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恐怖的娃娃
宮雪十分難為情,她自從來到了北方,還從來沒有感覺到家的溫暖,而此刻這兩個老人似乎把自己當成了家里的孩子一樣,她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爸,二大爺,你們別亂點鴛鴦了好嗎?人家宮雪是大家閨秀,咱們那窮鄉(xiāng)僻壤不是坑人家呢嗎?”
王文林的一句話讓老哥倆臉色十分不好看,都在心里罵著這個小兔仔子,這給你找個媳婦你還不樂意了。
而一旁的宮雪看到眼前的兩個老人神情十分難看,她能夠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同時她也很感謝給她解圍的王文林。
“宮女士對不住,老人家的話別介意。”
王文林覺得丟人倒是算不上,但是兩個老爺子這種粘人的方法有失自己的英名。
宮雪好看的笑了笑,看著王文林道“介意什么,老人們?yōu)槟悴傩膶泶笫?,這何嘗不對?”
和宮雪道了別,王文林和父親二大爺趕著馬車走了,此時宮雪不會有什么危險。并且京都這一兩日會有宮家人來,王文林也不需要太過擔心,自己畢竟沒有幫上什么忙,反倒是還讓人給誤會了。
這一路沒少被二大爺和趕著馬車的父親埋怨,王文林感覺自己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被當成小孩子對待,他也只能是聽著的份。
三人趕著馬車在屯子口碰到了騎著自行車載著媳婦的張二小子,張青看到這一伙人笑著打了招呼。
王文林感覺這不像好笑,他感覺張青有意無意的眼神總是撇向他,并且坐在后面的張青媳婦看自己的眼神都十分鄙夷。
王文林這心里有些發(fā)慌,他感覺自己怕是被人誤會了,而這消息傳出去那只能是從村長或者鄰居口中傳出,畢竟警察調查肯定要和村長了解情況,再一個到家里暗訪也不會少的。
王文林感覺自己一個大好青年的形象怕是被抹黑了,這屯子里的人嘴巴都沒把門的,生怕事情不生動,反而都會添油加醋。屁大點的事,他們都能給你整出來八級地震的效果。
想到之前的張電焊他就心里打怵,到現(xiàn)在張電焊到底是不是強奸還沒人能說得準。但是牢已經(jīng)坐兩年了,大家還是同情弱勢群體。
聽說那天晚上張電焊到齊紅斌家要賬,家里男人沒在家,這老先生便見色起意,反而被齊紅斌媳婦撓開里花,最后被報了案抓了起來。
但是據(jù)另一個版本講,那是欠債的那家還不起錢,而那家婆娘脫了褲子想以身抵債。
但奈何張電焊不吃這一套,而那女的覺得自己被看光了還沒成事就急眼了,反倒是倒打一耙。
當時王文林也奇怪,這張電焊再怎么說也不能看上齊紅軍媳婦???
那身材比一般的老爺們都粗實,這打起來張電焊的身板可不一定吃得消,最后結果也表明確實張電焊沒把事辦成,反倒?jié)M臉的掛了彩。
不過具體真相是怎么樣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這人是丟大發(fā)了,他感覺自己就像那被嘲笑的對象。
“看王老五回來了,這是去縣里派出所接他家小貴去了。”
不遠處幾個婦女和老爺們在那面嘮嗑,這一會一個眼尖的中年女人看到了從屯子口下道的王成義爺幾個。
“老王家那個大小子聽說搞破鞋了,昨天警察都來家里了?!?p> “小聲點,別吵吵,我聽陳井河他媳婦說,這大小子搞破鞋被人家婆婆給抓著了,那可丟老人了,這孩子好像還把人家婆婆給揍了。”
“你說哪有那么干的???睡人家兒媳婦還有理了?給人家婆婆還打壞了,你說說。”
此時初秋季節(jié),地里的農活還不太多,屯子里的人隊上沒事時候都會聚在一起嘮嘮嗑,東家長李家短的。
尤其是那些婦女,更是口無遮攔,幾乎每個人嘴里都會講出來點別人家的秘聞。
王文林離老遠就感覺到了那很不友善的目光,甚至那些人動嘴皮子說的話他都能夠聽得清楚。
“哎媽呀,這孩子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我還尋思把握那個剛離婚的外甥女介紹他呢,誰成想,你瞅瞅,這孩子啥事都能干出來?!币粋€嘴巴長了痣的斜眼女人,邊說邊嫌棄地搖著頭道。。
王文林一下就聽出來,這是村里出名的長舌婦,嘴巴一直是這個圈里最具損的,是非曲直她說的算,滿嘴的跑火車。
王文林算是看出來了,平時嬸嬸的叫著她們,這幫人也總夸你這懂事那仁義,眼下這有點破事都不夠他們碎嘴子的了。
他真想把這些老娘們的嘴巴撕碎,看這架勢,怕是整個西頭都把自己當成笑談了。
到了家后王文林的心里稍微好了些,母親關切著,弟弟妹妹們也噓寒問暖,這兩天沒歸家感覺像隔了世般。
晚飯王成武和王成義沒少喝那五十二度的高粱酒,他們都覺得那個好看的媳婦算是跑了,一頓數(shù)落王文林不中用,沒有他們年輕時候的氣概和沖勁。
王文林無奈地聽著教誨,弟弟妹妹們都憋不住笑,感覺自己的哥哥關鍵時候孬了,最后名聲沒了,媳婦也跑了。
王成武晚上堅決不再這里留夜,王文林去送二大爺。
“小貴啊,去河東沒少經(jīng)歷事吧?”二人在夜下行走,王成武看著身側的王文林道。
王文林看著二大爺,尋思了下道“嗯,經(jīng)歷了一些不該經(jīng)歷的事,才發(fā)現(xiàn)這世界有很多難以想象的東西?!?p> 王文林沒對王成武有所隱瞞,他覺得自己的二大爺應該也經(jīng)歷過一些特殊的事,因為父親曾經(jīng)說過,二大爺當年是有神助的,要不然早在牢里面被整死了。
“嗯,有些東西能不碰就別碰,如果躲不過去那就斬了草別忘了拔根?!?p> 王文林聽到二大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感覺二大爺像是在暗示自己什么,既然他不講透,那自己也不方便多問。
沒多久就來到了王成武的那幾間草屋,看著王成武進了草屋后王文林才轉身向西頭走去,夜晚的風有些微涼,此時早已經(jīng)沒有了仲夏時候的悶熱。
王文林感覺最近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過于太多,自己就跟做了夢一樣,他不知道這些事情對于自己來說是好是壞。
王文林回到了家,聽到大屋里父親的呼嚕聲震耳,這會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王文林此時心里想起了宮雪,不知道這個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想必她應該會回到屬于她的地方吧。
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將來,有一種即將遠行的感覺,他知道這種感覺似乎在傳遞他什么信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文林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在派出所的審訊間可沒落到好覺,還是家里的感覺更加舒服,炕雖然硬了些,但熟悉的感覺讓自己覺得安心。
午夜時分,一個非常詭異的白影在院子閃過,那白影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娃娃,但是這個娃娃五官難辨,渾身長滿了纖細的絨毛。
如果讓人看見一定會駭?shù)囊惶?,這小小的身影就像一個畸形兒,那蹦蹦跳跳的樣子顯得十分歡快,但那張開的嘴巴卻恐怖的可以咧到腦后。
滿嘴鋸齒一樣的牙齒閃著妖艷的紅光,這道白影來到了王文林的窗前,隨之又向著另一側蹦去。
王文林睡得很實,一股陰晦的味道鉆進了他的鼻腔,很快又淡去,他本能的嗅了嗅后又開始了美夢。
即便識海里的碧綠寶珠震蕩也沒有將他喚醒,此時他正沉浸在美好的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