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速度很快,普通的家丁無法追得上他,只見他急忙地向圍墻那邊一跳,一翻就沒影子了。
云妙氣得有點站不穩(wěn),她今夜也是豁出去了,那男人赤裸的身體不僅惡心到了她的眼睛,還叫他給逃了。
這個院子真是太疏于防守了,什么人都能闖進(jìn)來。
云妙將怒氣壓下一點,將視線轉(zhuǎn)向雨姨娘,只見她急急忙忙地穿衣服,暴露的皮膚上面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
瞬時又黑了臉,這個不知羞恥的蕩婦!
“小姐?!毙√覈槹琢四槪渌诀咭彩?,沒想到小姐今晚是來捉奸的。
雨姨娘一開始看到那么多人是尖叫了好幾聲,自己喜歡的魏大哥竟然不管自己,一個人翻墻跑了。
她雙眼含淚,心里難受得叫不出來,見著這帶頭的竟然是云妙這個賤人,只想將她千刀萬剮。
而現(xiàn)在被她捉住偷情,在這眾人眼下,她的衣服凌亂不堪,只覺得十分羞恥,急忙將衣服給穿上。
云妙示意管家將雨姨娘捆起來,幾個人拿著繩子捆著雨姨娘的手。
“雨姨娘,你怎么這樣耐不住寂寞?我爹可是最寵愛你的,爹要是知道了,不知他會不會將你浸豬籠?!痹泼顪赝竦匦χ?,用輕柔的語調(diào)說著話。
“不!滾開!”雨姨娘不斷地掙扎著。
“拖走!”云妙下令,眾人則將雨姨娘拖著走,任地上的沙粒將雨姨娘的皮膚磨出血,劃過長長的一道痕跡。
云笙從陰影處走出來,眸色幽深,沒想到自己的二姐真是如此聰明絕頂呢。
只不過,雨姨娘這對于幕后的人來說算不算沒用了。
如此,打草驚蛇罷了,可惜。
既然這樣了,那個男人就不能逃走了。
她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男人從墻上翻出去之后,急急忙忙地從巷子里熟悉地尋找逃跑路線。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拐個彎時,看到那轉(zhuǎn)彎處有一個白衣少年,猶如幽靈一般站著,似乎在等著他。
他嚇了一跳,想轉(zhuǎn)身跑,結(jié)果那人的速度快得不像話,他被一擊劈中,暈過去了。
云笙看著地上只穿著褲子的普通男子,她眼里閃過一絲糾結(jié),早知道就不打暈他,讓他自己乖乖地走。
現(xiàn)在想想要觸碰這個男人的皮膚就覺得很惡心。
算了,忍忍吧。
男子一醒來,就看到房頂處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身邊亂糟糟的干草,一束陽光從破窗射進(jìn)來,無數(shù)細(xì)小的灰塵在陽光中飛舞。旁邊的墻壁上是一座座掉漆的佛像,這里,是一座經(jīng)久未修的破廟。
他忍住后腦勺的痛,想爬起來,一看,自己的手竟然被綁了。嘴也被封住了。
他恐懼地睜大眼睛,不停的掙扎,想弄出動靜吸引人來。
破廟的門開了,他一看,確是打昏自己的少年,他停止了動作。
云笙心里看到他也是來氣,一個男人,被她打了一掌而已,竟然昏睡了一整夜!
想著她自己就一整夜在這里守著,現(xiàn)在才醒!
“我問你答,不要騙我,我給你下了毒藥,你如果敢騙我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云笙一臉不耐地跟他說道,解開了他嘴里的麻布。
“第一個問題,你和雨姨娘的主子是誰?”
男人猶猶豫豫:“小的不知……”說我,一陣劇痛襲來,像是身上有幾萬只蟲子在啃食著他,真是生不如死。
男人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滴下,痛得打滾。
“你……你做了什么?”男人忍著痛說道。
云笙目無表情地撇了一眼,說道:“本公子并不是騙你,你說實話就行了,否則你就這樣生不如死地痛下去吧!”
男人在頑固地抗?fàn)?,他咬緊牙關(guān),但這波疼痛卻越來越劇烈。他不說,會這樣折磨而死,說了,也會死!
可是!他咬咬牙:“我說,是……我是王府大老爺?shù)拈L子王崇興的侍衛(wèi),雨兒,是他的侍妾。我……我交代了,公子饒命吧!”
原來是在王府就開始偷情了,只是他們的大人好像知道此時,還說什么事成之后給他們銀兩私奔。
男人痛得直掉眼淚,毫無尊嚴(yán)地討?zhàn)垺?p> 云笙給他塞到嘴里一顆丹藥,男人頓時覺得痛感減輕,但是并沒有完全消失,還是那種猶如被蟲蟻啃噬的感覺。
他忍痛說道:“公子,為什么毒好像還沒有解開?”
“廢話!我還要問你幾個問題,你答完了的話我就幫你徹底解毒!”
男人覺得云笙一臉的陰險,實在是可惡至極,這位公子是自己人生中的大劫難吧!
又聽到云笙問:“你們大人叫你和雨姨娘來云府做什么事?老實交代。”
“這……這我不知道啊?!蹦腥艘荒樀耐纯啵睦镞€怕這位爺不相信。
“你騙我?”
“不不不,小的真的不敢騙公子,大人交代雨兒做的事,和我并沒有關(guān)系,只有雨兒自己知道,我只是……只是?!蹦凶油掏掏峦?。
“只是和她偷情,你的主子不知道?”
男子難以啟齒:“是,大人并不知道?!?p> “最后一個問題?!痹企暇痈吲R下地看著他,“雨姨娘是如何到的青樓?”
……
云府,云妙將雨姨娘關(guān)押在柴房過了一個晚上,今天一早就去見了云瀝。
云瀝面色雖然萎靡不振,但是比前幾日神志不清好得太多。云妙也非常奇怪云瀝的變化,她也不太想管云瀝的私事,一心把精力放在了雨姨娘的身上。
云瀝剛剛起床,揉了揉腦袋,漠不關(guān)心地睨了一眼云妙,問道:“什么事?”
云妙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云瀝的神色,輕柔地說:“爹,女兒昨日偶然間路過竹園?!?p> 提到竹園兩個字,云瀝精神一緊,云妙覺得他的眼神變得有點奇怪。
“后來不小心看到雨姨娘進(jìn)去了,里面有男人的聲音,女兒斗膽叫來了管家,也進(jìn)了竹林,看到雨姨娘和奸夫私會。于是女兒將雨姨娘捆了,但是那個奸夫卻逃走了,雨姨娘通奸一事千真萬確,如今女兒來問爹想如何處置雨姨娘?”
云瀝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沉,他怒拍桌案:“把這個賤人給我亂棍打死,浸豬籠!”
云妙扯了扯嘴角,十分善解人意的說:“是,爹,女兒這就去做?!?p> 說著想轉(zhuǎn)身離去。
突然,管家一臉著急的趕來,他氣喘吁吁地說:“老爺,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昨日得罪了一個京城來的少爺,今天那人找上門來了?!?p> 云妙問了他細(xì)致的經(jīng)過,管家看著云妙和云瀝的面一一回答。
云妙皺了皺眉頭,這個云珠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以前她這樣做自己也懶得管她。一來是她囂張跋扈的性子能顯稱出自己的知書達(dá)理,賢良淑德。二是因為云珠的身份在臨州城確實沒人敢惹她。
現(xiàn)在倒是翻了船,竟然惹到了京城來的世家貴子,也不知那人來頭有多大。
她看著云瀝,眼神求著他的意見。雖然云府的大小事務(wù)大她能來管,但是這重大的事情什么的,都是由云瀝來決定的。想到這里,云妙心里不甘,她想要得到的不僅僅是云府管家的權(quán)利。
云瀝面色很難看,剛剛知道自己最喜歡的妾室和別的男人偷了情,現(xiàn)在又是最寵愛的女兒惹上了大事。他想自己真是對云珠太過縱容了。
他的頭一陣眩暈,只能稍微坐立片刻才好。身體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他對云妙說:“走吧,我們?nèi)タ纯础!?p> 主廳內(nèi),上座坐著一個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身穿金絲羅衫,以玉帶束發(fā),腰邊掛著一把寶劍,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高貴出彩。
他帶來了兩個侍衛(wèi),侍衛(wèi)押著個人。那人身上渾身是傷,正是昨天在夢情樓打鬧的云珠。
她的臉上青青紫紫,眼睛腫的像個核桃,顯然是哭了許久,她對著那公子哽咽地說道:“我爹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