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摘星:“太晚了,她好不容易上完藥,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p> 裴杰:“行,那你跟我聊?!?p> 隨著三人相繼退出紀晴房間,小晚也解除警報。她想著,睡前再試一次,如果還不能在體內(nèi)找著紀晴,事情可就算鬧大了......
裴杰果然還是要跟紀摘星重提與紀晴結(jié)婚的事。
躲得過老子,躲不過兒子,裴家在迎娶紀晴的事上顯得過分積極了。
裴杰:“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對紀晴是真心的。”
紀摘星開門見山:“我的想法很簡單,你父親要紀晴盡快過門,看上的是她背后有娘家的雄厚財力支持。”
裴杰抬眼:“你?”
紀摘星:“我從前不過問生意場上的事,是因為我還年輕,想做自己喜歡的事。何況,家里有老頭子在操心?,F(xiàn)在老頭子走了,紀家畢竟是我家,紀晴是我妹妹,她要嫁去的家庭,我不得不多花點心思查查。裴氏可撐不了多久了吧?”
裴杰眼中黯然失色:“只要有你的支持......”
紀摘星:“商人,一向只看利益?!?p> 裴杰:“可你原來不是這樣的。你不認同你爸的想法的?!?p> 紀摘星認真地注視對面男人的眼睛,從中讀出了他的幼稚:“不,我現(xiàn)在覺得,老頭子那套,有點道理。還有,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動過什么手腳,需不需要我來提醒一下?”
裴杰沒想到紀摘星會如此強勢,連兩家世交的顏面都不顧,硬是要戳破窗戶紙。
他知道自己在石敢當身上貼的符咒,必定是被紀家人發(fā)現(xiàn)了:“我不想解釋。但我保證,以后不會了。對紀晴,我可從來沒做過傷害她的事,反倒是她,一直在糟蹋我的感情。”
紀摘星冷笑:“她對你沒感情,那是你沒本事培養(yǎng)出來。這么多年,這么多機會,你全不在點上?!?p> 裴杰:“所以你就著急物色了一個家庭醫(yī)生來......”
紀摘星:“那個人的事,先不聊。你要不快點坦白坦白,怎么動腦筋動到我們家祠堂里去了?”
裴杰沉默不語......
酒窖里,紀清的手已經(jīng)勾在了郝運的頸上,她邊對眼前男人訴說著自己所謂的苦衷,邊把帶有誘惑的酒氣噴在他的臉上。
氣息,從溫?zé)嶙兊米迫恕?p> 郝運雖在抗拒,但耐不住渾身發(fā)熱。當中既有紀清挑逗的影響,也有酒精的影響,更有他所不知道的藥物影響。
紀清:“其實啊,我不是紀清,我叫......不告訴你?!?p> 她與郝運的額頭碰在一塊兒,彼此摩挲。兩人借著酒意相擁,紀清的話語斷斷續(xù)續(xù)地傳進郝運的耳朵里。
紀清此番得到S城傳來的指示,是務(wù)必拿下郝運,她不敢不從??紤]了半天,還是覺得美人計,最為快速和直接。
酒中放入的迷魂藥性太過猛烈,她自己幾杯下肚,就已經(jīng)有點神志模糊,想必對面的男人早已淪陷。
半個多小時前,她往來開門的康喬雅手里暗暗塞了兩樣?xùn)|西,兩顆藥及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Tina~”
康喬雅自然瞬間明白,紀清是在威脅自己。
她不動聲色地取出紅酒,在醒酒器中滑入兩顆藥。為什么瞬間就范?康喬雅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為保護姐姐Tina,反正料紀清也不敢在紀家殺人。只要不死人,就沒什么大不了。
在為紀清和郝運倒第一杯酒時,紀清分明用嘴型暗暗對她表達了兩個字:放心。
既然看紀清敢自己喝下肚,康喬雅更不以為意了。她退出酒窖,想著,明天定要找紀清問個清楚。郝律師,只能算他倒霉,被這樣的女人給下了套。
不知情的郝運,此時所喝下的酒精量,是紀清的兩倍有余。紀清拼命給他灌酒的效果可見斐然。
兩人的距離漸漸拉進,直到彼此熱烈相擁。
紀清在郝運的耳邊,講著從前她也跟別人說過的情話,以此擾亂他的神志。
郝運只覺得心中有團烈火在燃燒。
他被紀清捧起臉。
她將艷麗的紅唇觸碰上去。
緊接著,打開他毫無防備的齒關(guān),將嘴里的紅酒香氣投進他嘴里。
此時,兩人的味道是一致的、是相互交融的。
紀清纖細而柔軟的手,撫摸著郝運的臉,指尖傳來男人皮膚的高溫度、脖子脈搏的劇烈跳動等,可以說,她確信郝運已經(jīng)在投降的邊緣了。
郝運頭痛欲裂,頻頻推開紀清,用手阻攔她進一步的動作。
而紀清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都不放過。此時她也被體內(nèi)迷魂的藥物影響,迫使自己意亂情迷。
郝運比起她以前打交道的男人來講,不僅年輕,還更英俊。剛開始,他欲拒還迎,能夠克制住自己。對比其他人吃了這藥的表現(xiàn),紀清覺得他在神志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還能做到如此紳士,也實在令人佩服了。
她緊緊抓住男人的肩膀,將柔情送到對方的面前:“你不喜歡嗎?”
郝運終于顧不上藥物帶來的頭痛副作用,也顧不上先前對紀清的各種質(zhì)疑、否定。
在她這樣的尤物面前,他最終只有一個選擇——俯首稱臣。
酒窖里,一瓶酒,兩個人。
一個設(shè)計,一個被設(shè)計。
紀清故意問道:“這個價,你還滿意嗎?”
郝運迷亂,握住懷里女人的手,邊流連著她的溫柔,邊吐出兩個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