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徒弟好好一個問題,怎么讓師傅這般模樣?”褚明瑤打趣,“師傅聯想到自己的情郎了?”
是宋敦明嘛?
可是宋敦明和江玉嬋一樣的身份,他也不能有。
難道江玉嬋和宋敦明這個調調卻不是情侶?
江玉嬋少見的有了尷尬的神色,她本就清理絕倫,飄逸出塵,但是微微一點人間煙火色又將她的冷轉化為媚,害羞的女郎最為顏色多嬌!
江玉嬋說:“是太子殿下聽說我們要進宮,特意嘉獎。”
什么鬼?容冶給的?
仔細一想,容冶是和丞相的合伙人,丞相底下的財產,容冶也該有所涉及。
但好好的做事容冶給什么櫻桃啊,還是只有江玉嬋才見拿著的。
自家?guī)煾颠@幅神色......褚明瑤眸子轉動,心里大驚失色:“容冶的心上人竟然是江玉嬋!”
面上褚明瑤卻是什么也沒顯現,她裝作什么也沒想出來,應和了兩聲,就去洗手了。
......
第二日褚明瑤剛來,就收到了進宮的消息。被化妝的侍女們一頓折騰后,她換上了一層厚厚的粉質妝容,臉白得煞人。
眼妝用了夸張絢麗的紅色,飛云出鬢,繾綣勾勒。
再加上一身白衣,褚明瑤往鏡子里瞧,嚇了一跳。
這不女鬼嘛?
馬車上,她怕生就和江玉嬋一起。
她問江玉嬋:“師傅,為何你的妝容雖濃卻依舊讓人舒服,而我卻化成這個樣子?”
“你演的女鬼啊。”江玉嬋閉目養(yǎng)神,抬起眼來看她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這個劇本?”褚明瑤茫然驚呼。
“你不是另有任務在身嘛?你只需要跟我們進了表演的地界就好。到時候你推脫不舒服,會有替演替你上,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就是了?!?p> 褚明瑤泄氣的靠倒在馬車墻壁,咂咂嘴:“努力學了那么久,原來我不上臺啊?!?p> 江玉嬋笑了笑,安慰道:“你也別難過日后精進了還是有機會的?!?p> 褚明瑤氣:“原來是怪我技藝不精!”
“這沒什么不對啊,有些人苦練十年都未必能登上東海灣戲臺子正經演出,你連十天都沒有!我們東海灣畢竟還是有名氣在的,你不能把招牌砸了呀?!?p> 說完,還意猶未盡抬起手給褚明瑤整理頭發(fā),像在順毛。
褚明瑤看著神仙姐姐溫柔的明眸,心軟得要化開。
容冶喜歡這一口?她也好喜歡。這樣的似水溫柔,換誰不心動啊?
可惡的容冶,做些奇奇怪怪的舉動想撩她,差點誤了她,幸好凌翛和自己說得早。
可是怎么忽然之間又感嘆凌翛好了?怎么突然之間全信了凌翛去了?
褚明瑤心煩。
不行。美男子可以看看,有錢有勢的男子可以當靠山。但打心眼里相信依靠一個人這樣不好。她會死的很慘的。
胡思亂想之際,江玉嬋也閉目養(yǎng)神。
春日飛花輕似夢,柳絮飄飄滿了河畔石路。日暮人家皆輕煙裊裊,春風一吹,便把盛京繁華吹在煙雨如畫里,而巍峨皇宮,宮門次第開。
東海灣戲班子來到了昔日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云貴妃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