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王小衣輕聲道,邊上的馮靜儀眼眸中也閃爍著心動的光芒,拉了兩下王小衣的小手。
顯然是馮靜儀覺得自己畢竟不是王家的人,不太適合像王小衣一樣直接說出來,期望王小衣能把她也帶上。
王小衣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靜儀姐姐,也一起去。”
“小姐,馮小姐,你們?”陳掌柜一臉為難的看著眼前的情況,想要阻止卻又不敢,只要將目光看向魏供奉。
“不行,你們兩個跟著車隊去山莊,這鯉魚妖才先天就口吐人言,身后可能有別的大妖,再帶上你們到時候我可能顧不過來?!?p> 兩女將眼神看向王承安,希望他開口說上幾句,畢竟之前魏供奉好像對王承安來說很好說話。
王承安聳了聳肩,開口道:“魏供奉說的對,萬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你們真想追那條魚妖的話,可以跟陳掌柜一起去報官,跟官府的高手一同過來也更加安全。”
王小衣點了點腦袋,而馮靜儀卻冷哼了一聲,瞪了王承安一眼,顯然也知道跟著去不現(xiàn)實了。
“少爺,我們出發(fā)吧?!蔽汗┓铋_口說道。
“好,報官的事就麻煩你了,陳掌柜?!蓖醭邪厕D(zhuǎn)頭對陳掌柜認真道。
魏供奉左手抓住了王承安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走向棗金河,河面自動裂了開來,一道道由水組成的臺階在魏供奉抬腳的時候自動浮現(xiàn),猶如閑庭散步。
臥槽,好帥,我以后也要這么裝逼,王承安看著眼前的一幕兩眼冒光。嗯,不過你為什么要把我提起來?我好歹也是你家少爺,留點面子不行嗎?
棗金河河面合攏,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河中。陳掌柜安排人負責(zé)把車隊帶去山莊后,又讓人給原本拉車的馬匹套上了馬鞍?!皟晌恍〗悖銈兪前磩偛派贍斦f的跟我一起去報官還是去山莊先等著?!?p> “報官。”馮靜儀開口道。
棗金河河底。
“少爺,我先把你放下來,你身上我已經(jīng)釋放了避水訣,不受到攻擊的話大約可以持續(xù)三個時辰,你也不想我這么一直提著你吧?!蔽汗┓詈孟裰劳醭邪残闹兴搿?p> 王承安趕緊點了點頭,這樣被提著形象實在是太差了。
魏供奉松開左手,王承安就向下落去。王承安本來就才十四歲,比魏供奉矮了不少,等他在河底站定才發(fā)現(xiàn)魏供奉好像比想象中還高。
嗯,不對,是自己的雙腳陷到了河底的淤泥里,而魏供奉的腳底甚至沒碰到河床。王承安感受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可以自由的呼吸,河水和他之間好像僅隔了一層薄膜,自己的皮膚甚至可以感受到河水的流動。
王承安剛想游起來便被魏供奉阻止了,“別游,用走的?!?p> 魏供奉見王承安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開口解釋道:“手是用來拿兵器,用來戰(zhàn)斗的。不然遇到突發(fā)情況,你只是一條被魚叉插死的魚?!?p> 行吧,你說什么是什么,不過游泳確實更適合跑路不適合打架。王承安開口說道:“那我們往哪走?”
“上游?!蔽汗┓钛院喴赓W。
王承安在河道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速度慢吞吞的。像現(xiàn)在這種速度,估計趕到鯉魚妖那邊,那三人可能連骨頭都剩不下來了。
“這樣也太慢了?!?p> “少爺你那身后天真氣難道是擺設(shè)嗎?雖然讓你踏水而行你做不到,但這河床上的淤泥你也不行嗎?”
“救人要緊啊。”
“少爺,他們是你的朋友,但不是我的。他們的護衛(wèi)也看到我們下水救人了,就是他們老子來也怪不到我們頭上?!?p> 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啊,魏供奉好像對救人并沒有什么積極性,反而對考驗我更有興趣。
王承安體內(nèi)真氣流轉(zhuǎn),逆著水流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重心。他走在河床上的腳印越來越淺,心中暗道:“就是這樣,我可以做到,我可能真是個天才?!?p> 河床上王承安的腳印最后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印子,他的腳步越走越快,逐漸開始奔跑起來。而邊上的魏供奉并沒有做出什么動作,只是無論王承安的速度如何,他一直就在旁邊。
河底右側(cè)的一個兩人高的洞口前,魏供奉攔住了王承安繼續(xù)向前的腳步,“就是這邊了?!?p> 河底洞穴里失去了陽光的照射,里面完全黑漆漆的,兩人在通道里慢慢前進,這一次,王承安可不敢跑起來了。
通道并不長,也就二三十米的樣子,沒走多久就走到頭了,通道上方有一個口子隱約透著光亮。
王承安往上游了上去,鉆出了水面,這是一個空曠的巖洞,巖洞里面滿滿的水,足可以沒過成年人的膝蓋。正前方是一個明亮的水晶宮,但已經(jīng)有些破敗了,柱子門沿也有著明顯的碎痕。
“龍宮?”王承安脫口而出,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龍宮。
“不是,應(yīng)該是一位前輩的仙府。”魏供奉臉色開始嚴(yán)肅起來。
兩人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這水晶宮一點都不大,僅跟一個普通的民宅差不多大。可能是從狹小的通道出來,看著空曠的巖洞下意識覺得這洞穴很大,連帶著覺得水晶宮也很大了。
“好冷。”
“這仙府是用冰做成的。”
雖說是用冰構(gòu)成的,但卻并不透明,只能透過圍墻看到里面有著不同的顏色,應(yīng)該是之前的鯉魚妖和被抓來的三人。
“魏供奉,你看得出來這仙府原來的主人是什么修為嗎?”王承安問道。
“金丹以上,但也不可能高很多,不然就顯得這仙府配不上了?!蔽汗┓钫f道。
魏供奉左手一揮,院子的門被推了開來,王承安吃驚的望著院子中的景象。
院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什么別的東西,一個放著貢品、蠟燭和香爐的石臺位于院子的正中央。石臺左側(cè)楚一峰、趙水水、葉頁三人大半個身子都泡在水里,看起來好像是跪在地上。右側(cè)是那條足有兩三米長,一米多高的大鯉魚,它浮在水面上身上纏著紅色的絲綢不過避開了魚鰭。
這是什么邪教儀式?這三個人是要被獻祭了嗎,這個世界看起好恐怖的樣子,王承安有些吃驚。
三人見王承安和魏供奉進來,馬上開始求救了起來。
“安哥,救命啊?!?p> “安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
“安哥,快把這鯉魚妖干掉?!?p> 王承安無視那三人對鯉魚妖說道:“你為什么抓他們?”這妖怪能開口說話,明顯就是有智慧的。希望可以溝通,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話來,了解一下這像邪教儀式一樣的是什么東西。
“拜堂,這三個都是我的妃子了。剛剛沒抓到你,你現(xiàn)在要一起來嗎?你邊上的太老了不行。”紅色的鯉魚游了一個圈對著王承安,發(fā)出沙啞的女聲。
王承安隱約感覺自己好像有什么東西碎掉了,是三觀嗎?可能吧。這世界比想象的還要恐怖,這怎會有這種妖怪的。
“人不能和魚有這樣的操作,嗯,至少不應(yīng)該?!蓖醭邪侧?。
“按你的說法,你應(yīng)該說魚卵而不是魚?!鄙硢〉呐暭m正道。
王承安感覺這聽起來更變態(tài)了,也太離譜了點吧,我知道魚是卵生的,但為什么要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個。
三人顯然也聽到了這對話,臉色在冰塊反射的光芒下有些發(fā)青。
“安哥,別廢話了,快救我們啊?!弊钪钡娜~頁率先開口。
“先把我們救出來啊,這里的水好冰啊。”楚一峰也說道。
王承安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三人是扎扎實實的泡在水里,衣服都濕透了。自己在魏供奉的避水訣支持下仍覺得這里寒冷異常,更別說這三人了。
“魏供奉,麻煩你了,動手吧?!蓖醭邪查_口道。
魏供奉手中長劍在他的控制下自動漂浮了起來,被土黃色的光芒包裹,直刺向鯉魚妖。
“雖然你是金丹,但想搶人沒那么容易?!鄙硢〉呐晭е狻?p> 紅色的鯉魚身前,兩條水蛟龍拔地而起,完全由河水與法力凝成。魏供奉的飛劍一下子被掃了開去,他臉色一正手掐劍訣,只見那帶著土黃色光芒的飛劍一分為十,十分為百,氣勢驚人。
一時之間,整個小院劍氣彌漫,波浪滔天。王承安根本看不清中間的景象,浪頭已經(jīng)比他的人還要高了。他甚至連站在原地都做不到,被波浪推翻在了水中。
要不是這個小院是不知名的前輩仙府,圍墻上都設(shè)有禁制,估計整個巖洞都已經(jīng)會塌下來。
這戰(zhàn)斗也太夸張了,魏供奉和那鯉魚妖都沒想傷害邊上四人的想法,不然他們很可能死于戰(zhàn)斗的余波。那個魏供奉就是劍仙嗎,感覺好帥啊,而且小說里都是劍仙攻擊力高,一劍破萬法,教練,我想當(dāng)劍仙。
王承安整個人在水中翻滾,完全使不上勁反抗。要不是魏供奉之前的避水訣,他現(xiàn)在可能像另外三人一樣已經(jīng)喝水喝飽了,而不在這里胡思亂想。
王承安感覺自己背后撞上了什么硬物,這是?小院的圍墻,好冷啊,整個人都被浪推著貼到了冰墻上。
魏供奉越打越吃驚,沒想到對方先天期的法力如此雄厚,完全不在乎的樣子,而且實力也是不凡,他境界高對方一級居然一時半會拿不下來。
鯉魚妖也是心中暗恨眼前這人壞她好事,而且她境界不如魏供奉,一直處在下風(fēng)。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被波浪拍到圍墻上的王承安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另一邊,楚一峰、趙水水和葉頁三人喝了太多水后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