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影萬萬沒有想到,她和秦然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
就是很平常的一天,突然有個律師到公司找她。
一進來就給了她一個文件夾,里面是財產轉讓和一個房產證。
沈殊影不明所以。
“沈小姐,這是按照遺囑里分給您的財產,剩下的秦先生都捐贈給了流浪兒童基金會?!?p> 沈殊影原本被遺囑和財產搞的稀里糊涂,可后來當她聽見秦先生的時候她不禁想到了秦然。
“不知你說的秦先生,是哪位秦先生?”沈殊影不死心的問。
“秦然,樹影公司的總裁,秦先生?!?p>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樹影還是秦然為她取的名字。樹影,殊影。
“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遺囑?秦然好好的為什么要立遺囑?你帶我去見他!”沈殊影站了起來想和他一起去找秦然問個明白,殊不知,秦然現(xiàn)在只剩一盒骨灰了。
“沈小姐,節(jié)哀?!?p> 沈殊影失重的坐到椅子上,她確定了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
“帶我去見他,我要見他,不管他現(xiàn)在怎么樣我都要見他?!鄙蚴庥翱斩吹难劬镆黄H?。
“秦先生的骨灰送回了他和您以前那個家里。”
沈殊影瘋了一般跑出去,公司里的員工看到沈殊影這樣也都很驚訝,平日里的女魔頭今天這是怎么了?
沈殊影還留著鑰匙,她一直沒有還給秦然,因為她覺得她肯定還會回來的。
打開門,冷冷清清,沒有絲毫人煙氣,一進去就有一個盒子擺在茶幾上,沈殊影走向那個盒子,希望打開之后是她的禮物而不是別的。
可是打開之后,她絕望了,她不敢相信這是秦然,是那個干凈秀氣那么愛她的秦然。
沈殊影抱著盒子在懷里失聲痛哭,她也忘了哭了多久,只是她哭累了。
又回到家里,打電話叫路征回來。
路政覺得她的聲音不對,馬上就趕了回來。
“路征,離婚?!?p> 沈殊影現(xiàn)在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她只想抱著她的秦然。
路征看著她了無生氣的樣子,和她懷里的盒子大概明白了什么。
“好?!?p> 隨后就找律師擬定了離婚協(xié)議書,簽完了字就去了民政局辦離婚證。
當沈殊影拿到離婚證的時候,她對著懷里的盒子說。
“秦然,我什么都沒有了,你快來陪陪我好不好?”
沒有回應,只有路征心疼的眼神。
路征一直都知道她不愛自己,只是她提出離婚的時候他還是會難過,可她本來就不屬于自己,她屬于自由,他又怎么能把她禁錮在自己心里呢?
沈殊影回到公司,拿走了那個文件夾,又去了他們曾經的家里。
打開文件夾,是秦然的財產轉移合同,然后是一個房產證,最后有一封信。
沈殊影看著這些東西,就不自覺的掉眼淚,馬上在合同上找到了那個律師的電話打了過去。
“我問你,秦然為什么會死?他活的好好的為什么會死?”一直冷靜的沈殊影爆發(fā)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
“秦先生是因為胃癌死的,能撐兩年多已經很好了。”
沈殊影一聽到是因為胃癌,就想起了韓默年那一刀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秦然。
開車到了當時的醫(yī)院,她還記得秦然的主治醫(yī)師,找到她之后就開始詢問秦然生前的病情。
“秦先生他之前胃受傷,再加上本來就有胃病還不好好按時吃飯,導致了胃癌,只是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晚期了。”
醫(yī)生的胃癌晚期一直盤旋在沈殊影的腦海里,秦然怎么會得胃癌呢?
“一定是韓默年,都是韓默年,要不是他捅了秦然就不會這樣?!鄙蚴庥伴_始自言自語。
隨后就離開了醫(yī)院,去了秦然留給她的那座房子。
是在城郊的一座小別墅,還帶了一個花園。
沈殊影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院子的向日葵。
走進房子,就好像秦然還在她的身邊不曾離去。
沈殊影走進了最近的一個臥室,就和她當時和秦然說他們以后的臥室一模一樣。
就像一個公主的房間一樣,粉粉嫩嫩。
沈殊影坐到軟綿綿的床上,試圖在上面找到秦然存在過的痕跡,可是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