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以假亂真
林默剛攔下了馮子坤灼熱的掌勁,就聽見屋子的后窗破碎,就看見馮子坤衣冠不整連鞋都不要了都不要了,絲毫不顧及冰天雪地就要逃走,根本不想作一絲一毫的糾纏。
林默輕功運轉(zhuǎn)凌空出劍,蘊含著一抹青紫色的劍氣,速度極快的追上了馮子坤,無奈之下躍起回身躲避,就是這耽擱了一息的功夫林默已經(jīng)追了上來。
自從修習(xí)了奔雷劍訣之后,林默的凝劍真氣不止是蘊含原本的鋒銳凝煉之能,配合奔雷劍決的勢若雷霆,快似奔雷,劍氣中也充滿了爆裂的氣息,林默也是心里有所猜測。
凝劍訣并非一般的氣道功法只是用來凝煉自身真氣轉(zhuǎn)化劍氣,還能增幅配合各種劍法真意,凝劍訣初時體現(xiàn)的鋒銳是七絕劍的特征,如今自動出現(xiàn)的對劍速的增幅和爆裂的性質(zhì)也是源自奔雷劍訣。
只是這等變化是偶然還是真如林默所猜測的一般,也只能留待日后學(xué)習(xí)更多的劍法再作體會,才能確定。
林默并沒有拔劍,而是合鞘施展劍法,他需要留下馮子坤的性命,不然清水堂死了馮子乾,只會樹倒猢猻散。
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一個幫會的執(zhí)行力根本沒那個效力,至于殺戮并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所以他需要馮子坤來頂上堂主之位。
馮子坤掌勁雄厚實力也是不可小窺,可是先天五重的他,修為對于林默來說并沒有什么壓力,以林默如今的劍道修為更是力壓馮子坤的掌法。
再加上馮子坤對于修煉武道來說平日里更喜歡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此時更是毫無戰(zhàn)意,只是一味的尋找逃走的機會。
所以他根本不能給林默帶來任何的壓力,若非要留下馮子坤的性命需要留手,他早就把馮子坤拿下了。
林默的合鞘的長劍雖然刻意的遮掩了鋒芒,可是那爆裂之感每每與馮子坤的肉掌接觸都在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經(jīng)脈。
不止如此林默的真氣無孔不入,只要稍有松懈就會伺機深入,進行更強的破壞,讓馮子坤不得不把更多的真氣用在驅(qū)逐這詭異的真氣。
林默看出馮子坤一直在尋找空隙逃走,索性就假意給他一個機會,裝作劍勢太過回轉(zhuǎn)不及,馮子坤見此機會當(dāng)然不會放過。
猛然爆發(fā)出一道火紅的掌勁阻攔林默,自身頭都不回的向前竄去,只是他沒想到林默的劍已經(jīng)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等候著他。
馮子坤去勢太急,直接被長劍集中胸口,凝劍真氣全面爆發(fā),瞬間麻痹了馮子坤的全身經(jīng)脈,馮子坤也是撲倒在地動彈不得。
林默依舊是那套熟練的業(yè)務(wù),讓追上來看著二人打斗的王萬平回想起了一些似曾相識的回憶,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當(dāng)然作為先天的境界的馮子坤遠遠不是后天還未圓滿的王萬平能夠相比的。
若是馮子坤能夠看到自己體能的變化就會發(fā)現(xiàn),一道劍形真氣被林默完美的融入自身真氣之中,不止是隱藏其中,還會隨著馮子坤的真氣運轉(zhuǎn)來穩(wěn)定自身。
除非馮子坤狠下心來廢去全身真氣,除非達到先天七層以上而且必須是是同源的真氣,否則休想驅(qū)除成功。
不是同源的真氣只會激發(fā)凝劍真氣爆裂的反應(yīng),會在馮子坤的體內(nèi)炸開,到時候他能留個全尸就算是有福了。
馮子坤倒在地上想要掙扎阻止林默的動作,可是酥麻無力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只能任由林默施為,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林默特意放出的那一縷凝劍真氣所蘊含的爆裂的氣息。
體會著身體融入了那縷恐怖的真氣,馮子坤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至此以后他的性命任由林默與取與奪,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至于自殺如此剛烈的想法根本就沒在他的腦子里出現(xiàn)過。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隨著馮子坤的真氣運轉(zhuǎn)自如,原本通過戰(zhàn)斗而殘留在體內(nèi)的凝劍真氣也消失在體內(nèi),除了些許的瘀傷外,馮子坤并未受到什么嚴(yán)重的傷勢。
已經(jīng)認命的馮子坤也是在這段時間里解答了林默的疑問,為什么馮子坤會知道王萬平在誆騙他。
原來若說世界上最了解馮子乾的人,莫過于親兄弟馮子坤了,馮子乾為人對于權(quán)力的執(zhí)著,已經(jīng)達到了病態(tài)的程度,不止體現(xiàn)在對于清水堂的利益下黑手。
更是防備著所有人對于他地位的威脅,因為他就是靠著擊殺了老堂主而上位的,所以重傷之下,馮子乾只會瞞著所有人偷偷療傷。
心有顧忌的馮子乾,絕不會讓人看見他軟弱的時候,最防備的也是他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親弟弟。
馮子坤帶著林默和王萬平回到了清水堂總壇,此時從與惡虎堂廝殺中存活下來的人已經(jīng)把馮子乾死亡的消息帶回了總堂。
人心浮動,甚至幾個管事的內(nèi)事執(zhí)事已經(jīng)動了刀劍,吵嚷著要分了財務(wù)各奔前程,而阻止的人也不是什么忠義之士,只是對于分配多少的問題陷入了分贓不均的問題里。
“姓劉的別以為你是馮黑手的總堂總管,平日里管著幫里的財務(wù),隨便你做手腳,就可以欺瞞我們兄弟,平日里從我們底下的分舵的收益的銀子,哪次不是拿個干凈。
你現(xiàn)在告訴我們賬目上不足兩萬兩,純粹就是在放屁,十天前老子的堂口就交上來了兩萬兩,六個分舵里我的地盤還不是最繁華的,你不把錢拿出來,鄭一刀就把你砍了。”
管事劉是有苦說不出啊,每次錢到了總堂的賬目上,馮子乾直接就劃走六、七成用作修煉,剩下的全用在底下的兄弟生活了,他一個過路財神,連銀子都沒捂熱乎就全散出去了。
他把話都說盡了,唯一的兩萬兩銀子也都擺在桌上了,可是鄭一刀一干人等不信,他也沒辦法啊,他上哪找那么多銀子堵這些人的貪心。
“鄭兄弟,我管事劉說是總堂總管,實際上就是堂主的賬房先生,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要是不信誠心要我這條不值錢的命,我也沒有什么辦法。
可是我管事劉好歹也是后天八層的修為,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最后你得到的也是這兩萬兩銀子,話已至此,你掂量著辦吧?!?p> 鄭一刀一干人等自是不信的,當(dāng)即冷笑著互相打了個眼色,亮出了手中的獠牙,只是此時在外面聽了半天的林默等人走進了大廳。
兩方人馬都是見了鬼一般看著當(dāng)面的馮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