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霸王龍?。 标惓皆谛睦锔袊@道。
“辰兒,可還好?”墨研問道。
“師尊,辰兒無事,快采炎霧草。”陳辰有力無氣的說,宛若林黛玉附體一般,可偏偏墨研并未察覺到,真的去采草了,氣的陳辰一口血卡在了喉嚨里,差點吐出來。
墨研喚出干將,負(fù)劍立在那里,目光凌冽。而后一個踏步凌空直上,揮動干將,發(fā)出凌厲的一道劍氣。而那護(hù)靈獸也不甘示弱,吼的一聲龍吟響震云霄,竟直直的將那道劍氣沖散了。
五階靈獸的實力相當(dāng)于元嬰期的修士。那日在秘境中對付那株七階靈植時也未曾覺得有如此吃力,可是為什么這只五階的靈獸感覺實力這么強?難道因“獸”“植”一字之差嗎?不,不可能。墨研心道。
無知的人類,無知的墨研。那是因為你眼前的這只五階靈獸曾是十階的,且那日的七階靈植本是不存在的,是用靈力凝聚而成的。
“雷動。”墨研終于肯使用他的技能了。
墨研手持干將,干將在“雷動”的加持下,劍身上有電流通過。電流翻滾著、穿梭著,將干將輝映的顯得更加銳利,電流穿插交錯在劍身上。
墨研一個手翻,將干將揮動出去,凌厲的電流、劍氣直直的打在護(hù)靈獸的身上。護(hù)靈獸被傷,感到了疼痛,頓時也生氣了,怒吼一聲。然后,怒氣沖沖的看向墨研,張開血盆大口,一道猛烈的火柱從護(hù)靈獸的口中噴薄而出。
熾熱的氣體直逼墨研,墨研不慌不忙的豎起干將,一手持劍柄,一手伸出食指、中指掐著法訣。兩指以不緊不慢的速度從劍柄滑向劍的尾部,同時兩指劃過的地方有淡藍(lán)色的很淺很淺的光芒滑上去。
火柱猛然到達(dá)眼前,卻在墨研面前停住了,分成兩股火焰向兩側(cè)劃去,像是一對羽翼而后消失不見。
坐在一旁的陳辰儼然已經(jīng)忘記了他正在cos林妹妹,睜大雙眼滿目感興地看著兩人對戰(zhàn),小小的臉蛋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技能與技能的切磋,雷與火的碰撞,絢麗的色彩讓陳辰臉上止不住的驚嘆。這種戰(zhàn)斗中的美,若非親眼所見,是無法體會的。
寧靜的藍(lán)色和熱情的紅色涇渭分明,各據(jù)一方。藍(lán)與紅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光芒四射,一直在消失,又一直在產(chǎn)生。美麗的熒光翻騰著,仿佛一位嬌氣的公主,又像是森林深處純潔的精靈。它們跳躍著、歡呼著,似乎在為自己的出生而興奮,即使在下一秒它們就會消失,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
突然,那熒光變了。熱情的紅色被冰冷的蒼藍(lán)色取代。淡淡的藍(lán),蒼白的藍(lán)。這兩種藍(lán)色,顯然是后者更勝一籌。
“師尊!”陳辰驚呼道。
原來是,淡藍(lán)的敗北代表了墨研的敗北,墨研被蒼藍(lán)的火焰所傷。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雖然藍(lán)色的火焰看著沒有紅色的火焰溫度高,但其實藍(lán)色的火焰溫度比紅色的高。雖然墨研被傷,但由于他的衣服是法衣,所以并不顯的狼狽。
陳辰擔(dān)心的跑過去,圍著墨研左看右看,仰起小臉緊張的問:“師尊,你沒事吧?”
“無事?!蹦械?。
即使是有事,墨研也會說無事的。連自己都對付不了這只護(hù)靈獸,何況只有筑基期的辰兒呢。一方面,他不想陳辰擔(dān)心,不想看到他那可愛的眉毛皺到一起的樣子。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jīng)開始在意他了嗎?;另一方面,說了也沒用。
護(hù)靈獸看著他們師徒二人友愛的場面,心里郁悶極了。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也沒有去打擾他們。俗話說:寧破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個道理這只護(hù)靈獸還是知道的。
“師尊,這株炎霧草今天怕是拿不走了?!?p> 墨研點頭,如今他們二人,一個身受重傷,一個受傷。反觀那只護(hù)靈獸,毫發(fā)無損,甚至連它的底細(xì)也不清楚。再這樣打下去,只怕是會吃力不討好。聰明人的聰明之處就在于能夠正確的分析格局。既然局勢如此不利,不如改天再來。
墨研扶著陳辰,將他半禁錮在自己的懷里,御劍飛行從天窗離去。護(hù)靈獸見他們逃離,只是象征性的發(fā)出幾聲龍吟,而后在識海內(nèi)像個小孩子一般比了一個“V”的手勢,任務(wù)完成。
陳辰和墨研二人來時是清晨,現(xiàn)在已是黃昏。西極火山位于最西處,半邊天被染成了橘紅色,暖暖的顏色。陳辰被墨研半摟在懷里,面上看似冷靜,實則心里早就在吶喊了,被師尊抱在懷里什么的簡直不要太有愛了。
兩人回到客棧后,很不意外的看到了其他宗門的弟子。不是他們想看到的,實在是這兩個宗門的弟子都快要打起來了,動靜太大想忽略都不行。幸好陳辰和墨研穿的都不是長白宗的衣服,否則一定會引起注意的。
“師尊,是明月宗和浩桐宗的人?!标惓降?。
“嗯,他們大概也是來尋炎霧草的?!蹦械?。
陳辰不明所以,問道:“為什么?他們又沒有人需要洛雪丹?!?p> “倘若宗主去了,對于各宗,尤其是明月宗和浩桐宗都是有益的。”
“是因為我們宗門現(xiàn)在是對浩桐宗第一大宗門的威脅最大,而明月宗又恰好在我們宗門之后的原因嗎?”
“嗯?!?p> “切”陳辰不屑,說,“有必要嗎?還自詡是名門正道呢,真討厭!”
“那也沒辦法,走吧?!蹦袩o可奈何的說。
“不用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嗎?說不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呢。”陳辰提議道。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去療傷?!蹦杏貌蝗葜靡傻目谖钦f。
“哦,好吧?!标惓降?,“其實,辰兒的傷并沒有那么重?!碑?dāng)然,后面這句話是在小聲地嘟囔。
關(guān)上門窗,布下了一個結(jié)界,墨研準(zhǔn)備幫陳辰療傷。墨研是雷靈根,靈力較為霸氣,但此時卻溫柔的像只小綿羊一樣,似乎怕是傷了身前的人。墨研用靈力繞著陳辰的經(jīng)脈走了一個周天,發(fā)現(xiàn)果然如他所說,傷的并不是很重。
“師尊,”陳辰道,“辰兒的經(jīng)脈并無受傷,辰兒是可以自己療傷的,師尊不必浪費靈力,而且?guī)熥鹉阕约阂灿袀?。?p> “師尊的傷勢并不重。”墨研道。
“那師尊辰兒也人幫你療傷吧?!闭f罷,陳辰開始匯聚靈力,手心對手心,食指自然彎曲,一個靈璃就出現(xiàn)了。
“五靈轉(zhuǎn)出有靈璃――木璃。”
木璃在五璃中主治療。水生木,綠意中夾著一絲生命的藍(lán),清新而又充滿生機,讓人十分的舒暢。一片片代表了生命的綠葉悠悠然的從旋轉(zhuǎn)的木璃中飄出,而后墜入陳辰的身體內(nèi)。很快,陳辰就恢復(fù)了。同時,那些綠葉也墜入了墨研的身體中,在那一瞬間,墨研有說不出的輕松愉悅的感覺。
木璃落入陳辰的臂懷中,陳辰站起來,有些體力不支精神不佳的樣子,墨研立刻扶住了他。只見陳辰道:“師尊,辰兒好像用力過度了,好累?!蹦腥崧暤溃骸盁o事,辰兒睡會兒吧。”
陳辰像只貓兒一般乖巧的躺在墨研的懷里,柔軟細(xì)滑的發(fā)絲像他的主人一樣,稠密而翹起的睫毛像蒲扇一般,粉嘟嘟的小嘴好像在誘/人品嘗它的味道??上В徽T惑的人是塊萬年寒冰,清心寡欲,嚴(yán)重懷疑是個性/冷淡的墨研。
墨研將陳辰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本是想陪他一會兒,卻意外的睡著了。房間中靜悄悄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只能看見木璃發(fā)出的淡淡的幽光。待墨研完全熟睡后,本該睡著的陳辰卻睜開了雙眼,明凈的眸子中哪有半分的困意。
木璃在五璃中主治療,既然是主治療,那自然還有輔助的技能了。例如催眠啦,催眠啦,催眠啦!
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墨研是被睡著的啦。至于為什么陳辰?jīng)]有被催眠。請問,你見過能夠預(yù)見自己未來的預(yù)言師嗎?你見過能夠看到自己夢境的幻術(shù)師嗎?你見過能夠自己給自己理發(fā)的理發(fā)師嗎?當(dāng)然是沒有,沒有,沒有啦!所以,陳辰的木璃不能催眠他自己是很正常的事。
陳辰跪坐起來,看著墨研,一只手捧著他的臉,拇指劃過他性/感的薄唇,人們都說薄唇的人薄/情。陳辰低下頭,輕啄了一下,不敢太過留戀。在看到這個禁/欲的男人第一眼時,陳辰就喜歡上了他,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可惜,這個男人似乎并不喜歡他。
第二天清晨,墨研醒來時身旁已經(jīng)涼了,不知為何他心里有些淡淡的不舒服。就在他正在糾結(jié)這種感覺時,“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陳辰端著個盤子,盤子里放著幾個白嫩的包子。陳辰將包子放在桌子上,跑上前去,道:“早安,師尊?!?p> 墨研揉了揉陳辰的頭頂,道:“早安!”
“師尊你知道嗎,剛才辰兒在下面聽到浩桐宗的人說起炎霧草,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何事?”
陳辰爬到床上,湊到墨研身前,道:“師尊,炎霧草的護(hù)靈獸不是龍,是狼?!?p> “狼?”墨研疑惑問道。
“恩,沒錯,是狼,辰兒聽得真真切切的?!标惓降?,有些嚴(yán)肅的說,“師尊,若護(hù)靈獸真的是狼,那我們昨天遇到的龍問題可不小?!?p> “若真是如此,”墨研道,“那么,那只龍的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人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