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小瓷感覺自己運氣還不錯。
有車子從遠(yuǎn)方駛來了,然而,很可惜,這些車子都是私家車,應(yīng)該是送人到機場來登機,又或者是來接親朋好友的,只是……
傅小瓷太慫,不敢去攔。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車子從自己身邊開過。
轟隆隆。
飛機從頭頂呼嘯而過。
很快,有旅客從機場里走了出來。
傅小瓷看著這些人感覺自己終于不是一個人了,只是很快這些人就被自己的家屬接走了,傅小瓷的心情也隨之變沮喪,她感覺自己做人太失敗了。
沒錯,又慫又失敗的那一種。
咔嚓……
一種類似于打火機的聲響在這片寂靜夜色中十分清晰,傅小瓷被嚇了一跳,她偏頭朝發(fā)出聲響的那個方向,望了過去。
有人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低頭用打火機點香煙。
是個男人。
他穿著一件灰色長款風(fēng)衣,身材挺拔修長,像一棵遺世獨立的蒼松。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傅小瓷的視線。
他抬頭看向傅小瓷。
因為他們分別站在兩個站臺里,中間隔著一條過道,雪花從彼此眼前落下,午夜時分,機場站臺里的燈開得很足,但隔著飄雪,再加上角度的問題,一切的一切如同攏上了幾層輕紗,讓人有種朦朧而又恍惚的感覺。
雖然看不真切,但朦朧中,傅小瓷根據(jù)自己的目測,這個男人的身高應(yīng)該超過一百八十公分,身材頤長,相貌應(yīng)該屬于俊雅那一款的,只不過,傅小瓷現(xiàn)在對他并沒有什么想法,
她只是覺得終于有人和自己一樣慘了。
因為對方也沒有人來接機。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有人作伴的感覺,確實是很棒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傅小瓷坐在行李箱上昏昏欲睡時,突然間聽到有車子朝他們這邊駛來,她微微睜開眼,就連一輛藍(lán)身土黃邊的車子朝她這邊駛來。
在看清楚車頂上的出租車標(biāo)志。
傅小瓷登時就清醒過來了,車子也已經(jīng)停了下來。當(dāng)時傅小瓷是想也不想,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就飛似也的奔向了那輛出租車……
她繞過車頭,拉開后排座位的車門,可是還沒等她把行李箱塞進(jìn)后排座椅,對面站臺的那個男人也拉開了后排座位的車門。
四目相對。
傅小瓷也意識到了什么,
因為這個男人剛‘嘭’地一聲合上后備箱,為此,傅小瓷眼珠一轉(zhuǎn),很快做出了一個決定,“一起,車費我付。”
“不用,AA?!蹦腥苏f著就已經(jīng)坐進(jìn)了后排座椅里。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好聽,
低沉的嗓音里透著一股子清冷和沉穩(wěn)。
傅小瓷聽到男人的這番話后頓時舒了口氣,AA就AA,只要有車子能載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就行。
她拖著行李箱走到后面的車后備箱前,司機就已經(jīng)很貼心地用遙控打開了后備箱。后備箱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的。
傅小瓷將行李箱提了起來,費力地塞到了那只看似同款的黑色行李箱邊上,用力合上后備箱,而后拉開后排座椅,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上去,并“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
整個過程簡直如行云流水般順暢,毫不拖沓。
只是上車之后……
傅小瓷就有些蜜汁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