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嘆了口氣,一臉你這個蠢貨的表情,他為什么會生出來這么蠢兒子,“你說這塊玉佩被你送給了心愛之人,朕已經(jīng)為你找到了?!?p>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楚江離抬眸看向楚帝,“那敢問父皇嬌嬌現(xiàn)在在何處?”
花瑟笙表情微妙,她現(xiàn)在和楚江離的心情一模一樣,復(fù)雜且茫然,并且想掐死銀子。
楚帝將玉佩給了身旁的林遠(yuǎn),目光深邃了幾分,神色不明,“瑟笙,朕記得你的小字似乎就叫嬌嬌?!?p> “回陛下,是?!泵腿宦牭竭@個名字,花瑟笙有一瞬間的失神,她的小字的確是叫嬌嬌,那還是父親大人給她起的……
“這鳳佩,是朕在銀子身上取下來的?!背鄣馈?p> 宮中人人都知道國師大人的愛寵銀子,玉佩又是銀子身上取下來的,加上楚江離所說心儀之人的名字叫嬌嬌,而國師大人的小字也叫做嬌嬌。
然而楚江離心里一清二楚,那個人絕對不是花瑟笙,畢竟,那是他胡謅出來的事兒,可是……
花瑟笙絕對不會幫他而應(yīng)下這事。
撫了撫懷里的貓兒,花瑟笙慢聲道,言語輕淡帶著獨有的優(yōu)雅,“陛下找錯人了,臣從未去過什么燈會,那玉佩估摸著是銀子打哪兒偷的,或許,那才是太子殿下的真命天女?!?p> 既然花瑟笙從來沒有去過燈會,那這賜婚就是一場烏龍,至于楚江離所說的那個人是誰楚帝并不關(guān)心,未來的太子妃絕對不能什么家世都沒有。
在深宮里,很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在沒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誰都保護不了。
花瑟笙起身,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對著楚帝行了一禮,大紅色的披風(fēng)拽在地上,格外奢靡張揚,聲音清冷異常,“陛下,臣身子不適,先行告退了,至于賜婚本就是誤會,便就此作罷吧。”
賜婚的事也的確急躁了些,楚帝揮了揮手,“下去吧,冬日里天寒,你好生歇著,林遠(yuǎn),送國師回去?!?p> 林遠(yuǎn)應(yīng)了一聲,引著花瑟笙出了御書房,禮部尚書見此,也識趣的退下了。
御花園里臘梅開了不少,香氣傳了很遠(yuǎn),一個少年站在樹下和身旁的宮人吐槽,言語中盡是不滿,“真不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居把花瑟笙那個女人賜給太子哥哥當(dāng)太子妃,誒,我聽說她長的像個妖精似的……”
他家太子哥哥是多么風(fēng)神俊茂的人,他的太子妃應(yīng)當(dāng)是顧枳那樣又好看又有才華的姑娘,他雖沒見過花瑟笙,可是聽宮里人形容就知道是個狐媚子,少年冷哼一聲,又一邊吩咐宮人將采下的梅花放回宮殿。
少年身后的不遠(yuǎn)處,林遠(yuǎn)倒吸了口涼氣,他為九皇子默哀。
摸了摸懷里貓兒的腦袋,敢說她長的跟妖精似的,花瑟笙眸子里滿是危險,慢悠悠道,“美美,去撕了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小嘴,今晚就獎勵你一塊栗子酥?!?p> 林遠(yuǎn)大驚,連忙道求情,賠笑道,“國師大人恕罪,九皇子年幼,又不曾見過您,這才說話失了分寸,嚇嚇?biāo)统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