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富麗堂皇的寫字樓內(nèi),許林風(fēng)坐在老板臺后的轉(zhuǎn)椅上,帶著君臨天下的得意俯視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想到不就將要召開的公司內(nèi)部會議,嘴角便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微笑。
作為家族集團的太子,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只是因為自己堂弟的能力出眾,明明是屬于自己的位置,他卻要為此布局三年。
如今爺爺病危,失去支持的堂弟許林軍被調(diào)派南美分公司,遠離集團中心,想來再也不會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只要得到不久召開會議上的正式任命,這偌大的許家便是他的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爺爺,你不能怪我。”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下已然被慢慢推開,這讓許林風(fēng)感覺有些不悅,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子,目光掃了一眼來人,原本憤怒的表情僵在了臉上,眼中的凌厲瞬間化成了不可思議的驚愕。
“許林軍?你怎么……”
“哦,本該是上飛機了,只是在機場接了個電話,我就回來了?!泵鎸π珠L的質(zhì)疑,許林軍只是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回答,他自然知道,這一句話足夠?qū)Ψ降男睦矸谰€完全摧毀。
許林軍的任命是他簽字的,即便是身為董事的父親和兩位叔叔也無權(quán)干涉,而唯一可以令許林軍翻身的,只有董事長,許琛。
看到兄長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許林軍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滿:“我說大哥,你也太沒禮貌了吧,爺爺來了,你也不說起來迎接?”
“爺爺?怎么可能?”也許是有些高的老板臺遮住了視線,他并沒有看到許林軍推著輪椅進來,當(dāng)他站起身,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立即化為如紙一般的蒼白,因為輪椅里坐著的的確是童叟無欺的許氏集團董事長,許琛。
此刻的許琛面色蠟黃,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坐在輪椅里一言不發(fā),只是眼中那兩道銳利的光芒令許林風(fēng)不能直視,只能頹然地癱軟進身后的老板椅里,口中低喃:“不可能?!?p> “大哥,你很厲害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沒有人會想到早在三年前便給爺爺?shù)氖澄锢锵露尽N也孪肽愦蟾攀菬o法確定唐老爺子還能不能出手,所以才忍了三年,等到唐老爺子徹底的老眼昏花,手握不住針的時候,才是你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p> 唐維松是傳說中的中醫(yī)大家,當(dāng)今國手,更是許琛的莫逆之交,如果他出手,自己的小小手段絕對無法滿天過海,只是唐老爺子已經(jīng)到了行將就木的年紀(jì),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他從山城飛過來,更別說施針救人了,那是極其花費心神的一件事。
“可惜,你算漏了一個人?!?p> “唐鈺?”許林風(fēng)驚呼出口,“他才十九歲!”即便盡得唐老爺子的真?zhèn)饔帜茉鯓?,中醫(yī)是一門熟能生巧的技藝,需要長時間的沉淀和積累,即便唐鈺在娘胎里便開始學(xué)習(xí),對于博大精深的中醫(yī)而言,他還是太過年輕了。
“你知道有一種人被人叫做天才么?”
機場的VIP休息室內(nèi),身穿白色T恤水藍色牛仔褲,一副學(xué)生打扮的唐鈺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fā)里,掛了學(xué)校輔導(dǎo)員的電話,唐鈺有些無奈,半個月前突然接到爺爺?shù)碾娫挘又忝孛軄淼搅松虾?,原本只是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卻需要配合許林軍的計劃硬生生拖了七天,還不能與外界聯(lián)系。
只不過爺爺欠下的人情總算是還了。唐鈺暗舒一口氣,雖然很可能要背學(xué)校處分,卻依舊沒有影響他美好的心情。
窗外的跑道上,許家的私人飛機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空乘也面帶微笑地指引唐鈺登機,在四名私人乘務(wù)員前呼后擁的護送下,唐鈺踏上了返回山城的旅途。
只是他不知道,原本兩個小時的飛行,卻是他生命里的一次過山車,帶著他領(lǐng)略到了完全不一樣的風(fēng)景。