200330204435696、郝啟、玄炎魅影琉璃、繁殤璃心、&凌度宇&和淡定狂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