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場面一度很尷尬!
是的,是真的很尷尬。
因為包括天涯在內(nèi),在場任何一人都沒有想到,這名女弟子伸出的手竟然回到一條小尾巴給甩開。
其實天不易本人也有點兒懵。
剛剛的舉動,完全是出于條件反射,他一開始并未打算那么做。
當(dāng)然,也就只是一開始而已。
“呵,呵呵……師姐,看樣子你是被討厭了。”
其中一名女弟子干笑了兩聲,像是為了緩解尷尬,不過可能是沒有組織好語言,說出的話反而令氣氛更加微妙。
“師妹太正經(jīng)了,被拒絕很正常,還是讓我來吧,如果是我的話……”
面帶著平易近人的微笑,那位女弟子走上前兩步,也向著天不易伸出了手。
啪!
水嫩的小手剛伸到近前,天不易又一次甩著小尾巴,把手直接給甩開了。
剛剛有所緩和的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很尷尬。
“一定是我笑容不夠。”
女弟子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
將尷尬給思緒拋到了腦后,而后面上擠出更燦爛的笑容,場內(nèi)的氛圍一下子就變了。
緊接著她伸出了手。
可惜她又失望了。
啪!
天不易一點兒情面也不講,一甩小尾巴,狠狠甩在光滑的手背上,硬是把手給甩開了。
“沒,沒事,肯定是我不夠溫柔,我還可以溫柔點。”
扯了扯嘴角,女子的笑容沒有剛剛那么燦爛,相對的變得柔和了許多。
然而并沒鳥用。
天不易依舊是不為所動。
啪!
一見有人把手伸過來,他二話不說,一甩尾巴,上去直接把手給甩開了。
“沒沒事,我還可以……”
接連失敗,女弟子仍舊沒有輕言放棄,還想要繼續(xù)伸手嘗試。
跟她一行的師妹卻是看出來了,接連兩次的挫敗,已經(jīng)給了這位信心滿滿的師姐不小打擊。
如今她猶如風(fēng)中殘燭。
若是再遭到挫敗,怕是要自閉不可。
看出這點的一行人紛紛出言制止。
“師師姐,要不還是算了吧?!?p> “師姐,要不讓我來試試吧……”
然而這位師姐卻是個倔脾氣。
“沒沒事的,這次一定可以的。”
不顧師妹們的制止,師姐露出了充滿慈祥,和藹,友好……
她把所有能夠想到的思緒,全都注入到了這個笑容之中。
懷著最真摯的情感,她再一次伸出了她的手。
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就在所有人期望她能成功時,誰也沒想到的是……
啪!
你們沒有聽錯。
依舊是那清脆而響亮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同時,眾人又一次看到被小尾巴給甩開的小手。
果然還是無法接受。
當(dāng)天不易產(chǎn)生這一念頭時,結(jié)果便可想而知。
“師姐……”
在場之人皆都很同情該名女子。
其中有一人上前兩步,擔(dān)心不已,同時也在想著,怎么才能夠安慰師姐。
她沒想到的是,剛開口說話,就又見自家?guī)熃阌稚斐隽耸帧?p> 啪!
啪!
啪!
啪!
尾巴拍打手背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不管其嘗試多少次,那條小尾巴都會制止。
又快!
又狠!
又準(zhǔn)!
幾次嘗試下來,小手光滑的手背都紅了。
即使如此,天不易依舊是不為所動,他就像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只要對方敢把手伸過來,他就會立即甩尾巴,抽打?qū)Ψ叫∈质直场?p> 說到這位師姐,也是個要強(qiáng)的人。
明明手背都被打紅了,她卻還跟個沒事人,不只是面不改色,還能一次又一次的伸出手。
就仿佛這只手不是她的。
“呵呵……呵呵呵呵……”
嘗試了不知多少次后,似乎是把她的銳氣給消磨殆盡了,她發(fā)出了有點苦澀的笑聲。
笑著笑著,她轉(zhuǎn)過了身。
望著師姐此時的背影,一行人眼中的擔(dān)憂之色又多了幾分。
“師姐,你……”
“你的手……沒事吧?”
那位師姐沒有應(yīng)答。
往前邁出了好幾步之后,她蹲下了身子,撿起一根樹枝后,在地上畫起了小圈圈。
邊畫還邊小聲呢喃道:“為什么?為什么我就是不行?傳聞不是說這只靈獸很溫順的嗎?可為何對我這么兇?難道是我人品太差了?到底差到什么程度才能被這么討厭……”
排山倒海的負(fù)面情緒一涌而出,不只是她而已。
除了莫得感情的天不易之外,其他人也都難以置身事外,其中當(dāng)數(shù)與她一行的數(shù)名女弟子。
她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上去安撫。
就連天涯也是轉(zhuǎn)身后湊到了天不易的耳邊,低聲抱怨道:“師弟,你在搞什么呀?”
我才想問你想搞什么。
天不易撇撇嘴,要不是天涯為了撩妹,把他給騙來這里,又何至于把場面搞得這么尷尬。
早知如此,他就在赤霞峰待著好了。
溫暖的陽光,喧囂的風(fēng)聲,那是多么的安逸,多么的美好。
天涯不知天不易所想,此時他還在不斷抱怨著。
“不就是讓人家女孩子摸一下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有必要嗎?
天不易冷笑,又一次甩動尾巴。
這一次他的目標(biāo)不是女弟子的手,而是對著天涯,上去就是一尾巴。
“啪”的一聲。
這一下徹底把天涯給抽懵了。
并非天不易下手重,而是他完全沒有料到,剛才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靈獸,竟然會突然動手……哦不對,是甩尾巴抽他一鞭子。
這實在是……
實在是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清脆的聲音響起,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女弟子一行人紛紛看過來。
當(dāng)看到天涯臉上的鞭痕時,她們也全都蒙了。
好半晌天涯才緩過神來。
“師弟,你這是……”
話說到一半,天不易又是一尾巴甩了上去。
天涯又一次懵了。
為為什么又打我呀?
跟天涯一樣,其他女弟子也有同樣的疑惑。
怎么回事?
發(fā)生什么了?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連天涯師兄都被打了?
……
她們一行人都是很蒙圈,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至少在她們看來,靈獸愿意掛在天涯的肩上,是一人一獸關(guān)系很好。
正因如此,剛開始時她們還一度認(rèn)為,天涯臉上的鞭痕并非靈獸造成的,而是其他原因。
即使親眼目睹了,她們也仍舊在懷疑,會不會是看錯了之類的。
她們不會知道,天不易不過是想借著天涯,到其他地方看看,好搜集一些想要的情報。
留意到女弟子們的神情,天涯內(nèi)心有點慌,趕忙沖著天不易服軟道:“師師弟,我知道你不親近我,但是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話剛說完,天涯靈機(jī)一動,又在后面加了一句:“等把這些女弟子送走后,我就帶你到門內(nèi)四處走走,好不好?”
天不易耳朵動了動,似有一點兒心動。
動作雖細(xì)微,但天涯還是注意到了,心里頓時一喜,覺得這事兒有戲。
本來嘛,這事確實是有戲。
奈何天不易突然留意到,女弟子一行人正看著這邊。
掂量了一下,天不易心底有了決定,于是又是一尾巴抽了上去。
什什么情況?誰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天涯又又一次被打懵了。
他欲哭無淚呀!
今天算起把老臉給丟光了。
打完人了后,天不易未在此地多逗留。
只聽他輕哼一聲,從天涯的肩上一躍而下,他邁著小步子,悠悠然的離去,只留下一個冷傲的背影給在場眾人。
他要當(dāng)像紫女一樣,當(dāng)一個高冷的人,這樣一來下次紫來峰那些女弟子,肯定就不敢在像上次一樣搶著擼他。
從今天起,他要讓七色天上下所有人都知道。
“我是只高冷的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