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想提起聯姻這事,可是事到臨頭,他卻有些欲言又止,他覺得這樣的可能看不上自己的女兒。
徐瑾元望了他一眼,看他眼神閃爍,很貼心的問道:“郡守還有何事嗎?”
郡守被這么一問,就下定決心想要說了,他訕訕地問道:“聽聞大人今年二十一了,還未有婚配……”
徐瑾元面容一肅,他的口氣雖然溫和,但是夾雜著些許不悅地打斷道:“在下無意成婚,還請郡守大人莫亂點鴛鴦?!?p> 郡守一噎,他還未把自己的女兒說出口呢,這徐瑾元竟然直接拒絕了他。
都二十多歲了,還不成婚,他這么大的時候妻妾都有幾房了,孩子都要三個了。
莫不是此人年紀輕輕遭受了什么,看淡了紅塵?
他一時腦子里有無數個想法,只想狠狠地吐槽這眼前的人,被拒絕了真是沒面子。
但是他臉皮還是僵著笑著說:“下官失禮,請大人不要把剛剛說的話放在心上。”
看著徐瑾元的面色好了一點,這氣氛也緩和了一點,他獨自笑嘻嘻的,“下官,告辭,告辭。”
郡守有點落荒而逃。
回到前廳,幾個打扮嬌俏的小姐在焦急地等著他,看到郡守回來,她們眼前一亮,紛紛上前圍住他。
“爹,怎么樣?大人可有中意我們幾個?”二小姐迫不及待地問道。
“爹,我們之中只能有一個姐妹做正妻,大人他只能選一個。”四小姐大大咧咧地說道。
郡守臉色鐵青,他一到這里心情又是更不好了,幾個女人圍著他嘰嘰喳喳的。
“都別吵了,他看不上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彼敛豢蜌獾卣f道。
眾女面色一垮,她們心里碎了一地的芳心。
郡守昂起頭口氣不好地命令道她們以后不許打擾徐大人,說完就氣沖沖的回后院了。
大小姐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帕子,她眼里似乎有些不甘。她是嫡女,年歲也不小了,還未定親,本來母親要給她將親事了,她不情不愿地點頭。
后來看到了徐瑾元龍章鳳姿,一表人才,她一下子就對他上了心,就想著嫁給他,甚至求母親把說親緩一緩。
“大姐在想什么呢?”二小姐看著她眼里的不甘,心里也有些不屑,徐大人反正一個也看不上她們,她不強求了,而這個大姐似乎還沒死心呢。
她是庶女,她就喜歡看著這個大姐得不到她想要的一切。
“沒什么?!彼郎匮乓恍Γ渎浯蠓?。
二小姐在心里哼了哼,轉身走了。
王可心兄妹兩來到王府大門前,眼前偌大的正門,兩尊高大的石獅鎮(zhèn)守著,朱門高墻,處處彰顯著世家大族。
如今有兩人守衛(wèi)在門前,還有幾個人在門內。
王可心眼中一絲陰霾閃現,她的表情高傲,大步向著大門走去。
“誒,可心!”王黔看著她如此行為,怕是會被趕出去。
哼!真沒用,懦弱無能到了骨子里了。王可心不為所動,直直地向著里面走去。
“什么人!停下來,王府也是你們能闖的?”守衛(wèi)大聲呵道。
二人看著眼前清麗大方的姑娘嘴角詭異的一笑,瞬間就雙手持刀,眼花繚亂之時,二人正中一劍,應聲而倒。
“記住了,我是王家大小姐,你們不認得我,還要擋住我的道,這就是你們應有的教訓?!?p> 其他人看見這樣殘暴的畫面,嚇得離開崗守,去報告管家老爺了。
王可心眼里笑意滿滿,很是開心的樣子,王黔連制止都來不及,表情也是復雜地看著眼前的人,仿佛像是從來沒有認識她一樣。
這王可心,怎么變得如此兇殘暴戾了?這還是以前他認識的妹妹嗎?
雖然以前她也是挺嬌縱的,但是從來就不會這樣兇殘。
“還愣著做什么?進去??!”王可心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逆著陽光,她一臉高高在上,仿佛看著一個低賤的奴才。
他壓下心里的不舒服,擠出了一個笑臉,“可心,這樣不太好吧,若是被爹知道了,他可能會把我們趕出去。”
王可心輕蔑一笑,自己進了去。她穿過前院,遇到了王府的管家,管家?guī)е蝗杭叶〈蚴帧?p> “怎么,管家要打我出去?”王可心眼里出現暴虐,她也好想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管家本來就是不相信那鬧事的人是大小姐,如今一見,果然真是大小姐。
他還是少見了這樣的仗勢,唯唯諾諾的應道:“大小姐說笑了,小姐回府我當然是歡迎了,就是剛剛以為來的人不是大小姐,才會帶著這群人來看看。小姐請便,請便!”
管家心里也有點怕,這大小姐剛剛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獵物一樣,好像下一刻就出劍要刺了他的喉嚨。
他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什么都見過,就是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小姐怎么變成這樣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人。
王可心一雙清麗的眸子直直的盯著管家,心里閃過無數種惡意的想法。嚇得管家冷汗涔涔。
“小姐,我……我就此告退了?!惫芗衣浠亩印?p> 很快王府都知道大小姐王可心囂張地回來了,還打傷了兩個護衛(wèi),可謂是強勢回歸。
這王義聽了之后,只是皺了皺眉,一點兒都不想管,他對這個女兒也沒有多少情分,但是也不想她一回來就急得去教訓她。
這現如今的夫人冷笑道:“這小賤人真狂,看來是來王府找茬的。”
這屋里的小姐齊聚一堂,興致勃勃地討論此事。
“聽說這大姐今年二十歲了,這還去江湖打打殺殺的,看來一輩子都沒有人要她了?!?p> “是啊,這大家閨秀可不是這么好做的?!?p> 眾人只拿王可心來取笑,突然,大門被一腳踹開,那王可心就像是羅剎一般陰沉沉地站在門口,嚇得眾人心肝一顫。
王夫人看著她,心里有些憤怒又有些害怕,還是勉強笑著說:“可心,你回來了?這是做什么呢?你怎么可以如此粗鄙?”
王可心眼里閃著一絲殺意,她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個王夫人,就是她,她殺了自己的母親,還裝得如此純良。
自己現在就想把她千刀萬剮!
王夫人覺得腿有些軟,險些站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